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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械室(1 / 1)

崔惠廷不明白为什么李莎拉这么喜欢欺负自己,明明都对她言听计从了。

“喂,惠廷呐,去给我买瓶水,我渴了。”李莎拉像往常一样,高高在上地命令她。

就算内心有一百万个不乐意,崔惠廷把直发棒往旁边的孙明悟手里一塞,小声抱怨:“渴渴渴,渴死你算了。”

体育馆内的惨叫声停了一瞬,紧接着更加撕心裂肺,其中夹杂着几人的欢声笑语以及篮球进框的声音。

外面的空气湿润,黑云翻滚,连日的阴雨天让人心情压抑烦闷,所以几人才会带人来体育馆找乐子。

事实上,只要他们想,随时随地都可以用各种方法折磨人。

阴雨天烦闷什么的,都是朴妍珍为了自己的暴虐找的借口。她一面笑得甜美,一面拿起高温的直发棒向人挥去。

李莎拉向来看不惯她如此虚伪。

每每听到惨叫声,崔惠廷在内心暗自庆幸。

如果不是她懂得低头,像只狗一样卑微,那么惨叫连连、浑身布满丑陋的伤疤的人就是她了。

她才不会让自己美丽的躯体上有任何不和谐的东西。

崔惠廷看了眼愈发阴沉的天空,加快步伐,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她只需要巴结讨好他们三个人,自己就会得到无数好处,会有漂亮的衣服饰品鞋子包包。

暴雨骤降,只是进超市买瓶水的功夫,地面已经积了一层雨水。雨又大又急,下水道根本不够用。

“你去干嘛了?阿西!要渴死我是吗?”电话已接通,就传来李莎拉的怒吼。

崔惠廷似乎早有预料,把听筒拿得远远的,免得耳朵遭罪。

好像被骂的不是自己一样,她愉悦地勾起唇角,故意嗲嗲地说,“莎拉,外面下了好大雨,我没有伞,暂时回不去了呢。”

只要李莎拉不痛快,崔惠廷就很开心。

“不过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尽快回去的,莎拉。”

电话那头沉寂了很久,甚至连惨叫声都听不到。

良久,李莎拉抽烟后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我去找你,你在超市门口等着。”

还不等崔惠廷说话,那边就挂掉了电话。

“没礼貌的死丫头!”崔惠廷皱着眉,掏出小镜子,整理刚烫不久的卷发。

不过她怎么这么好心,竟然会在下雨天接她,难道是愧疚了?

崔惠廷摇摇头,“怎么可能,她才不会有愧疚这种情绪呢。”

作为一个牧师的女儿,李莎拉却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欲望,或者说她就是欲望的化身,撒旦的孩子。

她向来坦率,所以看不惯朴妍珍的虚伪。

她生来便高高在上,有钱有权有地位却全部不在乎,不过身边围着一个嫌贫爱富的狗,倒是挺会讨人开心的。

只是最近小狗不太听话,还需要主人耐心调教。

李莎拉撑着一把黑伞,靴子踏在地面上,泥水四溅。她面色阴沉,和今天的天气有得一拼。

此刻,蠢狗正站在屋檐下自拍,各种做作的表情浮现在她的脸上。

不可否认,崔惠廷确实美丽,不然李莎拉也不会任由她在自己身边打转。

她站在原地,隔着雨幕看着她,朦朦胧胧,十分不真切。

过了好一会儿,崔惠廷才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她试探道:“莎拉?”

伞下的人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崔惠廷环视四周,雨还是那么大,那边的人一直盯着这边。

尽管看不到那人的表情,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她现在不抓紧过去,李莎拉可能会做些疯狂可怕的事。

“阿西。”崔惠廷暗骂一声,乖乖过去。

雨下得太大了,尽管两人只有几步之遥,仍然浑身湿透。李莎拉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肉眼可见的潮湿。

“你身上都湿透了。”李莎拉眼神黏在她身上,觉得十分口渴。

此刻,崔惠廷的白色衬衫呈现半透明的状态,紧紧贴在身上,还不如不穿。隐约的肉色透露出来,内衣轮廓也一览无遗。

崔惠廷白了她一眼,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因为谁。

“你的水。”她把水塞到李莎拉的怀里,动作有些粗暴。

“给我拧开,你先喝一口,万一给我下毒呢。”李莎拉近乎蛮横地说。

崔惠廷冷笑一声,一口干了半瓶,挑衅地看着他,“大小姐,喝吧,我都喝半瓶了,你应该不会再担心了吧?”

