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著哥哥吃完了粥,任有和面色柔和,很是满足。
收了碗再进房里,任有家已经半坐起来把枕头放在身後,任有和皱起眉走过去,刚伸出手就被哥哥躲开。看著哥哥惊恐的眼神,他压下怒火小声解释,“你不要这麽坐,只能侧躺或者趴著,身体会好受一点。”
任有家悬起的心暂时放下,小心挪动身体侧躺著,手指紧紧揪住盖在身上的薄毯,带著怯意对弟弟开口,“有和……”
任有和拉过椅子坐在床前,面无表情盯著哥哥的脸,“你要问什麽?”
在这样封闭的空间,对方又靠得太近,视线一触到弟弟的眼睛,任有家就想起之前那件罪恶的事,不禁慌乱地移开目光,身体也往後缩,但还是斟酌著词句开口。
“有和,你为什麽……要对我……做那种事?”任有家艰难地说著,恨不得马上住嘴,然後忘记那件事从此再也不要提起。可是不行,如果不说清楚,并且确定弟弟再也不会那麽做,兄弟两之间还怎麽相处下去?
任有和身体微微向後靠,脸上还是没有什麽表情,眼神却如潮水起伏,几经变换。他曲起手指在大腿上轻轻敲击,似乎在犹豫什麽,任有家也并不出声催促,只耐心的等著他给出回答。
两人间沈默许久,任有和才收回盯在哥哥脸上憎恨中夹杂怜惜的眼神,耸了耸肩语气坦然地说:“我喝多了,酒品不好,把哥哥当成我的女朋友了,就是这样。”
“……”任有家完全不能相信,抬头飞快地看了弟弟一眼,但看到弟弟脸上没有丝毫不自在的表情,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到此为止还是继续追问。
“哥,我是不是真的很过分?我都记不太清楚了,我喝多了看不出来,但其实醉得很厉害。”
任有家从弟弟的话里根本听不出内疚或者害怕,就算自己相信了这个理由,对方毫无压力的表现也够让人伤心。
“我是你哥!你怎麽能对我……你还一点罪恶感都没有?就算是交女朋友,你现在也还太小了,你才刚成年……”任有家虽然尽力压低声音,嘶哑颤抖的嗓子还是表现出激荡的情绪。
任有和听到哥哥说出这些陈词滥调的说教,眸色又沈了下去,眯起眼盯住哥哥不断起伏的喉结,有种想要掐住它的冲动。
握起拳头面前忍受了几秒锺,哥哥还在苦口婆心地劝他,“有和,你不能这样,你今天做的事……是乱伦啊,你到底知不知道?哥哥当年对不起你,这几年也没在你身边教你,这是哥哥的错,但你也不能……”
他觉得自己只能忍受到这里了,猛然伸手捏住哥哥的下巴,一个字一个字地命令对方,“你给我住嘴。”
任有家立刻痛到眼眶发红,但更多的是心寒、心痛。
任有和的眼神变得如同野兽般凶狠,“我是上了你,但我不会後悔。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刚才说的,那这件事就这麽过去了。如果你不信,还要刨根问底,那你会後悔。你自己想清楚!”
看著他这样赤裸裸的、充满危险的眼神,任有家又开始发抖,稍微一想就呼吸困难,有种往前一步就是悬崖的直觉。
“好了,你不要问了,我的解释就是那样了。”任有和情绪稍缓,放开钳制哥哥的手,“你现在去洗个澡,要洗干净一点,如果自己不方便,我帮你洗。”
任有家惊魂稍定,像兔子一样抱著薄毯就往床下跳,这麽大的动作牵动被伤到的地方,脸上顿时浮现痛苦的神色。
任有和低声咒骂了一句,出手扶住哥哥往外面走,“你不必这麽怕,我不会再动你。”
“我自己可以,不用你帮忙。”狭小简陋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