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吴奕泽站在办公室外走了一下神,他发现自从唐御成为新上任的总裁后来总裁办公室的次数飞速增长,简直是质的飞跃。
“进。”连个请字都没有,吴奕泽撇撇嘴推门,“唐总,我明天能否请个假。”
唐御正在给报告签字自然是没空理他,头也不抬,“原因。”
吴奕泽有些踟蹰,右手拇指与食指之前那不断地摩挲,只是他不安时经常会做的小动作,唐御听他突然没声于是抬头看他,吴奕泽面有难色却还是咬咬牙道:“因为明天我想去祭拜一下我爸。”
唐御没有回答,目光直直地看着他,一如他一样没有抬头。
“嗯。”
……
周二那天,天空有些阴沉,出门之前吴奕泽想了想还是拿了一把雨伞,果然不出一会雨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
吴奕泽不禁苦笑,这算是最应景的天气吧。
雨越下越大,跟泥土混合形成了泥泞的路,打落在伞上的雨声如同激烈的鼓点,一声一声地撞击他的耳膜。
站定在熟悉的碑前,心情压抑到不行,吴奕泽却不嫌脏,双膝一屈跪在地上,垂头沉默不语。
每到吴父的忌日,吴奕泽总会一整天不吃不喝,说不清到底是在惩罚自己还是提醒自己,当初自己的错。
吴父生病住院时,吴母就和吴奕泽轮流值班看着生病的吴父,一有情况好及时叫医生。
吴父在世的最后一天是吴奕泽值班的,刚下课就急急忙忙来到医院,坐了不到一会肚子就发出一阵声音,吴奕泽面色通红当作啥事没有,吴父笑眯眯地对吴奕泽道:“儿子,爸爸有点饿了怎么办。”
吴奕泽也知道是吴父不想饿到他,一开始是不愿意离开半步的,但是在吴父的劝说下吴奕泽还是出去买东西了,也没有走太远,就在医院的餐厅买的,还给吴父带了一碗热粥。
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粥进入病房时,吴父已经昏迷在床上,身体侧趴着,右手前伸似乎要触碰到呼叫铃。
一瞬间血液倒流至头顶,大脑一片空白,烫人的粥撒在手上却不觉得疼,碗在碰到地面的那一刻发出的响声,如惊雷一般在脑中炸裂。
慌慌张张夺门而出叫医生,一时间兵荒马乱。
打电话叫来吴母,在手术室在等待时差点撕扯掉自己的头发。
结果还是等到了那句:节哀。
吴奕泽呆在原地,似乎耳边一直有一个声音在问:如果你没有离开,那么你的父亲还会这样么?
到现在为止吴奕泽都没有明确的答案。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