李莎拉接过,盯着她的眼睛,噙着瓶口,清水划过喉咙,吞咽的动作变得格外色‖情。

风雨飘摇,小小的雨伞根本没什么用,不,它似乎罩着两人形成一个真空地带,情欲在其中肆意滋长。

也不知是谁先动的,唇舌交融,呼吸打在对方的面部,酥酥麻麻的感觉直至心坎里。

李莎拉的吻太具有攻击性,长舌撬开崔惠廷紧闭的牙关,舔舐口腔内每一寸肌肤,牙龈、上颚、两腮的软肉。最后缠住躲在角落里的瑟瑟发抖的软舌,不顾她喉咙处传来的呜咽声,用力吮吸。

“唔,不……不要……”

不知何时搭在腰上的手开始收紧,迫使两具火热的躯体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崔惠廷不舒服地胡乱扭动。

黑伞虽然挡不住瓢泼大雨,却挡住了雨中拥吻的少女,远远看去只是站在一起而已。

一吻完毕,分开时明显看到一条银丝拉开,看起来无比色情。

崔惠廷脸色潮红,眼中含泪,分明就是被欺负狠了,嘴上还不住埋怨,“李莎拉,你疯了?在人来人往的路上做这种事?”

事实上,这条路比较偏僻,再加上这么大的雨,除了两人,根本没有人。

李莎拉没说话,静静地听她一顿输出,把被雨打湿的头发往后撩,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去校医室。”

“为什么要去校医室?你感冒了吗?”崔惠廷尽力将自己缩在伞里面,任由她拉着自己,虽然没什么用。

“你打算就这样去教室上课吗?哦,你这样是挺诱人的,比较方便你勾引人。”李莎拉面无表情,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就火大到不行。

听她这样贬低自己,崔惠廷虽然生气,却没了想要反驳的念头,只是委屈地直掉眼泪,眼泪和雨水顺着脸庞落下,根本分辨不清。

她总是这样羞辱她,覆在她身上,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玩具用力插进湿滑的花穴,猛烈的抽插让她忍不住口中的呻吟,不知是太爽了还是被羞辱的流出泪水。

“你身上每个洞都很会流水呢。”对方的隐忍与乖巧让她肆无忌惮地说出淫言秽语。

李莎拉以为能听到对方气急败坏地辩解,等了很久却没有,火气更大,直入心头。

她停下来,面带讥讽道:“怎么,戳中你心里的想法了?”

“对啊,我就是故意被淋湿的,就是想勾引所有人!行了吧?你满意了吧!”崔惠廷带着哭腔大喊,借着雨幕尽情流泪。

李莎拉面色阴沉,态度强硬地拽着她来到体育器械室,直接踢开门。

这里鲜少有人来,重重叠叠的置物架上摆满了各种器械,就算有人突然进来,也不会没有任何反应,被人看光。

情欲混着气愤涌上心头,李莎拉不管两人浑身湿透,掐着崔惠廷的脖子抵在墙上,欺身吻上。

不,那或许不叫吻,是野兽的撕咬。

带着湿热气息的舌头重重舔过嘴唇上的伤口,尖锐的刺痛清晰地提醒着崔惠廷,面前的这个人已经完全失控了。

口水眼泪不停,在如此粗暴的吻中,下面竟也有些湿润,难耐地夹起腿,企图通过摩擦获得快感。

看来她说得没错,很会流水。

她绝望地想着,尽力配合她的动作,不然最后疼的还是自己。

“不,不要在这可以吗?放学了可不可以?”崔惠廷卑微地祈求着她。

“不可以。”

以肌肤为画布,唇舌为笔,留下一道道暧昧的痕迹。

一朵朵极艳丽的花绽放在白皙细腻的画布上,这绝对是世间上乘,看一眼就会起了欲望。

此刻的崔惠廷,除了短袜,不着寸缕,衣衫铺了满地。

而面前的李莎拉衣冠整齐,衣冠楚楚。

两人唯一相同的地方只有满脸的情欲。

李莎拉纤细修长的指划过她的画布,所到之处皆激起阵阵颤栗。

软弹白嫩的胸让人爱不释手,指尖与舌尖同时刺激着乳首,来回拨弄,崔惠廷咬住下唇,想要堵住羞耻的呻吟,手指插进李莎拉的发丝中,不知是想拽离还是让人更进一步。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小腹处,她说话抖得不像样,充满了欲望,“莎拉,别,不要。”

