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有本事你亲回来,掐我的腰做什么……”李崇琰笑着将她紧紧圈在怀中,假作委屈求全地觑着她,“好了好了,不闹,你说吧。出什么事了?”
于是顾春将豆子的事同他细细说了。
“……花四刻意引导豆子将阿泓带去她跟前,大概就是为了听那首‘小金姐’。”顾春有些忧心地轻咬唇角。
团山的寨子中流传着许多童谣,但“小金姐”这一支,却不是每家孩子都唱得全的。
小金姐,骑金马,金马不走金鞭打,一走走到庙门下;
琉璃井,金蛤.蟆,梧桐树,金老鸹,开开庙门金菩萨;
……
这首童谣,按惯例,只有到了一定年岁的司家孩子才唱得全——还得是司家旁支中被栽培的孩子。
顾春叹气,愁眉不展地望着李崇琰:“阿泓年纪还小,司家的大人还没有认真教她,她约摸也是零零碎碎听族中大孩子唱过,所以并不清楚最后一句是什么……可是,其实吧,即便没最后那一句,聪明人怕也猜得出是怎么回事了。”
“哦,”李崇琰眸中有危险的暗芒一烁,旋即满面笑意如柔和春风,“那,最后一句是什么?”
顾春恹恹地垂下脑袋,用头顶抵着他的下颌,闷闷脱口:“拿金碗,倒金茶,倒在碗里冒金花。”
“你方才说,”李崇琰瓮声瓮气道,“这支童谣,只有司家的孩子才会唱?”
顾春应声点头,头顶毫无意外地将他的下巴撞个正着。
听他吃痛地呲了一声,顾春忙不迭地抬头,歉意地笑着伸手替他揉揉下巴处那隐隐泛红的地方。见他没好气地笑瞪过来,她赶忙又狗腿地替他吹吹,哄孩子似的念叨着“不痛的不痛的”。
半晌过后,她才想起李崇琰先前的问题,于是随口应道:“只有司家的孩子才会,而且须得是司家大一点的孩子。听说,从前司家大人们在教这首歌谣时,都会叮嘱不能随意在外人面前唱的。怎么了?”
“哦,不能在‘外人’面前唱的,”李崇琰伸手轻轻捏住她的脸,咬牙冷笑:“那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沁泓年纪小,还没有机会学全这支歌谣,顾春自然不会是听小阿泓唱的。
那,司家旁支被栽培的孩子中,谁会不将顾春当成“外人”,在她面前完整唱了这支歌谣?
顾春呆了呆,片刻后才心虚地垂下眼睑,不肯吱声。
见她不肯说,李崇琰心中更是大怄——
他就是用膝盖想,都能明白“那个人”是谁!那个王八蛋!不把谁当外人呢?!
“这、这不是重点,”察觉环住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紧,顾春忙抬头解释,“重点是……唔!”
李崇琰带着满心的懊恼狠狠封住她的唇,不给人活路似的,不管不顾。
重点是什么?重点是——
有个姓司的混蛋!
在他还不知这世上有他、的、小、糖、人、儿存在的时候!曾暗搓搓觊觎过这姑娘!
好气啊。
第50章
缠绵的亲吻过后,李崇琰那颗被懊恼、后怕、庆幸以及浓烈醋意陡然充塞的心才算略得安抚。
他是戎马多年的领兵统帅,最擅“于小节处观大局”。因此,顾春虽只轻描淡写地寥寥提了几句,他立刻就敏锐地察觉到少年司凤梧的企图。
虽并不清楚对方具体是个怎样的蠢法,才在占尽先机的优势下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