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过后，杨无缺突然话锋一转地问道:“你可知道，符箓一道耗资甚重?”

“学生知道。”沐长生答道。

“你是不是觉得，符箓用一缕灵力就能催动，很方便，很实用?”杨无缺继续问道。

“学生的确是这么想的。”沐长生如实回答。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杨无缺微微摇头说道，对沐长生讲起了符箓秘术中不会记载之事:“简单来说，修士是复杂的，他可能有灵器、阵法等各种各样的加持手段，因此修士的实力不能单纯的以表面修为来界定，而符箓的威力是相对单一的，在同阶之中很难具备优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沐长生微微思考，明白了杨无缺的意思，回答说道:“意味着符箓很难对同阶修士造成伤害。”

杨无缺的确说到了要害上，沐长生之前只记住了神霄符的强大，却忘了神霄符的品阶之高，若是用神霄符去攻击一个化神修士，恐怕就远没有击破一座山那么简单了。

“你说的不错。”杨无缺点头说道:“除此之外，符箓还很看重数量，往往需要撒出大把符箓，才能真正起到伤敌效果，其实伤到了敌还算好的，最怕是连伤敌也做不到，那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阐明利弊之后，杨无缺再次问向沐长生:“现在你还打算坚持修炼符箓一道吗？”

沐长生闻言微微沉默，然后恭敬地行礼说道:“先生所言，学生铭记于心，不过符箓一道确实是学生的兴趣所在，学生还是想试试。”

“目标坚定是一件好事，希望你别轻言放弃。”杨无缺很是认可沐长生坚定不移的态度，随后取出一支符笔，交给了沐长生，并说道:“此符笔名为峨峰，是我以前所用，暂且借与你使用，日后你若是决定放弃符箓一道，或者这支符笔跟不上你将来的符箓造诣了，再还与我即可。”

沐长生接过符笔，单看品相就知道比自己买的那支二品符笔要好的多。

“先生也修炼了符箓一道？”沐长生有些惊讶地问道，他这才意识到，神霄、青神二符恐怕就是杨无缺亲手所炼制。

“嗯，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杨无缺轻轻点头道，似是不愿意多言。

沐长生见状自然也不再追问，当即恭敬地感谢说道:“多谢先生赐笔。”

沐长生明白，杨无缺虽然总说是借的，可行的全是传道之事，他和杨无缺虽然没有师徒之名，却早有了师徒之实，此恩必当铭记于心。

“去吧，有符笔峨峰相助，你也可以直接尝试炼制一品符箓了。”杨无缺挥手说道。

沐长生并未就此离去，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学生昨日听镇上妇女谈论，似乎对灵矿之事知之甚深，不知先生是否知道此事。”

“无需担忧，都是那沙通摩的小人伎俩罢了，既是想恶心我一下，也是想试探于我，不必理会。”杨无缺摆手说道，知道灵矿之事的只有他们三人，不是他与沐长生说出去的，自然是那个沙通摩了。

杨无缺心中冷笑一声，他既然敢选沙通摩合作，便是有着对付沙通摩的信心，若是沙通摩敢动手，他就会让沙通摩知道后悔二字是怎么写的。

沐长生闻言的确安心了下来，随后再次说道:“学生还有一事，那就是学生想闭关一些时日，早日突破到筑基境，恐怕暂时不能来上课了。”

虽然杨无缺说过上课一事来与不来都随心，但是杨无缺对沐长生恩重如山，该说还是要说的。

“无妨，来与不来随心。”杨无缺依旧如此说道。

沐长生再次行礼，拜别杨无缺。

出了学堂，沐长生再次去了一趟秦羽街灵物店，他之前只买了炼制灵雨符所需要的灵物，如今杨无缺建议他直接尝试一品符箓，他当然要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