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以往的时候,这样的安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下院过惯了苦日子,那些弟子也不敢有什么意见。但是这此却不同,资源的分配不仅仅涉及弟子,还包括他们几位先生。也就是说,先生的供奉不再是固定的,而是看大家平日里的表现,甚至需要自己去争取。
上院就不用说了,什么条件都是最好的,自然能够争取到更多的利益。可下院现在的情况却是每况愈下,环境越来越差,如何能够拿得出更好的成绩?
而且不久之前,下院又新来了一位传道先生,这意味着下院的其他先生还要分出一部分利益,叫司马良他们如何甘心?
想到那个新来的先生,司马良面色格外阴沉。
在下院的先生之中,司马良算的上资格最老的一位,甘温茂与林文彬皆以他马首是瞻。但是云慕入院以后,非但没有主动前来拜见,还打伤了他门下的一名弟子,这分明就是在扫他的脸面。
想着想着,司马良耳边忽然传来包盛杰的声音。
“小甘、小林……听说你们下院新来了一位先生,如今可是风头正盛得很啊!”
“包老先生这话什么意思,甘某怎么听不太明白?”
甘温茂皱了皱眉,林文彬亦冷冷哼声道:“包老先生何时关心起我们下院的事情来了?简直莫名其妙!”
对于上院的老先生,甘温茂和林文彬自然没有给什么好脸色,毕竟刚才双方的交流很不愉快。
包盛杰亦不在意,玩转着手中玉珠自顾道:“你们会不知道?呵呵,据说那个新来的先生都会在顽石居外山打坐,吸引了不少弟子前往听学,可惜最后却是无功而返。先生随意开讲,你们下院可是越来越乱了。”
“哗众取宠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甘温茂淡淡回了一句,根本没有将此事放在心里。
林文彬随之附和道:“甘兄说的没错,都是一些下等弟子觉得新鲜而已,过不了几天就散了。而且那个先生小小年纪,不过是得了些许机缘罢了,能有什么厚实的底蕴?他还没有开讲的资格!”
说到云慕“小小年纪”的时候,林文彬的语气充满了不屑与嘲讽。而其他先生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心态,他们显然不认为年纪轻轻的云慕,能够将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玄妙出来。
这时,年启元忍不住插话道:“有没有底蕴老夫不知道,但先生开讲乃是我道院大事,倘若弟子开口求问,而先生却一问三不知,岂不是误人子弟?这事儿虽然是你们下院的事情,却也关系着我们赤霄道院的脸面,要是被人不小心传了出去,那我们这些先生的脸岂不丢大了?”
甘温茂与林文彬面色有些难看,他们觉得自己失了面子,不知不觉把还未见面的云慕给恨上了。
“司马,你是下院的老先生,此事你又如何看呢?”
包盛杰突然转移话题,将矛盾落在司马良身上。
司马良瞥了对方一眼,不冷不热道:“我们下院的事情,还用不着两位老先生操心,我们自会处理。”
顿了顿,司马良复又道:“既然这次年比之事已经商定,那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完以后,司马良起身离开,甘温茂与林文彬跟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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