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川应下,“我知道了。”
谢父点点头,在icu门口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揉了揉眼睛,“你去休息一下,今晚我在这里。”
谢临川没拒绝,给谢父要了条毯子,等谢父疲惫的合上眼小憩,才悄悄离开icu。
站在医院楼下吹了会儿冷风,谢临川转身去外头提了点宵夜,直接去了席唯的办公室。
席唯的办公室的门缝里还往外透着光,谢临川一拉门结果缺发现上了锁,不过这种东西难不住谢临川,他三两下打开门才发现,席唯和池惊鸿早已累得昏睡了过去,连身上的白大褂都没来得及脱。
谢临川放下了宵夜,轻手轻脚地从池惊鸿的身下拽出一张毯子,盖在了席唯的身上,自己则和衣靠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闭上眼凑合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起来,池惊鸿发现自己感冒了。
池惊鸿揉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肯定是昨晚上忘关窗户了,听说到了咱们这个岁数,就是潜在客户群了!”
席唯掀开毯子,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好像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他又摸了摸池惊鸿的额头,道,“是不是昨天在手术室里冻着了?我当时叫你穿个袜子,你非不听。”
“那玩意长得跟丝袜一样,我一堂堂大老爷们,怎能为区区静脉曲张折腰?”池惊鸿说着说着有点委屈,“而且也没谁说穿那个可以防止着凉啊!”
俩人的话吵醒了谢临川,见池惊鸿顶着一头乱毛在那儿一直抽鼻涕,默默地递给了他一个口罩。
池惊鸿接过口罩下意识道谢,“谢谢啊……大哥?您怎么在这儿啊?!”
谢临川有些无语,没好气道:“你昨晚抢救的是我爷爷,我能不在这儿么?”
“不是,我知道是您爷爷,可是这是医生办公室啊,病人家属不得病房搭边儿去吗?”池惊鸿比谢临川更惊讶,“我记得我昨晚上明明锁门了的啊。”
谢临川眼神有些飘忽了,难得有点心虚,他当然不能承认是他给部队蒙了羞,把保家卫国的技能拿来溜门撬锁,并且还用得贼溜,他厚着脸皮说,“你那狗记性,能记住什么?昨晚上你给我开的门,还说我给你的车挺好开。”
池惊鸿“哦”了一声,“怪不得,我累的时候可容易断片了,还以为你撬锁进来的,对不住啊大哥,原来是我错怪你了!”
席唯强忍着笑意,看两个演员互相耍心眼子,算盘珠子都快飞到自己脸上了,板着脸说:“得了,别闹了,你们俩洗把脸去吃个早饭,我去查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