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臣的后代,所以才会身负诅咒,永远无法生下第二个健康长大的儿子。
嗯,除了他和宋嗣。
这件事值得日后研究,还要结合着田家祖母透露的秘密,一并分析。
至于眼下,宋葬没有露出半分对于宋家的忧虑。
他拿起一块方方正正的豌豆黄,轻咬边角,边吃边若有所思地问:“李大人,若一脉单传的诅咒,在皇室内部流传至今,那么当今圣上……为何可以一口气生下如此多成年的儿子?”
不仅是当今圣上,就连永嘉帝的父皇,其实也生了不止一个儿子。
造反的秦王是前贵妃所生,早逝的先皇是太后嫡子。而永嘉帝的生母,当年还是太后身边的贴身丫鬟呢。
他们三兄弟加在一起,谁会想到,这世上有什么一脉单传的诅咒?
不会是被嫔妃们疯狂戴绿帽了吧?
与宋葬的恶趣味揣测不同,李志对此早有想法:“这位……公子,您问得极是。据微臣近些年与丽嫔的调查,足以表明,永嘉帝,或许根本就不是临朝的皇室血统!
独一无二的正统皇子,当如先皇那般,难以开枝散叶,子嗣无比艰难,留下无依无靠的遗腹子便撒手人寰……
“而他永嘉帝,要么真有能力对抗天地诅咒,要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杂种!”
“李志,你把我一起骂进去了?再怎么说,那狗皇帝也是我的父皇。”殷臣挑眉,突然发难。
“咳咳,殿下,血脉绝非关键。微臣先前也说过,时代变了,强者为尊!”
殷臣倒也没真不高兴,反正他本来就不是永嘉帝的女儿。而李志的推测,也很有意思。
就算皇上不是杂种,当杂种这一谣言传得足够深入民心,那他就会变成板上钉钉的杂种。届时可操作的空间,也会随之增多。
李志终于说完了。
他情绪太激烈,一时难以平负,梗着血淋淋的脖子大口大口喘气,像条濒死的鱼。人到中年,伏案久了,心肺功能开始退化,他想再体面些也毫无办法。
殷臣敛眸沉吟片刻,才勾着唇撤下长刀,才似笑非笑地问:“你死了吗?”
“……回殿下,微臣没死。”
“那就记住了,公主府从不需要瞻前顾后的鼠辈。”
殷臣一手收了刀,一手继续揉捻着宋葬的细白手指,慢条斯理:“你留任海县,好生应付父皇,无需担忧暴露。殷道长与宁家公子,将会与你配合呼应,他们自有许多蒙骗过关的手段。”
见李志听得认真,殷臣最后补充:“鲛人一族,有多少能随时出动的兵力与资源,先仔细搞清楚。你自行整理好名册后,再差人送入公主府。在此之前,飞鸽联系。”
“是!谨遵长公主之命,微臣必定痛改前非反省己身,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志知道,最后这句话才代表合作彻底谈成。
他激动得扑通跪下,非要给殷臣嗑个响头。
“行了你不是奴才,别染上磕头的恶习。”
殷臣随口让李志起来,接着没有再分出一丝注意力给他。
将剩下的豌豆黄打包带上后,殷臣直接牵起宋葬转身就走,语气陡然温柔数倍:“下午茶想吃什么?桂花酿烧鸡,听上去好像不错。”
“就去天满香吧,我还想吃酸菜鱼,再打包一份带给我爹娘尝尝。”
“好。”
木门合拢,人声渐远。李志捂着脖子瘫坐在地,缓缓松了口气。
*
海县的热闹繁华,比起安宁镇有过之而无不及。街巷林立,车水马龙,连宵禁都比镇上要晚两个时辰。
名震州府的天满香酒楼,足有三层半之高,彩楼欢门格外华丽恢弘。
分明还没到饭点,大堂里已然宾客满盈,店小二端着茶水穿梭于桌案之间,说书先生一拍折扇,
', '')('在讲“无雪道长大战东海龙王”的精彩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