李莎拉直起身,拉着她两条修长的腿往自己腰上缠,托着她的屁股往深处走,把人放在软垫上。

她看着身下赤裸的少女,漫不经心地抚摸细腻的肌肤,食指顺着那条细缝来回滑动。

那里早就因为之前的挑逗分泌出不少淫液,此刻已经湿滑不堪,摸起来手感非常棒,滑溜溜像一颗果冻,高温果冻。

“李莎拉……”崔惠廷掐着身下的垫子,承受着下身源源不断的快感。

雨天让这个狭小的空间更加潮湿,似有若无的霉味和私处淫液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暴雨就像一块遮羞布,两人在此遮挡下,放肆情欲,一次又一次尖叫着攀上高潮。

等李莎拉尽兴了,崔惠廷已经被弄得没了神志,双眼放空看着头顶惨白的天花板,下面一片泥泞,身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痕淤青。

“傻了吗?”李莎拉踢踢她的小腿,把衣服捡起来丢在她身上,“快穿上衣服吧,不知羞耻的女人。”

第二天,崔惠廷把衣服扣子全扣上,却还是不能够遮住身上的所有痕迹,比如嘴唇上的伤口,手臂上的牙印。

朴妍珍露出暧昧的神色,讥讽道:“惠廷呐,昨天还挺激烈的呢。”

其他人的视线也来到她身上,上下打量,崔惠廷感觉又回到昨天下午那个狭小的器械室,浑身只穿着一双白袜子,双腿搭在李莎拉肩上,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崔惠廷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拨弄一下头上的发卡。

如果是晴天,发卡在阳光的照射下应该会闪闪发光,会更漂亮。

“这不是李莎拉的发卡吗?”一旁的孙明悟眼尖地看到。

“对啊,是亲爱的莎拉送给我的哦~莎拉最爱我啦!”崔惠廷故意摇晃着头,让更多人看到它,抱着李莎拉的手臂撒娇,动作亲昵。

李莎拉任由她抱着,吸了一口烟吐在她脸上。

隔着朦胧的烟雾,崔惠廷看到她眼中的鄙夷以及下流,殷红的舌尖轻舔嘴唇,一副餍足的模样。

也许,这样也挺好的,大家各有所需,这不就是这个团体存在的意义吗?

这段荒唐的关系是如何开启的呢?

大概是某天下午,李莎拉路过一个窄巷,那里阴暗脏脏,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馊臭味。

里面的人并不在乎这些,肆无忌惮地纠缠,肉体撞击的声音让人脸红心跳。

她对这种事情向来不感兴趣,如果不是女人的呻吟有些熟悉,又凑巧往里瞥了一眼,大概不会有后来的纠缠不清。

“喂!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饥渴啊,天还没黑呢就干上了?”

两个人都吓一跳,男人更是一下子软下来,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匆忙整理好衣服就走出暗巷,临走前还不忘骂一句,“阿西!贱女人,给老子吓软了。”

李莎拉目光挑衅,盯着他的下身看,嘴角挑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本身就是根软趴趴的牙签还怨别人。”

牙签,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更何况这句话精准戳到男人痛处。

他面目狰狞,揪着她的领子,高高挥起的拳头就要落下,就觉得腰身被狠狠一踹,倒在地上。

“西八,你个早泄牙签男,当心我告诉你老婆,”深巷里的少女窜出来,衣衫不整,脸上还有口红印,掐着腰像泼妇一样对着地上的男人破口大骂,转手指着倚靠在墙上的女生说,“你知道她是谁吗,你就敢动她?告诉你,她弄死你就像捏死一个臭虫一样简单。”

男人听到自家老婆的时候,动作迟疑了一下,转头看向那个人。

对方只是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就像她说的,看臭虫一样的表情,淡漠,无所谓。

男人心中没谱,最后只能强装凶狠,“臭婊子,下次干死你。”

刚爬起来想跑,梅开二度再次被打倒在地,只是这次就比较严重了,温热的鲜血顺着额头蜿蜒而下。

李莎拉扔掉沾了血的石头,跨步来到男人身前,脸上笑意不减却未达眼底,“你最好别动她,懂吗?”

