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什么两个人心里都明白,白文宣有点玩味地捏住了陶然的中指,放在指尖摩挲了一下。
陶然显然被他这个动作给挑动了,以为得到了某些暗示,企图握住白文宣放在桌子上的手,然而失败了。
白文宣把手收回了胸前,看着陶然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笑着说:“学长,你这些年在国外,交过男朋友嘛?”
这个问题不得不说还是很恶意的,白文宣满意地看到陶然沉默了。然而陶然在情商方面还是有着一些优势的,他很快咽下自己的尴尬,动情地说:“没有人比得上文宣呀。”
白文宣简直想给他鼓鼓掌,避重就轻的同时还甜言蜜语了一把,要不是陶然家里是因为政治原因沉寂下去的,凭他这点脸皮和心性,可能还真能被他从泥里拉起来一点呢。
陶然今天很努力,努力地使白文宣意识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肯定在发生一些变故,让他变得有利用价值起来,心思一转,他就有了点别的想法。
“学长,我结婚了。”他把婚戒展示给陶然,笑着说“你的道德水准真令我惊讶呢。”
陶然顺着他的指缝把手指插进去,同样在笑:“文宣,我承认照片的事,我小小地推波助澜了一下,所以,你可以不要说这种话了吗?”这是直指白文宣和宁永安各玩各的事情,显然不把白文宣的婚姻当一回事。
白文宣现在开始觉得这件事有意思了起来,所以哪怕他出门看到车窗上贴着的罚款单也没有太生气。
浪费了一个晚上,他回到家的时候居然发现宁永安也回来了,这令他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他听到了客卧里传来水声。
他自己是不会把床伴带来这里的,不过也不反对宁永安这么做,只要不进主卧,不用主卧的浴室就可以了。毕竟他并不把这里当家,归属感太少,相比较而言,上次宁永安把边阳按在他办公室里干叫他更恼火一点,那间办公室现在已经重新隔断,他弃用了。
宁永安披着浴袍坐在沙发上,看到白文宣回来了,问他:“你去见陶然了?”
白文宣说:“你要么把朱利安调回去,要么就不要再通过他来监视我。你知道你和你父亲哪里最像吗?控制狂。”
宁永安冷哼了一声,不为所动:“一般来说,我不会管你要做什么,但是不可以越过界。”
“比如?”
“比如你的那位学长。”
白文宣冲他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很天真:“这可是我的‘初恋’,初恋回头总是令人难以抗拒,你说对吗?”
宁永安沉下了脸色。
白文宣却不管不顾:“哦,我忘记了,你的那位永远不会回头了。”
话应刚落,宁永安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一拳揍在白文宣小腹上,一点都没有留情。
白文宣觉得自己是脑子抽风了才故意说这个去刺激宁永安,但是话都出口了,也只好白挨这一拳了。可宁永安再要动手,他就没那么好对付了,抬手挡住了宁永安落下的拳头,白文宣主动停战:“够了。”
可惜停战的信号大概发射地不够好,宁永安明显没有够了的意思,眼神里甚至不再是以往那种掩盖在嬉笑怒骂、不靠谱背后的冰冷疏离,而是真正有怒火在烧。
白文宣觉得头疼,大约真是陶然的出现撩动他的情绪,否则他是不会做出这么无状的事情来的,结婚头几年为此干过的仗够多的了,结果没想到到了“相安无事”的第七年,还能再次为一个死人扭打在地。
“宁永安,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白文宣仰着脸对把他压在地上的人说,“你走不出来,就永远会被人拿捏着。”
宁永安放下了拳头嗤笑一声:“不要把你自己受了刺激之后的口不择言说的好像是对我的关心一样,白文宣,到底是谁走不出来?”
白文宣看他一眼,却不解释。他自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