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起是一双绝璧。
现在还是吗?开国皇帝,亡国太子,哪里配得上绝璧两字,堪堪攀上得上孽缘一称已经是不得了了。
虞沉庭看着他,嘴角就翘起来了,“我时运不济,这赌运却昌的很。我让穆战带了话给你,让你把我忘在宫里的东西给我,你带来……”
相卿开口,冷冷清清的声音,“我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虞沉庭怔了。
“他要来救你了?”相卿说,“我也会杀了他。”
措手不及,这算什么,将话说的这么狂像是来讨债。
他们之间该计较的东西,他明明已经悉数从他这里夺了去,落为阶下囚没了自尊,被囚禁剥了自由,他可没欠他什么。
虞沉庭是个惹事的人,生来没有过一副凄凄惨的弱相,那时大军杀入殿中,剑吻在他脖子上他也要傲着气性去惹一惹相卿,今日自然也是如此。
虞沉庭从水中伸手抓住了他的腿,仰着头,他的长发散于水面,小小的美人尖,泪痣,睫毛一颤,眼角氤氲湿气,暧昧勾人,“良辰美景,若他见了我这副模样想必是要傻了。”
踩着温石,光裸白皙的臂攀上他的身,再去勾的他脖子,手指在他的喉结处轻轻划了几笔,然后往下划,勾在他的衣襟间,“只可惜我不喜欢愣头青,若你也愣成石头一样就无趣了。”
此话一出,虞沉庭的手就被捉了去,用拿剑的力度扼住他的手腕,将他从水里提起来,光洁纤细的肤骨,脸与骨极尽媚色,他在刺激他,勾引他。
心中被撩出泼天业火,压着他的腰就往他细脖上咬了上去。
相卿埋首在虞沉庭的脖间如同狂兽一般索取,他温热的舌头游走至他的锁骨,舔舐吸允,热汤早将他的身体熏热,体温升高,那些色情斑驳的痕迹很容易就能印上去。
虞沉庭仰着脖子,情醉失神的眼里倒影着漫天繁星。
他和相卿第一次情合就是在这长晏侯府的梨花小林了,温润的公子人前一副斯文样,夜里带他走去梨花小林散步,走着走着就压着他亲了起来,温热的一个吻夺了他的心魂,将他压在梨花树上吻了过来,咬着他的衣边,衣裳才褪至肩膀就急不可耐含住他的乳,接下来就越发不可收拾了。
色欲熏心,色易熏心,正是情深之时,虞沉庭推了一把相卿,“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被情欲醉了双目的相卿被推开,就见虞沉庭眼里迷了水雾以为是哭了,于是将手伸向他,温柔抚上他的额见,“我很清醒,我知道。”
话至此,情醉了,虞沉庭拉着他的衣襟主动吻了上去。
重重帷幔里的好景色,雾气蒸腾,将身体蒸热,心痒难耐,将衣裳褪尽,虞沉庭边勾着相卿的脖子边将他引入水里。
“我曾说过要与你至死方休,你还记得吗?”亲吻间隙,他伏在他的耳边,喑哑得声音叫的人心痒。
怎么会不记得呢,如何能忘……
虞沉庭笑着将他拉至边沿,水花四溅,双双落入水中,水没过额头,没过口鼻,摒去他们的呼吸。
八尺半的汤池,脚下一个不当心就会溺死在里面,听起都胆战心惊,虞沉庭也怕啊,每日夜晚,夜深无人时,那些冲动涌上来将他吞没时,他鬼使神差将自己淹在水中,水没过口鼻夺走呼吸时,每日夜里几乎都在生与死之间挣扎。
这一次虞沉庭在水中睁开眼睛,他不再是孤单一人了,搂着相卿的脖子,眉眼挑起,启口张合,“相卿,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