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师傅,应该能把张仲文叫醒吧?”
于是他们就全部安静了下来,徐竞严厉地看着耿鸣说道:“不能。”
“交易,他只做交易!而且他有他的赢利点,不能满足他的赢利点,他不会出手管任何事。”陈云舒也眨着程亮的目光,郑重地警告耿鸣。
“他的交易没有公平性,他拿到他的利益之后,就绝对不会对之后的产品质量和服务负责。好消息是,他总能让你付款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满意。坏消息是:你打不过他。他就算来到这里,宣布免费无偿地把小文唤醒了,那么之后的代价,没有人可以预料是什么,经验和直觉告诉我们,最后所有人会希望他没有出现过没有来对小文做任何事。耿鸣,你不要对我们的师傅有任何幻想,他是一个超越黑暗的存在,他提供的手段都不是手段。”徐竞随记又补充了陈云舒的语意。
“嗯!嗯!他如果出现在这里,我们师兄弟四人和云舒会倾全力拖住他大概十分钟左右,然后你抱着我四师兄逃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唉……如果我四师哥健康正常的话,我们六个人大概或许还有那么一丝胜算能把他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不过最后八成应该是我们都化为巍峨青山,镇住那个畜生败类的阴魂,再给天下苍生争取五百年喘息的时间,之后……之后我也不敢想象了。”荷花害怕地四面张望着,激动地嘱咐耿鸣。
“……”耿鸣愣了一会儿,戳着鼻孔说:“你们的师傅没有师傅么?师伯师叔南海神尼之类的……你们门派都没有什么独门秘传来拯救你们的师门弟子么?荷花,你这掌门怎么当的?”
“没有。不过,我们师兄弟现在就是在用我们门派最强大最独特的法门在帮助小文啊!不然你以为我们来干嘛了?”
荷花捏起一张麻将牌,面带怪笑地说。
“麻将牌局气氛虹吸法已经由芍露崖的龙试验过了……难道说这不是普通的麻将牌?”耿鸣的眼中眨动着希望的曙光。
“这就是一副普通的麻将,我们就是在打麻将。”陈有森烦躁地说。
“这个法门叫作及时行乐大法,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的门派中有成员牺牲了,或者生活自主不能了,那么剩余的人员,就要以十足的诚意和十成的精力,继续吃喝玩乐,把那个牺牲成员应该吃喝玩乐的部分尽可能捞回来!他死了就死了呗,没了就没了呗,睡了就睡了呗……医生和专家都救不了了,我们还能怎么样?他牺牲是他自己的问题啊,我们在他牺牲前要过我们的日子,他牺牲了之后我们也还要过啊!反正如果他不睡,我们也就是在打麻将,那么他睡了不能动了之后,那么人手够也要打,不够就找人陪我们打呗……”
徐竞指着张仲文,用一种不知道是麻木还是厌倦的口吻说。
“护士,叫护士来!”李远坪探出大脑袋,怪里怪气地说。
“是啊,他如果是奄奄一息半死不活什么的,我们可以哭给他看。但问题是他现在看不到了啊,看了也没反应啊,我们还有什么必要折腾自己。有那个时间和场地,不如玩一会儿,吃点儿啥。耿鸣你到底会不会打麻将?”荷花敲着麻将牌催促听得发傻的耿鸣。
陈云舒指着自己的父亲及男人很是直白地说:“如果小文有遗产留给我们,我们应该会在公众面前演演,但问题是没有。如果躺在这个床上的是我们之中的另外一个人,你信不信他比我们张罗玩得还欢?”
耿鸣眼珠子转了转,他觉得他相信陈云舒的假设;于是他眉飞色舞地问:“好吧,什么打法,打多大的?”
“打法随便教一下你就会了。谁身上的现金都输光了就不玩了。不赊账,不欠账,不抵押物品。那个可以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也可以启动打牌的人,我们起了一个特殊名称,叫作掌门。”徐竞友善地提示。
“可是他没有一分钱没有的话,输了怎么给钱?”耿鸣怀疑地问。
“你坐下来打几圈就知道了嘛!”徐竞慈祥地笑了笑,两只手在麻将桌上一抹,两团1-5元的零钞如花扇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