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有点晕。卢天华摇了摇头，知道自己这样说并不明确。

想了想，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卢天华才道：“普通人是人类1.0版本。小公主是2.0版本。你们是1.5版本。而我们，黑雾异能者恐怕只是1.25版本。”

小桃想笑，但笑不出来。

“这是卢浩然的血液细胞基因图谱和其它组织细胞的基因图谱。你看，他跟我一样。如果卢天阳和王丰也这样。很可能真的就是这样。我们黑雾异能者就不是单纯地因为感染了r病毒进化的。真正让我们进化的是黑雾。而在我们体内查到的r病毒，就只是和普通人一样，只是一定程度受到了r病毒的感染。”卢天华又调出了另外一组数据，“你看，这是杨毅的血液细胞基因图谱，他不是异能者，但他的血液细胞也一定程度融合了r病毒。”

小桃仔细看了一下，提出了一个疑问，“杨毅的血液细胞并不是每一个都融合了r病毒吗？你的呢？”

卢天华皱了皱眉，道：“我的所有血液细胞都融合了r病毒。所以我也不肯定。这样说吧，我们黑雾异能者更像是受到r病毒和黑雾的共同影响进化的，而受到黑雾影响的比例更大。”

小桃陷入了沉思，一边思考，一边低低地自言自语道：“黑雾跟奇迹基因很像……但黑雾是生物，与黑雾异能者的关系不是互利寄生吗？”

“是互利寄生没错，黑雾的个体太过细小，我没有办法提取黑雾的基因片段，甚至我怀疑黑雾本身就是基因体生物。它们存活在我们黑雾异能者体内，但并不会与我们的基因相互融合。因为它们的基因就是它们本身，它们有生命，所以不愿意融合到我们的基因中，而只采用寄生的形式。”卢天华一双眼睛还盯在显示器上，以为小桃是在和他说话。

而小桃也还自顾自在思考，听到卢天华的话，只是下意识地顺着思路继续自言自语道：“基因体生物？基因体生物……寄生……基因并存？！”

卢天华愣了一下，看向了小桃，才发现小桃是在自言自语。他失笑地摇了摇头，没有去打扰小桃，而是也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基因并存吗？这个理论是小桃今儿提出来的，他以前怎么没想到。

如果一个单一的生命体内，真的能够同时拥有两种基因，那一切就都有了解释。但这真的可能吗？答案就在那里，但要做出一个结论却很难。一切都只能是猜测。黑雾是基因体生物本身已经是他的一个假设，一个大胆的假设。单单只有基因怎么可能是生物？但谁又能说不可能呢？

在这个假设是‘真’的前提下，既然已经承认黑雾是基因体生命，而它们与黑雾异能者的关系是互利寄生。那么，这又能不能算是黑雾异能者体内同时拥有自身的基因和黑雾基因呢？

进化这么久了，卢天华的异能值虽然始终只有那可怜的1点，但他掌控黑雾的能力已经是今非昔比。心念一动，卢天华的周身已经弥漫在了黑雾中。他、卢浩然、卢天华还有王丰，他们黑雾异能者的体内都含有大量黑雾。当然，他们也可以感受和使用外部黑雾，但他们主要习惯运用的还是自己体内的黑雾。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相互之间无法直接使用对方体内的黑雾。如果对方把黑雾从体内放出来，他们也可以利用一下，但最后那些黑雾会回到他们真正的寄生者体内。

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重点的是，卢天华正在尽力把自己体内的全部黑雾都放出去。以前他没这么做过。他没试过强行把自己体内的黑雾全部都放出去，全部，一点都不剩。之前就已经知道，似乎黑雾异能者只能将体内的黑雾放出去一部分，总有一部分会留在体内轻易不会出去。当然，他们之前没试过强行把这部分黑雾也放出去。现在卢天华就在试。

结果，卢天华证实了，他自己只能将体内的黑雾放出十分之九左右，剩下的十分之一是无论如何都放不出去的。而这个量已经是极限，如果不是他这么尽力，大概是三分之一的量不会轻易被放出他的体内。

为什么有一部分的黑雾一定不能放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