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君被她笑了有些不明所以,询问的看着她。
张灵蕴摇摇头,笑而不语。
赵青君负气不问,转而道:“月鹿的户籍手实已经送到长安府,过些日子公验文书就会下来。我想等下来,就在府中举行过续仪礼,不必大肆操办,但也不能草率。”
“好。”
“六御宫颇远,我此去大概费有些时日。”
“恩。”
赵青君觉得,和往常一样,空气中开始弥漫一种压抑的静谧,逼着她离开。她咬紧牙关,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就听张灵蕴在后面轻唤——
“夫人。”
她转过身,见张灵蕴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探身出去。虽然知道不会有事,赵青君忍不住心里一紧。还不等她上前,张灵蕴已经折了一只花在手中,眼睑微垂,放在鼻尖轻嗅:“今早推窗,见茶梅花开,知我有佳客。”
阳光笼在她身上,仿若神袛远在云霄,赵青君猝然鼻尖一酸,险些哭出来,倏地又忍住了。
张灵蕴说罢,抬眼浅笑,手持茶梅花缓步而来,云裾宽袍恍若仙人。她抬手将花插在赵青君发鬓间,退了一步仔细端详,抚掌而笑,很是得意:“娇花美人,相得益彰。”
☆、第9章
张月鹿在椅上正襟危坐,心里有几分兴奋夹杂着忐忑。
到六御宫祈福,在大殿跪了几天。她排在最后,连凤凰毛都没见到,更别说和那位历史上颇有名气的公主殿下聊上两句。不同于长宁公主,这位祥泰公主事迹后世吵的沸沸扬扬,唱本小说、电视电影,凑到这一朝都要提上一提。
“祥泰公主临!”
一嗓回魂,张月鹿连忙和其他人一起站起来,可怜这儿她最小,短胳膊短腿,几乎是从椅子上蹦下来的。
等她双脚着地,其他人已经跪下。张月鹿一惊,她素来知道古代尊卑等级严明,但来了长安这些日子,还没跪过谁。好歹不同寻常孩童,她这会虽惊不慌,手脚麻利的跪下,脑袋就差碰到地。
“诸位免礼。”
张月鹿刚想爬起来,却听周围人几乎是齐声喊道:“谢公主。”
张月鹿连忙把头压的更低,缓了片刻,感觉身边人陆续站起来,这才抬起头来,刚一个腿站起来,就听还是那个声音:“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