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索尼克问道:“迷彩小子,你通讯器带了没,我的不知道丢哪去了”
“带了”
索尼克刚说完,就瞬间拔起腰间的利刃挡在老人面前,一轮圆月将起。
他目光一凛,紧盯着不远处的一道人影,半屈的身腰随时要暴起发式。
是他?
阳光下的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英雄协会s级英雄闪光佛莱士。
“索尼克?”,闪光冷峻的面部表情掠过一丝惊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自己的好友。
对于这位他差点毒死的好友,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些情义。
不过这股情义远远比不上他内心的执念,否则当初也不会去下毒。
他打量了一眼巨大的沙虫,又看向索尼克和其身后的老人。
新英雄协会会长?,这么说索尼克是加入了新英雄协会?
闪光罕见多嘴问了一句:“听说你的悬赏单取消了?”
“是的,闪光,我现在不再是s级悬赏犯,而是一名堂堂正正的英雄,你想抓捕我吗?”
索尼克没有放松半点,就如所说的话一般,他不再是一名悬赏犯,无须躲避任何人。
这把利刃已经找到需要保护的人。
“我不后悔当年的事,要来报仇就来,你赢不了我”
佛莱士自信的抽出腰间的瞬杀丸,明晃晃的刀锋很是刺眼。
当年的事他不后悔,更不懊悔,忍者村必须毁灭,只有杀戮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两把长刀针锋相对,锐利的刀芒像是藏绕着难以磨灭的寒气,场面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刀对刀,气对气,两人都抱有不同的理由。
“哈哈,你就是迷彩小子说的那一位好友吧”
就在此时,一声温和的笑声闯入两人中间,阴影老人从索尼克背后走出,蒂奇乘时一跃跳回老人的怀里。
老人摸着蒂奇的脑袋,像是和蔼的老爷爷一步一步走向闪光。
他人畜无害的微笑道:“老头子我说句公道话,我们不谈那件事的对与错。
每一个人的经历不同,难免会有些执念,我也不好说什么。
可老头子只问你一句,那毒是不是你下的?”
“是”,闪光顿了顿,坦白承认,敢做就敢当。
“好,是个有担当的年轻人”,老人满意的点头笑道:“老头子我再多嘴一句,如果让你回到当初你还会那么做吗?”
“无论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一样,只有彻底的杀戮才能解决问题,我并不后悔下毒”,佛莱士冷冷的答道,那段经历他不太想提起。
“既然如此,你想杀了迷彩小子是事实,并且毫无悔意,我老头子可以这样理解吧”,老人的话语低沉了些,连带抚摸蒂奇的力度也不知不觉加重了几分。
他脸上还保持着笑容,只不过心情密布阴雨,像吃了苦胆一样难受。
他本无意插手索尼克的过往,可是、
不值啊!,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可以伙伴动手!
执念不是杀害亲密伙伴的理由!
老人与蒂奇在森林中生活这么多年,最看重的便是情义,生死与共的情义。
闪光的这番话无疑踩到了他的雷点,如果对方有那么一丝后悔,他还会好受些。
索尼克是他救下来的人,经过这些日子阴影老人算是看清了索尼克。
可怜,孤独,喜欢逞强。
嗯,手艺不错,西式餐点一流。。
后方,索尼克闻到空气中一丝不妙,喊道:“老人家”
他并不在意当年的事情,也懂得好友闪光的经历。被卖进忍者村很痛苦吧,一直忍耐,甘愿被当做吊车尾也很痛苦吧。
“行了,你都不记仇,那我还能咋办”,阴影老人不耐的摆手。
真是个奇人,不责怪就算了,还帮忙劝说。
他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直面闪光,对方让他有些不爽,他单纯的想要教训面前这个偏执的家伙。
执念并不是背叛的理由。
老人温声:“这样吧,年轻人,我就不插手你与索尼克的恩怨,但我的狗出手一次如何?”
“好”,佛莱士应声,表情隐隐凝重。
新英雄协会的会长有多强他不清楚,但那只狗他可是在电视荧屏上见过,不可小嘘。
闪光并不认为自己的身体能抵得上钢铁壁垒。
“汪~”,蒂奇从老人怀里跃下,黑潮随影汹涌澎湃,眨眼间化作一条漆黑的巨狼。
闪耀的黑色潮水藏绕着身躯,周围的空气都发出滋滋的震动声,无形的压迫感充斥着战场。
它能感受主人心中的不悦。
再说了,打人还得看狗呢!,索尼克是它蒂奇罩着!
突然,气浪席卷,黑狼如线冲了出去,与佛莱士交战在一起,过快的速度在空气中留下道道残影。
一时间电闪雷鸣,佛莱士闪耀的刀芒与蒂奇黑色的流光形成鲜明的颜色比,给人一种极度的视觉冲击。
空气随着碰撞顿时发出阵阵无形的波纹,圆圈形的气浪更是掀起迷雾般的尘埃。
“这就打起来了?”,索尼克持续懵逼,不是啊,怎么会这样,事态不对。
能不能先让我说句完整的话!
索尼克看得出来老人是想为自己出口气,他很感动,可是!
老人家啊,我刀都拔出来了!
他是不记恨当年的毒,但吊车尾也有吊车尾的骨气,这场战斗他很想打。
不管输赢,他都想打一打,吊车尾不一定会永远输给天才。
先前的那句不是劝说,而是想表述:“老人家你别管,让我亲自把这个臭屁的家伙打趴下”。
可,怎么说呢,索尼克看着陷入劣势的闪光,莫名的感到有些舒爽。
他决定就不打扰,先看看,挑战随时能挑战,可是什么时候见过闪光如此吃瘪。
可能这就是友情吧!
此时,地底木禺顺着通道径直往前赶去,如同是探索迷宫的旅者,找寻未知的尽头。
沙虫的出现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它代表一些上古生物可能已经复苏了,也许在通道的尽头,一大群上古生物正在等待。
木禺望着黑暗的尽头,那里似乎代表了人类的命运,需要前进才能看清。
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活着都成了一种渴望。
有怪人就算了,有暴徒也算了,有各各地下组织还是算了。
但新生物在进化,旧生物在复苏,普通人堪比蜉蝣,随脚便能踩死。
有多少人会在意普通人的生死,英雄也无法肯定能做到在战斗中不波及普通人。
最为关键的是,这群普通人中还有一堆无骨无气,见势投降的墙头草。越危险的世界越显人性,而人性是经不起考察。
木禺一边思量一边前行,在黑色的通道内并未发现多余转口。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在空气中捕捉到微弱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