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滇郡主本以为她要大肆祭奠,以壮声望。听她此言只打算悄悄前往一趟并无他意。云滇郡主心中不解,也不多问:“也好,既如此然良玉陪殿下前往。我在府中等殿下归来,商议突厥之事。”
食罢,景秀与谢良玉两人,携亲信扈从往忠烈祠奉祀祭奠。
而此刻,在千里之外的骊山,众人也为清明祭祀之事忙碌着。步辇已备,千牛卫戎装待发。只等天子起身,一众人前往祖陵。
郑公公见皇帝洗漱完毕,雅美人正伺候更衣。他便上前问道:“陛下是此刻用膳,还是等一会在车上用?外面都准备妥当,陛下随时可以起驾。”
景厚嘉在骊山养了三四个月,身子已经大好。此刻也不觉得饿,便说:“既都备好,那便起身吧。”
郑公公得令,便出门去。
景厚嘉低头见雅美人酥胸半露,顿时心猿意马。搂着美人,大手上下摸索。雅美人大惊,倒在皇帝怀中娇笑一声:“三郎。”
那声音娇媚动人,听得景厚嘉大笑:“你今日到乖巧。”
雅美人趴在他胸前,闻言脸上突然煞白。伸手轻捶他肩膀,嘤咛一声:“陛下!”
“是是是,朕也开心!“景厚嘉开怀大笑,松开雅美人往外走,“朕非荒淫无道之君。走,祭祀完高祖太宗,朕就要回长安了!都走了,清静了......”
骊山行宫在长安东郊,离祖陵百里路程。祖陵离太极宫八十余里。
天子銮驾起,四百千牛卫护驾,另有三千骊山驻军送行。骊山行宫外十里处,沈子从早早率领飞骑精锐恭候。从此处,他将接替骊山驻军,护送天子前往祖陵。
而祖陵棂星门前,门下侍中刘劬与吏部尚书卢佑,正领着百官等待迎驾。刘劬年近七旬,是个伴食宰相。捶捶腰杆,百无聊赖的说道:“中书郎倒是病的巧。”
他说的是中书侍郎景允,前两日就称病在家休养。今天免了这风吹日晒,久立苦等。
卢佑缓缓环顾群臣,他生的头小肚大,鼠眼獠牙。此刻神情有凝重,说不出的骇人。只不过这神色刹那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卢佑依旧一副从容怡然的世家风范,含笑答道:“宁不知在此是祸是福?”
他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刘劬听了难免开始胡思乱想。难不成皇帝陛下这次归来要大封大赏?他身为门下省长官,已经升无可升。如能在致仕前,位列三公六卿...这般想着,刘劬忍不住挺直腰杆。心里期盼着天子快快到来。
景厚嘉此刻刚出骊山不远。沈子从领飞骑前来接驾,下马上前问安:“微臣见过圣人,万岁千安。”
景厚嘉在銮驾中眉头皱起。他明明记得当初口谕羽林军前来接驾护行,怎变成飞骑军?沈子从是他下令罢免,换上武朗。谁知景睿之上台不过月余,又将武朗撤下。
身为皇帝,景厚嘉对武朗或是沈子从做飞骑中郎将并不在意。从前两人都是他信任的臣子。只不过沈子从是他罢免,现在从新做回飞骑中郎将,却不是他任派。这便有些不对味。况且武朗没少往骊山跑,景厚嘉心中对沈子从自然略有微词。
“爱卿免礼。”景厚嘉隔着銮驾厚厚的织锦帘开口。
沈子从低头看着地上石砖,眼中闪过一丝狠决!
他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