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声,明明一早应承了帮这府上降妖,还那樊大人一个完好如初的樊子因的,可这会儿,他们都要辞行了,却那樊子因又卧病,即便可能与妖已无关了,可说出去旁人都会怀疑是与鲧拿妖不力、除祟未尽的。它便点点头,说:“我回去房里坐着。”
与鲧便随着那小厮进栊湘院,直入樊子因厢房,见房中只得他一人卧于榻上,不见樊老爷,一问方知樊老爷待管家送走了那名大夫之后,便去拜托平日里相厚的一名同僚去请名医来看疹了。这樊子因的事也是叫他烦心,之前那大夫来了后,也看不出症候,那自然是连药方子也开不出的,便只得再托人去请那人识得的名医来看症了,否则他也不能眼见着儿子一日日地卧榻不起。
与鲧打发了小厮下去,说留他一人看看他们家公子的状况即可。那小厮退出后将门也合上了。与鲧想着,他这可是心病,只有心药医得,那不如就由他来给治治,索性就将他对瑞草存有的记忆全给抹了,这样他明日就能好起来了。
可还没等他动手,那樊大公子倒侧过头来看他,问:“于公子,你们怎么还没有走?可是我父亲叫你来看我的病的?”与鲧心中嗤笑,道:“可不是吗?你父亲怕是妖祟未尽,便留我下来看看你的状况。”樊大公子摇摇头:“这形景与妖无关。”与鲧心想:自然是与妖无关,都是你的色心作祟。
樊大公子说:“你且放心去吧,怕你们还有要事要办,只走便是,我到时再与我父亲解说一番便行了。”与鲧心中嗤笑:还挺大仁大义啊,还摆一副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样子。
与鲧不想与他多言,正欲动手,门外就通报说司徒琛来了,问公子见不见。那樊大公子已是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了,却还是聚了气力,大声朝着门外嚷:“把他赶出去,连我这院门都别叫他进来!”与鲧一想:别是这两人都看上了那灵芝,昨儿夜里为此打了一架,这樊子因论气力自然是比不上那司徒琛的,于是落败,被打得卧榻不起?
正犹疑着,这厢房门但被人强行推开,小厮拦都拦不住。樊子因一见来人是司徒琛,别了脸就朝里,看也不看他一眼。司徒琛径自走至榻边,坐下,将他掰了过来朝向自己,正欲开口。樊大公子便止住他:“有人在这儿,你别乱讲话!”司徒琛就讲:“把人都遣了出去,只得你我二人在这房中,你能肯吗?”樊子因答:“自然是不肯,我谁都不叫出去,只叫你出去。”司徒琛说:“我昨儿晚上跟你讲的那话是事实道理,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怎倒恨起我来了。”樊子因倒答:“你若只是讲事实讲道理,我能恨你吗?”司徒琛便说:“一回生二回熟,好弟弟,你就是不明白我的心,我由来都事事为你,反招你恨。”
樊子因见他只顾他自己说,并不在意旁人,知道他由小生活于大富之家,也不是生长在书香门第,自然是比那些由小读书到大的文人少了不少条条框框的约束,秉性不拘。樊子因是习惯了他这样,可他总是这么旁若无人地,说了话若叫有心人听了去,那就可大可小了。
樊子因强撑起半边身子,跟与鲧说:“于公子,我真没事。休养两日便能好的,你想必有要事在身,也不能单是为了我的事将你羁留,且眼下这事与你并不相干,你且放心与你师弟离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