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以九宫八卦为局,每局为一阵,阵中还有十余个小阵,每个小阵以剑盾兵的铁盾为墙,将燕军骑兵分割包围于小阵之中。而且,燕军骑兵只要移动一步,秦军的小阵也会跟着移动一步,燕军骑兵无论向何处驰骋,均无法破阵,只得望着盾墙而兴叹。
看着秦军精妙绝伦的阵法,李怜云不禁暗自叹道:“王贲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看来,是我小瞧他了!哎!此阵已结,对我军可是大为不利啊!”
而不远处的王贲则是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边自鸣得意道:“哈哈哈哈!李贼!本将看你这回还如何猖狂!”
王贲的笑声虽不大,但听力异乎寻常的李怜云还是迅速根据声音锁定了王贲的位置,接着他便率领四个小姑娘及一众飞云卫策马奔向王贲。
这时,王贲也看到了飞奔而来的李怜云,他举起长剑,对着李怜云狂笑道:“哈哈哈!李贼!现在知道本将的厉害了吧!?”
李怜云挥舞着龙骑尖,大声道:“王贲小儿!区区雕虫小技,简直自不量力!待本王将你斩于马下,你这三万秦卒便是我燕军砧板上的羔羊!”
“哼哼!”王贲冷哼一声,斥道:“李贼!休要逞口舌之威!有种就放马过来!”说罢,他竟策马提剑杀向了李怜云。
李怜云本欲直取王贲首级,却没想到王贲居然一反常态主动送上门来,所以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以致错愕走神。
而就在此时,王贲骤然杀至,趁着李怜云愣神之际,他先声夺人,一剑劈向李怜云的面门。
李怜云浑浑噩噩,尚不知王贲杀招袭来,所以于晕晕乎乎之中被王贲的长剑劈了个正着。
四个小姑娘见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大声疾呼道:“主人!”可细细一瞧,四人悬着的心又一下子放了下来。
原来,王贲这一剑结结实实劈中了李怜云的头部,不过,李怜云带着玄晶打造的头盔,王贲的长剑即便削铁如泥,也未曾在李怜云的头盔上留下丝毫痕迹,就更别说伤及李怜云分毫了。
但这一击却让李怜云猛然回神,看着劈在头顶的长剑,他不禁露出邪魅一笑,说道:“嘿嘿,王贲小儿,你好生歹毒,一上来就想取本王的首级,你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反观王贲,则是一脸震惊地盯着李怜云,难以置信地说道:“不可能!本将的利剑吹毛断发,怎会砍你不动!?你带的到底是什么头盔!”
李怜云撇嘴斥道:“哼哼!真是井底之蛙!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就凭你手中的破铜烂铁也想伤着本王吗!?”说罢,他竟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长剑的剑身。
王贲见状,立时便大吃一惊,在心中叹道:“这厮是疯了吗?竟徒手去抓利剑!?”可转念一想,他又暗自窃喜道:“嘿嘿!如此也好!待本将搅你个血肉模糊!”
想到这里,王贲立即使出全身力道汇聚于右臂,随即拧动剑柄,想要将李怜云的左手搅个稀碎。
然而一顿疯狂操作之后,王贲却傻眼了,因为他发现利剑竟然纹丝未动,依旧死死被李怜云握在手中,而且李怜云的左右也没有丝毫的血迹。
“这怎么可能!?这厮力气大也就算了,难道还有金刚不坏之躯不成!?”王贲暗自疑惑,随即看向李怜云的左手。细看之下,他才发现李怜云并非真正徒手,而是带着一副与肤色几近一致的手套。
就在王贲惊诧之际,李怜云突然爆喝一声——“嚯!”同时左手猛然发力,顷刻之间便将王贲的长剑生生捏成了碎片。
王贲始料未及,巨大的惯性使他身躯骤然后仰,差点从马上摔下。待他勉强稳住身形,却见李怜云正一脸得意地看着他,并在手中揉捏着长剑残存的碎片。
仅是片刻之后,那锋利且坚硬的纯铁碎片竟在李怜云的单手揉搓之中化作了细碎的铁渣,稀稀疏疏随风飘散于无形。
这可怕的手劲不禁使王贲虎躯一震,浑身的寒毛也随之根根炸裂。
可反观李怜云却是一脸的气定神闲。他手中带着的乃是雨燕之前敬献的贺礼——白金丝手套。方才他其实有很多招式对付王贲,可他偏偏选择“徒手”去抓王贲的长剑,为的就是测试一下这副手套的坚韧程度。
看着随风飘散的铁砂,李怜云对手套的坚韧度十分满意。他拍了拍双手,拂去最后一丝铁砂,接着便抬枪指向王贲笑道:“龟儿子!怕了吧!?现在投降还来得及!晚了本王可就不饶你了!”
“李贼!休要痴心妄想!”王贲此刻是身软嘴不软,指着李怜云便是一声怒斥。
“哼哼!找死!”李怜云冷笑一声,纵马飞身上前,对着王贲的面门抬枪便刺。
王贲没了趁手的兵器,又见李怜云来势汹汹,顿时被吓得六神无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将军接剑!”一名亲卫见状,忙抽出腰间佩剑,一把掷向王贲。
王贲如见了救命稻草一般,飞快握住剑柄,接过长剑。恰在此时,龙骑尖呼啸着龙吟而至。
王贲忙侧身举剑格挡,将龙骑尖卸至一旁。这才将将躲过李怜云这三成力道的一击。
不过,李怜云强大的力道还是将王贲震得眼冒金星,差点摔到地上,手中的长剑亦被龙骑尖刚猛的一击震弯。
不等王贲稳住身形,李怜云又握住枪身使出一记势大力沉的横扫。
枪尖急如电,迅如雷,弹指之间便已飞至王贲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