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悉……他们怎么会对我感情深?”
这实诚话可把白佳诚问倒了,干嚼了嚼蟹腿肉,愣了半晌才说:“有些事呢不用太明白的,能喝就跟他们喝,不能喝就不喝呗。”
白佳诚哪里懂得酒桌上的规矩,不过是想当然的一番话,allen照做了,可显而易见地更加抵挡不住劝酒的架势。同事们总有各种劝酒的花样,说得allen拒绝不得,脚底下都开始发飘了。白佳诚觉得这么下去可不行,擦了擦手,站起来扶住微醺的allen跟他们说:“你们别闹他啦,他酒量真的不行的,把客户喝进医院就不好了呀。”
“客户不行,可你行呀!”同事们有几个喝嗨了,起哄叫白佳诚替酒。
“小白你今晚还一口酒没沾呢,别跟个小姑娘似的,是男人就跟我们喝两杯。”
白佳诚把allen放到沙发上歪着,叫服务员给他上杯茶缓缓,想起白佳慕的叮嘱,便抵住他们递过来的酒杯:“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
“朝辞白帝彩云间,半斤八两只等闲呀,多大事?痛快来!”
“喝一杯就当漱漱口呗,我们几个部门也是难得聚聚的。”说话间同事几个喝得面红耳赤的,渐渐把白佳诚堵角落里了。
陈宸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茶杯,扶allen起来喝茶,顺便对那几个手下说:“你们几个是老油条了,别吓着人家开发部的小朋友,见好就收啊。”
坐在自己位子上滕翊给自己斟了一杯白酒,冲他们说:“既然他说没喝过酒,硬跟他喝也不带劲。来我这儿,咱们喝着。”
滕翊的解围犹如及时雨,白佳诚感觉又可以再在他三百年。
能喝的自然爱凑一起,滕翊陪他们连喝五杯下肚,瞥了眼腕表,“差不多可以收摊了,我明早还要赶飞机。”抬眼对陈宸他们说,“陈宸负责送客户回酒店,没喝的几位,劳驾送喝了的几位回家,人手不够就叫车或者叫代驾。”将同事们分组安排妥当后,他俯身对白佳诚轻快地说:“我去下洗手间,等我一下。”
等白佳诚回头给他比了个“ok”手势,他才放心走出包厢,allen醉成这样肯定是不能指望他买单了,于是滕翊去前台买单开票而后径直去了洗手间。
回来找白佳诚的时候,陈宸已经把allen带走,其他同事也撤干净了,可是里面却杵着三、四个压根不认识的酩酊醉汉,或许是隔壁局散场了找不着北,乱窜一气跑进他们的包厢里。白佳诚正被他们摁在位子上灌酒,他摇头踢蹬推拒着,踹走一个又上来一个钳住他的手臂,滕翊叫来服务生和保安冲进去制止,趁乱抓住白佳诚的手腕将他一气儿拽出包厢。
人到了怀里才发觉不对劲,白佳诚身子变沉,干脆往他身上倾。
不过才走开没多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滕翊先是觉得难以置信接着又涌上来一股子后怕,“你被灌了多少?”
白佳诚呆呆望着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嘴里却答非所问:“嗯。”
滕翊叹了口气扶起他往外走,“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白佳诚依旧呆呆回望他,嗤笑说:“不知道。”
滕翊被他嘴里冒出的混合着洋酒和白酒的气味熏到。才从同事那里解围,却防不住外贼。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就醉了,无疑是个“一口倒”的体质,难怪白佳慕不让他喝酒,这要是正经喝下两杯,还不得任人宰割?
这下可好,原来还指望白佳诚载他回家,现在两人都喝了酒,只好找代驾。白佳诚这一路几乎是趴在他腿上睡过来的,滕翊暗自庆幸倒是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