少女美丽的脸庞贴上来的时候,男人没有心猿意马,只有深深的恐惧,她就像一条毒蛇,冰冷危险的气息包裹着他,内心的颤栗让他屈服,乖乖点头,“知,知道了。”

“滚吧。”

李莎拉拍拍他的脸,不疼,但足够羞辱。

这句话像是恩赐,男人连滚带爬跑远了,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

路灯亮起来了,崔惠廷正好被笼罩在温暖的灯光下,一副欢爱后的样子,再加上破败的小巷子,像一个站街的妓女。

站街女,这个身份挺适合她的,反正她现在做的事情跟站街一样,没有尊严,有钱就是主。

崔惠廷可不知道她心里想这么多,只是她的眼神太过露骨,不自在地整理衣服,“你不怕打死他吗?”

“你不是说我弄死他就像捏死一个臭虫一样简单?”李莎拉满不在乎,掏出烟点上,动作熟练。

她需要发泄情绪,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沉甸甸的。

“呵,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万一真的死了你可是要坐牢的。”崔惠廷翻了个白眼,拍拍胸脯安慰自己,有些后怕。

如果真的死了,别说她这种没钱没权的臭虫,就算是李莎拉也逃不了。

“有钱就行了吗?”李莎拉看着她张张合合的嘴,若有所思。

崔惠廷对着小镜子擦掉糊在脸上的口红,没好气地说:“杀了人有钱有个屁用,你是故意的,再多钱也没用。”

两人压根没在一个频道上,李莎拉也不啰嗦,直接捏着对方下巴吻上,堵住那张永远叽叽喳喳吵不停的嘴。

很软,比想象中的还要软。

李莎拉贴上感受了一下就放开了人,咂咂嘴,好像在回味,很认真地说出自己的感受,“很软。”

本就被她的动作吓到的崔惠廷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更是石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呆愣地看着她。

“你,你干嘛?”

“没亲过,试试。”李莎拉满不在乎地说。

“你找男人试啊,亲我干嘛?”崔惠廷瞪大眼睛,脸上写满了不理解,手背用力擦嘴唇,被她吻到的地方很烫,直至心坎。

那个带着浓浓的烟味的亲吻很轻,只是在上面停留片刻便移开了。

这是和男人接吻不曾有过的感觉,他们一向粗暴,舌头伸进口腔像扫地一样扫一遍就出去了,他们更喜欢她的躯体。

听到她的话,李莎拉把烟掐灭,勾起崔惠廷脖子上的项链,那是之前不想要随手送给她的,她就像个蠢货一样宝贝的不得了,天天戴,到处炫耀。

锁骨链很适合她,链条和吊坠上的碎钻随着她的呼吸闪烁,很性感。

“有钱就行了。”

李莎拉用肯定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双手搭在她的腰肢上,俯身吻上闪烁不停的吊坠。

那是一条蛇,紧紧缠着一颗暗红色的形状扭曲的心,突出的碎钻给人一种下一秒心脏就要爆炸的感觉。

她叼起吊坠,用舌尖一遍一遍描绘着它,嘬咬吊坠下那一小片皮肤,舔得通红,上面覆着一层水光,像一小块蛋糕,上面淋满了草莓酱,散发诱人的色泽与香气。

崔惠廷对于她的行为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揪着她的衣服袖子,手足无措,这是和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过的。

腰上的手开始移动,顺着脊背向上滑动,用力按在肩胛骨的位置,让她胸前那块挺起来,方便自己的动作。

“你应该在这一块纹身,就这个吊坠的形状。”李莎拉用指尖轻轻抚摸着,经过啃咬后变得娇嫩敏感的肌肤根本受不住如此轻柔的触碰,一碰就抖。

两人离得太近,呼吸缠在一起,潮湿温热。

“我才不要纹身,疼死了。”崔惠廷怕疼,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我给你纹,不疼。”李莎拉嘴唇紧贴着她的耳朵,被呼出的热气蒸得通红。

耳廓上的小绒毛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很可爱,李莎拉再次伸出舌头温柔地舔舐小绒毛。

