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翊摸摸白佳诚的头顶,又挠挠他的下巴笑说:“看把你急的,今天辛苦跑来跑去的,再给阿诚开个罐头好了,不许再吵,宝宝要乖。”
白佳诚打开他的手,“我吃什么罐头啊!我要吃——”白佳诚挥开的手猛地摸到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拽了拽,扯着脸皮头皮的竟有些疼,天哪!他的耳朵!
他怎么长出了一对萨摩耶的耳朵啊!
又惊慌地摸了摸屁股后面,要死了,尾巴撑破了裤子也长出来了,而且越长越长!越长越大!都快成狗毛掸子了!晃一晃,还能动!甚至能抖飞几根狗毛,飘啊飘在空气里。
菠蕉用前爪扑他,说:“白佳诚,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家亲戚,他们这次是来探望我的,顺便在这里住小半年再走。这是我二舅菠葡萄,这是我三叔菠蒙蒙,那八个是我三叔家的堂妹和堂弟菠芹芹、菠萝萝、菠茄茄……”
白佳诚完全听不下去,一想到自此每天要平白无故地多铲好些屎,就气得发抖:“你让他们都住这里会吃穷滕翊的!”
菠蕉冲他吐了吐舌头,满不在乎地说:“爸爸可没你小心眼子,你看他就不反对。”
“你一定是给滕翊灌迷魂汤了!快交出解药来!把我变回去!”
菠蕉恣意摇着大尾巴,“我是滕国嫡长子,懂不懂啊?请你放尊重点哦。”
白佳诚气得直跺脚,也不再跟他废话了,掏出那把欧隽坤给他的扇子点在菠蕉的头顶,念道:“隐藏着黑暗力量的钥匙啊,在我面前显示你真正的力量,跟你定下约定的阿诚命令你,封印解除!”
忽然间眼前灯全灭了,只听见一阵的人声喧闹,他也不知怎的自己就像是躺平在了床上,右小腿骨像是被碾过一样地痛得牵一厘而痛入髓。
再次睁开眼,是医院的急诊室。
先前的吉祥物“工作服”已经被脱下,只着了里面本来穿的t恤衫,倒是凉爽不少。
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滕翊,两臂撑在他的床边,缓缓叹了口气,“一会儿等你妈妈过来,我们就回家吧。”
“你是谁啊?我干嘛要跟你回家?”白佳诚一脸纳闷。
滕翊耐住性子,只淡淡白了他一眼,“装失忆很好玩?”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嘛,干嘛跟我套近乎!”
“对不起白少爷,砸中你的球有且仅有一个,且只砸到了你的胫骨。”
白佳诚本想恶作剧一下,却被立刻拆穿,自讨了个没趣。只是稍微动了一下腿,便疼得嗷嗷叫,挣扎着直起身子一看,右腿还被上了夹板固定。原来他是被那球踢中了胫骨,导致轻微骨裂,眼下走路是不行了,得在床上静养6-8周。要是不好好养着乱动乱跳的,变成裂纹骨折的再移位,就得免不了手术台上躺一回,多遭一次罪了。
既然白佳诚很快醒过来了且之前只是中暑合并痛晕过去的,孟维便放下心来。由于之前欧隽坤骨折过,孟维对照顾这样的病号有些心得,倒是跟滕翊分享了不少经验,由于晚上跟父母那边约了吃饭,便跟欧隽坤一起和他们道别先走一步,欧隽坤则打电话通知家庭护士过来给滕翊帮忙,等下好方便把白佳诚弄回家去,而恢复期里也有个专业的帮手。
孟维系好安全带,忽然想起个事,“你们家一直都有护士可以用的,怎么你以前手臂骨折的时候非使唤我一个人做牛做马的?”
欧隽坤挑眉笑说:“因为我早看出来,你特享受替我`操心劳碌。”
这玩笑话倒是多少戳中了孟维,也是拿他没辙,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无奈道:“你就得瑟吧。”
送走孟维和欧隽坤,白佳诚便逮住滕翊跟他“算账”,说他如何如何在自己梦里没认出自己,不帮着自己,而是纵着菠蕉把七大姑八大姨都带回家占了他的地盘,最后更是委屈说:“你太让我失望了!关键时刻就不帮我了!气死我了!!”
滕翊对此哭笑不得,若说委屈,自己才是最委屈的,平白无故地因为白佳诚做了场无厘头的梦,便要被梦里荒诞的剧情问罪。滕翊只好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