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裴峥问,睁开眼发现裴让的手铐链子勒着他喉咙。
裴让到底不是会坐以待毙的,“我饿了,早饭都还没吃呢。”
“手拿开。”裴峥不动。
裴让也不动:“我饿死了对你也没好处。”
“你不把手拿开,我怎么去给你找吃的?”裴峥冷声道。
裴让将信将疑,把手抬起了些,裴峥顺势起了身,攥着他的手铐链子将他拉扯到床头,随即将他右手铐解开,扣在了床头的柱子上。
“老实待着,不然有你好看。”裴峥起身下了床,裴让瞥见他抬手摸了摸脖颈,似乎心有余悸。
方才自己也没有很用力吧?裴让心想,立马愤愤不平起来,他本可以不用勒脖子的,谁让裴峥把他锁住了。
眼下是手脚被束缚,身上只挂了条浴巾,还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裴让顿时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毁灭吧……啊,裴峥进来了。
裴让定一定神,看裴峥手里端着一盆乳白色的不知名食物,很快裴峥坐到他身边,裴让嗅到了燕麦和椰乳的香气。
早上吃燕麦还挺健康,他正这么想着,定睛看向盆里的食物,发现是黏黏糊糊的固体,没有一丁点水分。
“我想我会被噎死的。”裴让小声嘀咕。
“坐起来些,我喂你。”裴峥用勺子搅拌着盆子里的白色混凝土,成功地将勺子立了起来。
裴让单手撑坐起来,手铐的链子哗哗响:“没有水吗?”
“喝水太多你容易上厕所。”裴峥贴心道,“细嚼慢咽就不会被噎着了。”
但我很可能被渴死。
“哥,哥。”裴让立马服软讨好,“我们能不能再商量……”
裴峥挖了一勺子混凝土,强硬地塞进了裴让嘴里,还没等他完全咽下去,又挖了第二勺:“吃不下了可以跟我说。”
裴让已经完全被堵住嘴,根本开口不得,只能眼睛里流露出控诉的神色,而这并没有什么作用,裴峥犹如封锁了五感的机械,无知无觉但手段强硬。
果然裴峥是在生他的气,想方设法地折腾他呢。
裴让觉得委屈,一时吞咽得急,被燕麦噎得直咳嗽,裴峥却还不放过他,勺子的边缘抵着他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