肉嘟嘟的耳垂口感最好,只是上面的耳饰有些碍眼,她不耐烦地摘下塞进口袋,吃着耳垂,含糊不清,“过两天我送你一个和项链差不多的耳钉,配成一套。”

沉迷在欲望中的崔惠廷突然清醒了,她终于明白那句“有钱就行了”是什么意思了。

只有有钱,谁都可以上她,无论男女,她都会照单接受。

有钱就行。

她内心有些酸涩,却无法拒绝那些精致昂贵的饰品。

于是她放开嗓子,不再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一样手足无措、害羞不已,眼眶中蓄满的泪水掉下来,大概是因为快感吧,声音甜腻诱人,“莎拉,下面,你摸摸下面。”

她拉着李莎拉的手向下走,里面湿滑炙热,死死咬住探进去的那截手指,一紧一松,像是在吮吸,邀请她进去更多。

李莎拉甩开她的手,狠狠掐了一下滑腻腻的肉瓣,“你让那个男人射进去了?”

那么敏感的地方被如此粗暴的对待,崔惠廷这下是真的哭出来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很委屈,“我怎么会让他们射进来,那样会怀孕的。”

“那怎么这么湿,跟你流的眼泪一样多。”李莎拉抽出手,把上面的淫液抹到她脸上,和眼泪混在一起。

两人纠缠着来到一旁的窄巷里,才刚进去不久,外面就传来走路说话的声音。

李莎拉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并起三指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猛地顶进去,抽插抖动,另一只手用力捂住她的嘴,将还没来得及出口的呻吟尖叫堵住。

大量淫水喷涌而出,像失禁一样,一些直接漏出来,地上湿了一大片,还有一些,顺着手部曲线坠在腕骨处,聚集的多了,便滴下去,拉了好长一条丝。

过多的快感直冲大脑,崔惠廷张着嘴却什么都叫不出,像被操傻了一样。

口中的液体沾了李莎拉满手,就像用自己下面的淫液沾满她的另一只手一样。

外面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近,因为紧张,下面也越绞越紧,耳边是李莎拉充满恶意的笑声和咕叽咕叽的水声。

她颤抖着祈求道:“不要,会被人看到的,唔嗯,求,哈啊……求求你。”

李莎拉充耳不闻,又塞进一根手指,动作更加剧烈,捂住嘴巴的手也开始动起来,用手指将上下两张嘴塞得满满当当,唇舌并用,舔吻她的锁骨。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说话的声音停了一下,紧接着又问道。

另一个人认真听了一下,皱着眉,“没有,你听错了吧。”

“可能是吧。”

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

小巷中,一个少女瘫坐在墙角,地上一大片湿润的痕迹,领口大开,双目无神,不,应该是被高潮的快感填满了,锁骨被嘬得红肿,身体不时弹动。

李莎拉看到她这幅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满足感,擦干净双手混乱的液体。

见人还瘫在地上,上面下面一起流着水,掏出纸把女生的脸擦干净,温柔地说道:“乖,该走了,我们可爱的惠廷呐。”

崔惠廷的身体还会不由自主地颤动,借着她的手勉强站起来。

出了巷子,一阵风吹来,胯下凉飕飕,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内裤不见了,红着双眼看向身边的人,嗓子里含着情欲,“我的内裤。”

李莎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直盯得她头皮发麻,才从兜里掏出内裤和耳饰,“我给你穿。”

这次太过激烈,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很累。所以,愚蠢的崔惠廷被哄骗着再次来到深巷中。

“惠廷呐,你知道吗?你刚才走路的时候下面还在滴水呢,”李莎拉轻轻划过裂缝,貌似很苦恼,“你这样别人会看到的。”

“我,我没感觉到。”崔惠廷眼睛乱瞟,有些难堪。

脸皮再厚,也不会在听到自己下面流水后还不管不顾。

“大概是太爽了,你还没缓过来。你下面水太多了,穿上内裤估计也会一直流。”李莎拉声音轻柔,略带些沙哑,像是一条蛊惑亚当夏娃吃禁果的毒蛇,吐着细长的舌引诱。

“那怎么办?”

