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还道他如何这般好心肯过来送死,原来是故意摆本王一道。”
这样一来朝廷可以推卸说人已经送来了,他却根本没见着人。说不定应璟什么事也没有,转头就跑回去了!
“来人!搜山!”
荀绍人正在府中焦急地等待消息,幼帝身边的太监李园忽然登了门,说是有圣旨要宣布。
她连忙走去前厅跪下听宣,以为会听到自己被任命出征的消息,哪知皇帝竟然要她回西北待命。
“李公公,是不是我听错了?”
李园笑道:“荀将军没听错,陛下和太后是有何安排奴婢也不得而知,但圣旨里就是这么写的,将军不信可以自己看。”
荀绍接了旨,展开又看了一遍,的确一字不差。
如今大将军不在,都中的将领就属她官阶最高,在这紧要关头怎么会让她回西北去?
她怀揣了一肚子不解,却也只能领命。也怪她一直无心深究朝中关系现状,如今情形未明,她心中没谱,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听从应璟的建议,一切听朝中安排。
竹秀也觉得此时回西北再好不过,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荀绍好好地嫁出去,能远离是非最好。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两人第二天便上了路。这次是奉了皇命,出行也有了定远将军的规格,走的慢了些,刚好可以沿途打探豫州那边的消息。
就在她们回到西北不久,一辆马车由十几个护卫护送着,在夜半时分冲进了洛阳城门,直奔皇宫。
幼帝在睡梦中被惊醒,披衣起床,就见殿门大开,范一统浑身是伤地冲了进来,跪在他面前时几乎要朝前摔倒。
“你这是怎么了?”幼帝一时惊诧,竟亲自上前扶住了他。
范一统平复了一下喘息,声音虚弱地唤了一声“陛下”就晕了过去。
“来人,快传太医!”幼帝简直有些手忙脚乱,等到左右宫人将范一统扶去榻上,他才想起叫来护卫询问情形。
一名护卫禀报说宁都侯路上遇到了意外,车马翻下山崖,后又被南康王派人捉去了,范侍卫和他们几人是寻机逃出来的。
话说到这里,范一统苏醒了,他推开御医坐起身,显然有些急切,又连忙下榻跪下:“陛下,小人有事起奏。”
幼帝连忙道:“可是舅舅有什么危险?你快说!”
范一统一时着急,连咳好几声:“公子此番前去敌营,虽早已抱了必死之心,但原本也有计划可以搏一搏,只是没想到途中出了意外,南康王误以为他使诈,只怕会痛下杀手。但即使如此,公子还是拖住了南康军,让小人逃出,只为带出消息来给陛下。”
幼帝听得心中紧紧揪作一团,忙问:“什么消息?”
“大将军迟迟未归,原来是投靠南康王了。”
幼帝的小脸霎时白了。
朝堂上如今少了宁都侯和大将军,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老丞相了。
第二日早朝,幼帝将此事公布,满朝哗然。周氏一门自然力保大将军,竭力劝说陛下明察秋毫。老丞相虽然与大将军有交情,但那是朝堂上的交情,彼此利益一致才算交情。如今大敌当前,他自然也顾不得许多,当下便提议幼帝和太后发布诏令,勒令南康王退兵。
“宁都侯此举是舍身喂虎狼,南康王如今道理人情都不占,还不退兵,天下尽可诛之,举国王道之师当即便可挥向豫州。”
珠帘后的太后微微颔首:“老丞相言之有理,宁都侯走之前也是这么说的,南康王毕竟是先帝胞弟,陛下嫡亲的叔叔,手上还扣着公主,如今他这般退让,南康王若再不识好歹,便是倾覆了豫州也该发兵围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