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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宜点头:“是啊,她很爱我,所以受了很大的苦。”
“那你呢?”
季汀突然的发问,让路清宜略微不知所措,她缓缓抬起杏眸,不觉间,双眸已漫起水雾。
季汀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又问了一遍:“你呢?你受的苦又有多大?”
心脏,不由得被一双大手掐紧,又松开,反反复复。
季汀甚至都不敢大声喘气,她安静地注视着路清宜,不放过路清宜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路清宜鼻头酸涩,轻轻笑了一下,刚想说话,就听见江同学淡淡的,又带点稍稍疑惑的声音传来:“不说也没关系。只是我突然发现,我好像有一点,想要了解你的事情了。”
路清宜一愣,水眸愈加柔软,她沉默良久,久到季汀以为她再也不会提及这个话题时,路清宜才说话了:“那你坐到这边来吧,你有想问的,都可以问我。”
“好。”季汀紧挨着路清宜,寻了个干草垛坐下。
两人肩并肩,坐到田埂上,正对面,是片波光粼粼的湖。
季汀侧过头,看着她说:“我其实有很多问题,可我问了,你就一定会回答吗?”
路清宜默了两秒,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季汀了然。
这就说明,她们两人还没到谈论这些事情的地步吧?
问出口,就意味着冒犯了私人领域。
就像季汀,也不会告诉路清宜,她其实来自十五年后,是路清宜名义上的继女。
“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全部告诉你的。”路清宜抬眼,杏眸里漾起温和的笑,补充了句:“如果你愿意知道的话。”
季汀眉一挑,微微错开视线,轻哼了声:“我对你的事情其实也没那么感兴趣。”
又开始别扭起来了。
“好好,我都知道。”
路清宜点头,笑得更灿然了。
她笑完,抱起膝盖,眼神不由地落在远处正在垂钓的老人家,季汀随她的目光看过去,听见路清宜温声开口:“其实,我很小的时候还不叫这个名字,我叫路清澜,我姐姐才叫路清宜。姐姐去世的那天,我妈妈哭着喊着让我替姐姐去死,或许,在他们心里,该死的一直都是我吧,所以我被迫改了名,爸妈希望我能像姐姐一样,为他们争光。”
季汀若有所思,眼底流露出几丝心疼:“怪不得安然她们都叫你小兰花,原来是因为你的本名叫路清澜。”
路清宜扭过头,轻轻一笑:“嗯,江同学果然好聪明!”
季汀没跟她嬉皮笑脸,又问:“你爸妈,他们一直都那样对你吗?你有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个家?”
经过这些天对路爸路妈的了解,季汀确信了,他们根本不配为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