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惑戳了戳男人的胳膊,却不想,他的胳膊直接被沈惑给戳断了!
断裂处露出无数细小的虫子,惹得沈惑胃部一阵翻滚。
自己算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了,这种东西让人头皮发麻又恶心的东西,还真是见一次难受一次。
银蝶面不改色地拿起男人的胳膊研究了一会儿,重新把胳膊重叠在脱落的伤口地方,竟然合上了。
“他不算人了,他的思想已经完全被虫子代替,看样子应该是来游玩的旅人。沈先生是在什么地方发现他的?”
沈惑指着小池塘。
“刚才听到这边有动静,过来就看见他了。”
银蝶神情严肃地走到池塘边上,只见她从口袋里面摸出什么东西,撒进了池塘里面。
沈惑看见了整个池塘活了,准确来说是池塘里面全是虫子,虫子身体呈现透明色,密密麻麻,占满了整个池塘。
沈惑为自己刚才的机智点个赞,幸好他多留个心眼没有往池塘走。
这群人虫子真够鸡贼,竟想着用人当诱饵引别人上钩。
只不过,这个人又是从哪里来的?
银蝶低声说:“这种虫子叫水亡蛊虫,来自古老的蛊种,喜欢水,更喜欢用水中的尸体来产卵。但之前都在周围发现这种东西,说这东西不属于这里,去报告族老们,就说我们发现了外来物种。”
“是黑苗?”
银蝶:“是不太确定,这种东西非常罕见,它们来自几百米或者上千米的地下,黑苗还不一定有。”
沈惑看了眼被绑起来的男人,五官时不时冒出一条虫子来。
“那这人怎么解决?”
“先带回去,隔离起来。这种东西传播性非常强。它们喜欢水,人体里面有大量的血液。”
沈惑看了眼自己刚才用来揍那人的萝卜,萝卜里面挨挨挤挤全是虫子。
不用银蝶解释了,他已经见了这种东西的传播性了,简直逆天。
寨子里面继而连三出现这种事情,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村里人陷愁容满面。
沈惑在巫医小房间研究尸虫,他画了几张符往尸虫附近一贴,刚才还活泼的尸虫僵硬在原地。
连续几天后,尸虫焉巴了。巫医快心疼死了,尤其是看到半死不活的尸虫,更是心疼了。
“我说沈先生你要没事的话,就去找银蝶她们玩儿,别来祸害这里面的东西。这可是唯一抓到的尸虫,想要解决黑苗的人蛊,只能靠它了。”
沈惑摸摸鼻子,“我这不是帮你的忙吗?而且这种东西我基本掌握了对付它们的办法。”
巫医:“就是你画的符咒吗?估计治标不治本,百足虫死而不僵。符纸对付了它们一时,没有找到正确办法,它们是杀不死的。”
沈惑没有反驳。
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他收起自己的符纸,把瓮放在一边。
“那水亡蛊虫找到原因了吗?”
“水亡蛊虫是古老的蛊种之一,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暂时不清楚。不过嘛。”巫医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继续说道:“那个男人的身份,我可能知道。”
沈惑对那人挺感兴趣,而且看他的穿着,应该是个驴友。
湘西这边的丛林非常危险,这人单独一人跑这么远。说他胆子大,还是蠢?
“在他身上找到了个钱包,李和,男,32岁,是个北方人。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再池塘,这点还要好好查一查。而且他应该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钱包里面还找到一张照片。照片里面一共有五人。”
“我能看看照片吗?”
巫医点头,用镊子夹住照片的一角,让沈惑不要用手去碰照片,以免被寄生。
照片里面三男两女都非常年轻,几人的背景后面的不远处,正是钓鱼楼。
“他们从这个方向,我们是不是没去过去?”
巫医道:“这里是禁区不让外人靠近,也不知道他们是偶然,还是目的本就是这里。”
“禁区?”
“黑白两族的人都不敢走的禁区,传说在这里有最古老的蛊虫,闯进禁区则死。我也很好奇,如果这群人真的进入了禁区,那这人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再加上他带出来的水亡蛊虫,竟然两者起到了共生的模式。”
“银蝶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沈惑有些不敢置信,全身都被虫子给侵蚀了,他怎么算是人?
“我也纳闷儿,等我在研究研究,太神奇了。”
巫医正在自言自语,没有发现沈惑已经离开了。
沈惑回到自己的房间,翻开书籍。
【烈阳符,至阳至刚之符,阴气重或八字轻的人勿碰,以阳气反噬!警告(刚入门者,胡切勿画,易折阳寿!)】
沈惑深呼吸,仔细观察符文的笔画顺序提勾。
只有了解每道符纸里面的内部,才能将整张符纸,行云流水地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