伊格瑞尔一口气差点堵到了嗓子里，他真的很想问一句，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

但他毕竟不是夏昀珩，伊格瑞尔都已经看见秘境门口的叶家人了，这也是蒋月云，一定要让夏昀珩拜叶歌为师的原因。

无论是叶歌自身的人品，还是叶家总计的声望，都是一个很好的保证。有他们为夏昀珩背书，只要夏昀珩不是脑抽了，来一个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不和人族玩了，问题就都不大。

“我最近刚刚发现，我可能真的不是人，”，伊格瑞尔的话让叶逢天有些在意。

叶逢天隐隐约约有些知道伊格瑞尔说的意思了。

其实人的本质就是双标，人族也是一样双标的。

同样不是人，但待遇却截然不同。

比如叶逢天和白桃桃虽然不是人类了，但是，他们最初却是作为人类诞生的，尤其是像白桃桃这样，为人族在诸天战场上战斗，最后战死在战场上，自身肉体被摧毁，在无奈的情况下才换了一株桃树的身体。这种情况就是最清白的，换个肉体没有什么影响。

包括叶逢天这种，虽然换了一个身体，但是心完全是在人族上的，那也倒无所谓。

然而还有一种，就不太好说了。

从出生开始就不是人类，又如何让人相信你是全心全意站在人族这边呢？

“怨念集合体，”，女帝笑了一声，揭露了真相，祂可看不得伊格瑞尔这样磨磨唧唧的，把时间都给耽误掉了，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是的，我是艾木拉比无数世界之子即使死亡也没有清算的怨念与悲痛，”，伊格瑞尔这个时候反而平静了，“我知道，怨念聚合体，是一种和深渊有关的危险生物，我不奢求得到人类的信任，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更希望人族的大能够净化我，及我们真正的解脱，”。

林芝芝没有开口，这种事情她赢不下来。说白了她现在也就是个小姑娘，只不过是承蒙那些人族前辈的看好，才在这战场上有了一席之地，伊格瑞尔的事情她可没有权做出任何的许诺和决定。

“给我们解脱”，这句话在场的人族都听到了，他们通过自己的灵知，也感受到了无数泣血的灵魂，但是......

如果说在场的林芝芝没有办法的话，他们这些普通的修炼者就更加没有办法了。

如此庞大，如此深重，积累无数轮回万千血债，可不是杀了一两个幕后主使就可以解决的。

如此大的怨念集合体，如果不把整个事情从头到尾的疏通了，怕不是都没有办法，有着丝毫的消散，就算暂时消散了一小撮，没多久又会重新聚合起来。

“艾木拉比，一个表面上如同童话故事，实则是被欲望支配的世界，扭曲的爱和无边无际的贪妄，”，没有人比，身为一切负面能量源头的女帝更加知道这个文明的真相了。

“所以你的目标，就是杀死你自己，”，女帝说的很肯定。

夏昀珩抬头，有些诧异，林萧然，这种是属于厌世，伊格瑞尔这种的，反而还能算作是正义了？

杀死自己，在伊格瑞尔身上，才是真正的解脱。

因为伊格瑞尔的组成，其本质是无数怨念的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