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
“杀人灭口。”
尽管迟景然刚刚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是真被说出来的时候,而且想到锦瑟无辜被连累他便后怕连连,他隐约猜出了些许端倪,想到每次看见那人的时候他眼底若有似无的轻视和道不明的恨意,他原以为是自己一时眼花或者小肚鸡肠,却想不到,却真的是所见非虚。
“我明白了,以后有事直接打我电话。”
“可是顾总。。”
“他刚做完手术,不宜劳累。”
“顾总病得很严重吗?”
“他没事,此事不要张扬。”
“我明白,可是,迟总。。。”
“还有什么事情?”
“锦瑟小姐清醒过来以后一直不肯配合治疗,她说要回国祭拜父亲。”
“把联系方式给我,我会亲自和她说。”
“好的。”
迟景然放下电话,他已经慢慢的冷静下来,刚刚他究竟是又多么的不理智,才会被愤怒和怀疑冲昏了头脑,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曾经的介怀,他可以坦坦荡荡的正视所有的一切,不管是顾铭琛的缺点还是优点,他都可以做到慢慢包容,慢慢理解。
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忘记,才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顾铭琛定然是被他伤得再没有坚持下去的理由,他该是有多绝望才会在坚持不住的时候奋力想去推开他?
因为担心术后感染,icu禁止家属入内守护,迟景然站在远处看着趴在玻璃上一直往里面看的许曼云还有想要扶着他离开的两个哥哥,心里面的愧疚便如同疯长的野草一般枝叶蔓延。
他默默地走过去,不敢抬眼看病房里面的一切,里面的医生护士还在忙忙碌碌,时不时有人出来取新的药品再推门进去,许曼云会借此机会探过头去看看里面的情况然后再偷偷抹眼泪,迟景然悄悄地伸出手来握住许曼云,她的手冰凉带汗,手指微微蜷着没有半分力道。
“妈,二哥会没事的,他舍不得丢下我们。”
“景然,我想进去陪他。”
“我守在外面帮你看着,等二哥醒来再通知你,你先和大哥三哥回家休息。”
“我要守在这里,他是我的儿子,我一定要守在这里。”
“妈。”
“你们不会懂,他是我生的,我知道他想让我陪着他,我以后都要陪着他,我已经失去了丈夫,我不能再失去一个儿子。”
许曼云的目光随着进进出出的护士不断的游移,言辞间却半点不妥协。
拗不过许曼云,迟景然只能让顾铭珩和顾铭珬先回家,他拉着许曼云的手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
“景然,告诉我,铭琛什么时候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