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需要一点别的刺激,否则就太无趣了,我想你应该会赞同我的话。
还有,她答应替我们保守秘密,所以,就别为难她了吧。
祁木认真地思考着“另一个自己”所写的话,她永远都懂得她的心理,上面既然已经写了“别难为她”,那么就算她真的发怒,也会看在她的面子上,放那个女人一马。
更何况,她本来就没有大动干戈的念头。
走出房间,她开始好奇那个女人将会以什么表情和态度去面对一个剥落了面具的双面夏娃。
但让她失望却又隐隐喜悦的是,那个女人看她的眼神和以往没有一丝区别,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和平日别无二样。
她语气不善地看着她问:“你听说过好奇心杀死猫这句话吗?”
林炎有点不解地点点头,笑道:“当然。”
“那你以后睡觉的时候最好记得反锁,我和那家伙不同,她相信你会替我们保守秘密,但我却认为,只有死人才可能真正保守秘密。”
分不清是恐吓还是开玩笑的阴测测语气,祁木说到最后甚至露出了一抹嗜血的微笑。
林炎看见她笑,也跟着笑笑:“啊,看在我是你后妈的份上,下手的时候要利落点哦,我很怕痛呢。”
祁木皱起双眉,不悦地问:“你在当我说笑?”
“不,我很认真。”林炎与她四目相接,坦荡磊落,那双温润的水眸不带任何嘲笑或讽刺的成分。
祁木歪起嘴角笑了笑:“蛮有种的,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后悔。”
“后悔?为什么?”
“知道太多事情的人总是没有好下场。”
“也就是说,如果我将来没有好下场的话,”林炎似乎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全都是因为你。”
祁木蓦然睁大双眼,手掌不由自主地放到心口上。
林炎没有注意到她这个动作,看了看时间又道:“早餐我煮好了放在厨房里,你等一下记得拿来吃。我先去上班了。”
直到林炎离开良久,风把窗子吹得“啪”地关上,祁木才如梦初醒,将手一直捂着胸口的手慢慢放下。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句看似开玩笑的话,就像一颗高速发射的子弹猛地一下打进心脏里,因为来势太快太狠,所以感觉并不疼痛,只是觉得被击中的地方一瞬间被炸空,空得有风从里面穿过,然后满满的凉意和空虚便渗入四肢百骸,啃噬着这具身躯。
自己是……怎么了?
祁木第一次对自己的思绪感到无法把握,以往笑是笑,怒是怒,从来简单明了,不曾出现过这么复杂奇异的经历。
也是从那天开始,祁木能够听见光阴错身而过的声响,无论看去什么地方,都一片明媚,锦绣如画。
窗台上的花草,远处林立的高楼,甚至投影在地上的自己的影子,也有说不出的美感。
到底是什么不同了?
世界为何突然变得精彩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