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在阳光之下，虽然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但却出乎预料的，并没有感受到痛苦。因为现在的身体是周明瑞控制的，其他的人脸上都露出痛苦挣扎的神色，明显是非凡特性被强制排出体外，有人想要松手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住。手依旧死死的按在那壮汉的身上。

“不要松手，一会儿就好了。”壮汉控制着自己的力量。均匀的分散在每一个人的身上，身为半神，每天都练习这一招，帮人分离非凡特性都已经像是卖油翁一样熟练了。

周明瑞感觉自己没有任何痛苦，同时似乎也没有像其他人的身上那样，有光芒凝聚出来。仔细观察了片刻之后才发现，并不是没有光芒凝聚出来，而是凝聚的速度极其缓慢，速度不到其他人的十分之一。

验证完这一点之后，两人快速切换了身体的控制权，换成克莱恩来控制身体之后，非凡特性析出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同时他也能够感受到其他人的那种刺痛了，还有一种打心眼里的难受，就好像是被绑着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在家里抢钱一样难受。

就算心里明知道这份非凡特性失去了之后，还可以申请获得其他的不同途径的非凡特性，可这种难受的感觉却依旧不受控制的出现了。

如果是周明瑞掌控身体还好，原著里他堂堂穷神，身上就没富过，哪一次不是千金散尽还复来？对钱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那么敏感。

可克莱恩明显就要更财迷的多了，从小和哥哥妹妹生活都已经穷怕了，现在这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夺走的感觉，简直让他难受的想哭。

还好理智强行压制住了松开手的想法，这才让他坚持到了体内的非凡特性，在光芒的照耀之下被排出体外。

这名半神干这一行似乎已经非常熟练了，即便是同时应对三十人依旧是脸不红，气不喘。随时都可以接待下一批人，而在他的身后已经分类的摆放了一堆非凡特性，放在特殊的容器之中。

非凡特性或者是成品魔药如果放在了不合适的容器之中，很有可能和容器融合在一起，那样的话是有可能彼此融合，变成封印物的。

克莱恩在彻底失去了学徒途径之后，整个人反而轻松了下来，帮他们进行这番操作的无暗者明显已经相当熟练，整个操作的过程几乎没有带来任何后遗症，众人在休息室中各自喝了一杯墨家调配的营养液后，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离开了大楼。

当然有人是离开大楼，有人是跑去申请容纳第二份非凡特性，大概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选择去容纳第二份非凡特性。实在是因为这个过程太过痛苦，虽然并不是普通人无法承受的那种痛苦，最多相当于不打麻药做个伤口不到一厘米的小手术。

但那感觉也是许多人体验了一次之后就不想体验第二次的，不论是生吃非凡特性还是剥离的这个过程，都是相当痛苦的。

如果说容纳非凡特性的过程，还可以通过将非凡特性调配成魔药，来减轻痛苦的话，那剥离的这个过程就没有任何捷径可走了。

墨家是提供调配魔药的服务的，花钱就可以了，五十磅一份序列九，一百磅一份序列八，差不多就是那些辅助材料的成本价，有钱的话可以少受一份苦，降低一点失控的概率，但对于普通的打工人来说，这个价还是有点高了。五十磅就算放在贝克兰德，也够买个盥洗室了，可想而知是何等的高价。

之前克莱恩和周明瑞都拿不出来这个钱，两个人打两份工，一周也才能拿到四磅，就算是全攒下来，也需要三个多月，他至少还需要容纳九种非凡特性，如果等待三个月时间，才能容纳新的一种的话，那周期就太长了，两人打定了主意，既然他们能扛过去，那就硬扛好了。

根据墨家的工作人员的解说，如果选择直接服用魔药的话，对意志力的提升会比正常生吃药少上不少，到时候进阶二阶段进阶培训的时候，说不定会遇到门槛，要额外服用几种序列九的魔药才能冲过去。

反正现在这种生吃又剥夺的模式，墨家是免费提供的，属于是外围成员的福利了，能够撑过去的人也属于那种值得培养的类型，即便这对墨家来说毫无疑问是亏本的，需要投入大量资金，也依旧不影响他们的决定。

毕竟光是请一位无暗者持续的为他们工作，每个月就要花上万磅，这在廷根这座小城市之中已经是相当庞大的消耗了。

两人再次来到了选择进阶培训的序列的工作台前，并且开始暗中讨论起来接下来该选择什么。

“之前我问过墨家的前辈，他建议我们选择序列的时候，尽可能选择相邻序列，如果你未来决定选择门途径的话，那我这边就要在占卜家和偷盗者之间选择，如果每中途径都要通过扮演才能彻底消化魔药的话，我觉得还是占卜家好一些，这年代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偷盗者途径越来越不好混了，我听说墨家光是去年就帮警察局抓了六个偷盗者途径的序列九。”周明瑞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

克莱恩：“……”

序列九的非凡能力明显还不是很强，这个时候在到处都是监控的地方偷东西，下场的确不会太好，而消化魔药又是必须的，这样想来的话，偷盗者途径最近的形势的确不太好，那样就只剩下占卜家了。

而既然未来要选择这个途径，现在就没有必要在十条途径之中挑选这个浪费一个名额，而既然要挑选途径的话，首先就要选择那些性价比最高的，能够带来知识最多的，排在第一号的就是通识者，这个途径现在能够带来的知识越来越多了，蒸汽与机械之神虽然没有降临这个世界，但其实一直都在学习。

特别是观测到了一次核爆的残留现象之后，就更是认识到了自然科学的潜力无穷，所以通识者所能够得到的记忆传承也在这个过程中水涨船高。现在甚至已经能够掌握少数的核物理相关的基础知识了。虽然相对论这种东西还是得自己学，但相应的基础数学公式，洛伦兹变换什么的，已经可以通过直接容纳非凡特性来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