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寺并不大,方丈戒嗔总管寺庙事物,达摩堂戒痴传法讲经,罗汉堂戒聪教授武僧,以及戒律堂的戒空,监督全寺的清规戒律。
王羽入寺第一天,被安排了扫山门的杂物。
每天早晨起床时,还要挑五大缸水。
按照给他安排杂活的和尚说,就是干不完活没饭吃。
这对王羽而言,自然是小意思,扫山门挑水而已,又能耽搁多久时间?
所以前面半个月时间,他没有一次因为干不完活而耽误吃饭。这让和他住一起的,几个俗家弟子有些傻眼。
要知道他们几个可都是吃足了苦头,才终于在吃饭之前把活干完了。
半个月后,王羽通过了入门考验,开始正是学习武艺,打磨身体。
这天早晨,和他住在一个厢房的几个真字辈弟子,早早的就起了床。
也没有去做杂活,而是穿上了入寺时发的僧衣,神情庄重肃穆。
“真性师弟,今天你还有一个考验,如果不能让罗汉堂的师叔满意,就得多干半个月杂活了。”
真如大声说着:“你可要努力啊,不然会有很多人笑话的。”
“哦?为什么会有人笑话我?”
王羽穿上自己的僧衣,不解的问道。
“你是戒空师叔祖带进寺里的,连法号也是他亲自取的,来了半个月,又没有因为一次杂活而受到责罚,已经有许多师兄弟看不惯了。”
说话的是真常,他是个胖子,平时总是笑呵呵的,最怕练武。
王羽听了好奇道:“庙里也有这些?不是说出家人要放下吗,那些师兄弟为什么还是这么俗?”
另外几人听了皆沉默下来,寺里除了几个戒字辈的老和尚,又有几个真能做到放下?
学佛做佛,嘴巴上天天说天天念,真到了业障现前时,该咋样还是咋样。
出家人能真有成就的,要么上智,要么下愚,中间的太多太多,到头来还是沉沦苦海。
王羽见他们不说话了,便没有再多问,整理好自己衣物后道:“走吧,别人没有机会笑话我的。”
几人出了厢房,往罗汉堂的练功房走去。
路上还遇到了其他真字辈的师兄弟,除了真常会笑着打招呼外,别的就都当做没看到,偏头便走过去了。
王羽也习惯了这些,这些小字辈的俗家弟子们,该有的勾心斗角一样没少,和他认为的出家人,差别很大。
当然不是没有好的,但太少了。
要么是什么都点头的好好先生,要么就是一声不吭得到闷嘴葫芦。
除了那些有境界的老和尚看出一二来,会偶尔说句之外,其余人都不怎么喜欢,和那几个有慧根佛性的弟子交朋友。
王羽来了半个月,基本上没和别人有什么交集,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看和听上面了。
来到练功房,已经有许多弟子坐在蒲团上,他们几人也挑选了位置坐下。
王羽本来准备和同厢房的师兄弟坐一起,却被他们赶到了罗汉像前面,说是新来半个月的弟子,都要去那里。
王羽也没认为他们会骗自己,便直接走过去找了个蒲团坐下。
这里还坐着三人,都是比较脸嫩的新人,其他真字辈的弟子,则距离这里三四个蒲团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