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酒柜里捞了一瓶红酒出来,倒了一杯一个人喝,伴着酒把心里小小的计划理了一遍,想来想去看不出什么阻碍了,难免就心情比酒更醉人,放下只剩个瓶底的酒,白文宣一不小心歪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他是被客厅大落地窗透进来的光给弄醒的,一晚上窝在柔软的沙发里,想爬起来就觉得腰疼。白文宣闭着眼睛扶着腰呻吟,在沙发上翻身企图站起来。
翻了一半听到一声喷笑的声音,吓得他手脚失调直接栽到地毯上,一抬头看到宁永安一身清爽站在客厅里低头看着他。
白文宣骂了一句“卧槽”,从地上爬起来,皱着眉头问宁永安:“你怎么来了?”
宁永安双手插着口袋反问他:“我回自己家不可以?”
“可以,很可以,”白文宣懒得和他矫情,赞同道,“你日天日地都可以,谁敢管你啊!”
宁永安嗤笑:“日天日地没兴趣,日你一下倒还行。”
白文宣当做没听到,转身进洗手间洗漱,再出来的时候宁永安却还站在那里。
“你还没走?”他有点不耐烦了,“今天可以去办离婚手续吗?”
“怎么?你很急?”宁永安反问他。
倒是真急,白文宣想,夜长梦多,早跑早好。
“你不急嘛?肉都到嘴边了,你不急着啃下来?”
宁永安咧着嘴角笑:“急什么?我不吃别人也不敢吃、吃不到,就让它吊在那里多馋馋人也是好的。”
“病得不轻。”白文宣翻了个白眼,走到餐桌边坐下来开始吃早餐,宁永安跟在他身后,两个人面对面安静进食。撇开其中真实情况不说,等到了要离婚的当口,两个人看上去反倒有了点一家人的模样。
可惜这点温情对的大家触动都不大,白文宣吃完了饭出门上班,他走之前宁永安就不见人了,也不知道回来干嘛的。
白文景大约真的很想赶快把便宜弟弟往外赶,白文宣要求他做的事情立刻就有了进度,收到邮件后,白文宣心情越发轻快,转手给陶然发了一个消息,约见面,地点是酒店。
喜欢陶然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7年,憎恨陶然这件事情也已经过去了3年,白文宣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大概叫讨厌陶然,既然讨厌就不会对利用他有什么愧疚。
这家酒店是宁氏的产业,白文宣刷了他和宁永安联名的卡,在他把陶然按在床上扒光了的同时,房门开了。
他暗自笑了一下,松开了手,回头就看见一脸阴沉的宁永安正站在床尾看着他们两个人。
“别给我看脸色啊,”白文宣笑着说,“好歹我还没操下去呢。”
陶然的脸唰得变白,宁永安的脸则更黑了。
白文宣自认这个场面也不算很刺激人,所以没想到宁永安会完全不顾体面,直接对陶然动了手。
陶然大概这辈子还没有过这么狼狈难堪的时刻,赤身裸体姑且不论,关键是武力值远低于宁永安,被按着打。
白文宣愣了一下,虽然并不在乎陶然到底怎么样但还是冲过去拦住了宁永安:“够了,你知道我是故意的,打他也没意义。”
他并不畏惧向在座两个人承认自己设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