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黄瓜被秦臻洗干净削皮后端上了桌,这下轮到黎原不自在了。桌上还有炒土豆丝和可乐鸡翅,他别扭地绕开正对他的黄瓜去夹菜,觉得这绝对是秦臻小心眼的报复。
虽然有洗碗机秦臻却用不惯,没几个碗索性直接洗了,黎原赖在她身边又开了听芬达咕咚咕咚地灌,简直和她小侄女一样。
“今天可以给你格外算一份家政的工资,要不以后你都留在这吧,双份工资。”
黎原像是故意妨碍她一样靠在秦臻上臂上,身子没了骨头。
“不用,我也没做什么家教该做的事,一份工资就够了……”不然她受之有愧,秦臻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推了他一把让他站直,“你钱哪儿来的?可以这么乱给不用向你家长汇报?”
“我自己的工资,我在帮我哥干活。”黎原又不依不饶地贴了上来,“比你干家教赚得多得多。”
这人好烦啊。秦臻走开了:“哦。你少喝点碳酸饮料吧,个子还没我高,该不会缺钙吧?”
黎原被损到了,一时没再追上去:“你也不想想我才多大!生长期都还没过呢!”
而且也是秦臻太高的错,一米七快破八的个子,在南方已经碾压不少男性了。但黎原想想哥哥的身高,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这间屋子杂七杂八房间不少,但卧房只有两间,一间黎原的,一间是提供给何姨小憩的,秦臻本想借用那间客房,但在黎原的死缠烂打下还是一起睡在了二楼的房间。
他大概是太寂寞了。黑暗里秦臻感受着身边人传来的高温,轻轻闭上眼,耳边杂乱的呼吸声变得更加清晰。
但她无法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
被黎方瞎搞了一通后秦臻也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染病了,刚好省下了一些钱,预约好体检后她抽了个周末准备去趟附近的医院。
被抽完四管血,秦臻拿棉签按着坐在门口的条椅上,看到对面科室一群白大褂里有张熟悉的面孔。
他应该是在轮换实习。秦臻缩了缩身子,欲盖弥彰地低头玩手机。
齐宁似乎没看到她,这让秦臻松了口气。其实她也不想在学校的附属医院里做检查的,但奈何这里用学生卡有优惠。
等检查子宫时她忘了做b超前要喝水,医生让她喝了后先等一小时。左右无事,秦臻掏出电脑继续做作业,医院提供的wifi不太好,她正尝试用手机开热点,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抬头」
秦臻下意识照做,瞬间被吓得电脑都差点没抱稳
诗雨正翘着腿坐在她对面,手指还停留在手机屏幕上。
“好久不见,秦臻。”
结果他也知道她的个人情报了,不过也难怪,毕竟这两人总是同流合污的。
正好医生的叫号到了,秦臻略略点头权作打招呼,逃避地快步进了诊室。
等做完检查出来,秦臻看着长椅上还坐着的人两眼发昏:“你怎么还在这?”
“在这的事已经办完了,等等你。”林予实把手机收起来,走到秦臻面前,“你还没吃饭吧?我预约了附近的餐厅。”
体检要求空腹,她饿着肚子这一点不难猜到。但秦臻差点脱口而出“你谁啊这么自来熟”,诗雨似乎对给她喂食有了些奇怪的执着,连把她压在餐桌上做时都要往她嘴里塞水果。
“不……我之后还有事,”秦臻慢吞吞地往他身侧挪,想要绕开他,“我想我和你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谢谢你的好意,但以后看见我请当作不认识吧。”
其实遇到的是诗雨让她目前还算放松,这人比起黎方姑且算有正常逻辑的那种,而且随年纪增长越来越像个正派人了,穿着西装还挺人模狗样的。
“怎么,能喂黎方不能喂我?”林予实按住她的肩头,“你就不想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吗?”
秦臻有些恼怒地甩开了他的手。黎方怎么知道她在z市的她已经知道了,是那条被姐姐塞进行李箱的丝绸长裙,上面有颗纽扣被内置了定位器,她回去就把所有东西检查了个遍,那个小把戏被她作为出气筒砸得粉碎。但诗雨他们送的不少东西还在家里藏着,秦臻也不敢暴露给母亲和姐姐,只想着春假回去全扔了。
现在看来她身上还被耍了更多手段,连诗雨都玩这套,秦臻真觉得他们才该去看医生,心理医生。
恋童加跟踪狂,这两个怎么能逍遥法外这么久,虽然也是她助纣为虐。
“秦臻,”林予实被她拍掉手也不气恼,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道,“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一周内!”秦臻没好气地抓起背包,“多半一身病,圆圆肯定也被传染了,你想长菜花找他去!”
这个才是真正的“臻臻”啊。林予实跟上了她:“是吗?那让我先确认一下吧。”
他把秦臻拉进了没有监控的楼梯间。
秦臻隐约猜到他打算做什么后惊呆了:“你疯了……这是医院!公共场合!”
“这家医院我熟得很,这个楼梯一楼一直被锁着没人走。”林予实把她压在角落,嘴唇压上来,“或者你想把人叫来?”
“你不嫌脏吗……这可是医院!医院!什么人都有!”
“嗯,所以速战速决吧。”
用手指一并勾开秦臻的运动裤和内裤两层边沿,林予实用鼓起来的西装裤蹭了几下,直接拉开拉链插了进去。太怀念了,他觉得这份温度已经成了他的另一个故乡,连这种干涩的折磨都令人熟悉。
疯的不止一个……秦臻抱住了林予实的脖子,将自己挂上去承受他的撞击,不想依靠在医院的墙壁上。她一口咬住林予实的领带,好叫自己细碎的呻吟不漏出来引来围观群众。
“你把我当狗吗?”林予实托着她的屁股低喘着继续往里戳弄,秦臻这样叼着他的领带像是牵狗链一样,但她那失神的表情让林予实十分满足,她才是自己身下的狗,“湿得好快……最近上了多少人?”
“一天一个。”秦臻吐出领带,讽刺地笑了笑,“不然干嘛要来检查?”
底下撞得更狠了。
秦臻咬住自己舌尖,把声音全憋了回去,但林予实的唇舌缠了上来,夺走她的所有呼吸和水分,执拗地想要得到她的各种反应。感受到下体有不属于自己的液体侵入,秦臻挂着眼泪把他推开:
“你至少戴个套吧……”
“你们在干什么?”
冰冷的声音从防火门处涌入填充了这个消毒水味的淫靡空间,秦臻推搡的手瞬间停住,反而把脸埋在了林予实的衬衫里。
齐宁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