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他背上流了出来,把衣服染得一片殷红。
那群人见状,有些怯懦,有人对为首的说道:“大哥,不会闹出人命吧!”
其他的人附和起来,为首的怒斥:“出人命也是活该,谁让他勾引别人老公,死也跟我们无关,我们走!”
说完,对我一番恐吓,骑着摩托车仓皇而逃。我也终于知他们的身份,原来是程夫人派来的小鬼。
他们走远后,林豫手中得刀掉落在地上,一头栽倒在我怀里。
“林豫!林豫!你说过要死一起死,所以你绝对不能有事。”我叫着他,之后迅速拨通120。
林豫已经昏厥过去了,鲜血汩汩在雪地殷红一片,像绽放的玫瑰。我脱下衣服按住他的伤口,试图止血。却无济于事。在极尽绝望的边缘,救护车的出现在耳边。医护人员带着单价,把林豫抬上车挂上血袋,飞速的驶向医院。
我在急救室的外面,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一分一秒都是难捱的等待。医生说道:“病人肺部被严重的刺穿,差0.2毫米就刺中心脏,情况实在不容乐观,通知家属吧。”
通知家属!?这时要判死刑吗?眼前一黑,几欲跌倒,林豫你千万不能有事!
我稳住情绪,拿出电话打给林妈妈。两个多小时后,林豫的父母来到医院,手术却依然进行。
林母焦急地问着林豫受伤的缘由,我语无伦次地对她说着,只见她身上腾起一股杀气。她用力地掐住我的脖子,狠绝的说:“白一城,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杀了你陪葬!”
林母此刻该是恨我的吧,我也好恨我自己,除了伤害,竟然什么都没给林豫留下。我低下头,声音很小:“对不起!”
“快滚,不要再出现在我的小豫身边。”
“妈……”
“你怎么还不走?”
“妈,让我看着他平安的出来。”
“白一城,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林豫就不会平安,你就是个祸害。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就死在这!”
离开医院,我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不知何去何从。刚才一幕那样近心动魄,林豫又一次拯救了我,却险些丧命,我欠他的何止是一条命?
我不能走!我要看着他平安的出手术室!于是,我匆匆赶回医院,躲在廊尽头的楼道里向手术门口望去,希望他能平安出来。
五个多小时的手术后,远远的看着急诊室的灯灭掉。林豫被推了出来,准备转入icu。失血过多的他他还在昏迷中,像一朵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看着他惨白的脸,我如同万剑穿心。林豫,他努力的用双手为我创造出一个又一个幸福甜蜜的画卷,我却不曾为他做过什么。
他的手像极了钢琴演奏家的手,如果他修长的手指飞舞在钢琴的黑白键之间,应该是多么美妙的一副画面。可这双手却一次次有一次为我,打出凌厉的拳头,甚至握着紧紧刀柄。
我压抑着想冲上前的冲动,默默的离开医院。清晨的微光点亮了东方的天空,带着冬天的衰败,忽然我明白了很多事情。林豫,过去一直是你在保护我,现在该我保护你了!
回到家里,给褚浩打了电话,说了林豫的事情。正在酣睡的他,一下子就惊醒了,挂了电话匆匆的抛到了医院。
三天后,褚浩打来电话,告诉我林豫醒来的消息。他说:“林豫醒了,第一句话是——呆瓜,快跑!”
说着,褚浩有些哽咽。而我,早已泪流满面。我对褚浩说:“我想去看他。”
“你先别来了,这几天林叔林婶还没消气。”褚浩安慰道,“这里由我照看着,你放心吧。好好打点工作室,那是林豫的血汗钱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