此刻,崔惠廷的智商为负,傻到把撒旦当做救命稻草,紧紧抓着她的衣袖,一步步踏进圈套。

“把内裤塞进去堵住就不会流了对吧?毕竟惠廷那么厉害,吃下去四根手指了。”

内裤随着指尖一点点进入甬道,粗糙的布料摩擦着敏感的内壁,别说走路了,塞进去都是一种折磨。

偏偏崔惠廷乖乖听话,在李莎拉的诱惑下,就那样走回了家。

过了两天,崔惠廷如愿以偿拿到了李莎拉许诺的耳饰,戴上以后,时不时向五人组秀一秀。

其他人看着那套扭曲奇怪的饰品,心里不约而同想到李莎拉那个疯子。

此刻的崔惠廷就像是被打上标记的狗,到处炫耀主人的恩赐。

而李莎拉并不满足于此。

又是潮湿阴暗的雨天,崔惠廷不由得想起某个荒唐淫乱的雨天,逼仄的器械室,摇晃的白袜,勾人的呻吟……

“惠廷呐,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讲台上的老师盯着她好一会儿了,一直看向窗外。

外面除了雨就是雨,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

崔惠廷慢吞吞站起来,指甲扣着课本,完全不知道老师在说哪个题。

“我讲的是课本上的,黑板上没有。”老师貌似很好心地提醒她。

“c,选c。”前面的李莎拉稍稍侧身,连比划带说答案。

老师站在讲台上,下面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轻咳一声,“惠廷呐,答案是什么?”

“选c。”崔惠廷当然毫不犹豫,选择相信她。

这个答案一说出来,全班哄堂大笑,纷纷看向站的挺拔的惠廷。

她也很懵,就算是说错了,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老师轻叹一声,恨铁不成钢,“选项c我刚说过为什么排除不选它。”

料定她一定不会,便让她坐下了。

前面的人转过头,笑得贱兮兮,用口型对她说:“蠢货。”

崔惠廷冲她挥了挥拳头,十分愤怒。

不过话说回来,李莎拉那个贱女人好像很久没有碰她了,上次弄得好疼……

她一边想一边抚弄耳垂上的耳钉,这完全是她无意识的动作。

现在算是在被李莎拉包养吗?中午去问问吧。

不管怎样,李莎拉是一个十分大方的金主,从来不会在金钱上吝啬。不用各种勾引,花费小心思讨好她,想要什么直说,第二天就会到手。

再加上她的脸也符合崔惠廷的审美,做些亲密的事也有更好的体验。

老师看到崔惠廷又走神,摇摇头,再也没管。

她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中午吃饭,在餐盘里挑挑拣拣,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饭。

“崔惠廷,不吃饭滚,别在我面前挑挑拣拣,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李莎拉看不惯她这幅模样,直接把她的筷子打飞,脸上带着不耐烦。

然而,崔惠廷没有在意,把筷子捡回来,盯着她看了半晌,“所以,你现在是在包养我吗?”

李莎拉夹菜的动作一顿,翻了个白眼,没理她这个愚蠢的问题。

面前的小狗所有的心思都在她身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她,似乎很想要知道答案。

想到下午还有课,如果不吃饭,这个蠢狗肯定会跟自己抱怨,然后要自己陪着她去买食物。

为了杜绝这种可能性,李莎拉偶尔把饭喂到崔惠廷口中。

一边喂一边在心中暗骂,到底是谁包养谁,为什么我出钱还要出力?我不应该享受的吗?

“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朴妍珍抱着双臂走过来,皱着眉。

“关你屁事?下午她饿了找得又不是你,”李莎拉用纸巾擦擦嘴,然后把用过的纸团成一团,扔向崔惠廷,“piu~正中靶心!yes!”

沾了饭渣的纸团正好打在崔惠廷眉心,李莎拉开心地举起双手为自己庆祝,好像赢了什么大奖一样。

“走了,蠢狗。”李莎拉十分满意始终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在自己身边打转的崔惠廷,奖励似的摸摸她的头,好像她真的是一条狗。

现在正是午休时间,教室空无一人。一阵风穿堂而过,吹得两人裙摆微动,为闷热的夏季带来一丝凉爽。

“你搞懂老师上课叫你回答的那个问题了吗?”李莎拉突然停下来,转身看着她。

崔惠廷一脸懵,为什么会提到这个,“没啊,怎么了?”

阳光爬过窗户,打在她胸前的金属铭牌上,十分刺眼。李莎拉抚摸着上面的名字,缓慢而用力地按下去,语气异常温柔,“我听懂了哦,我教你好不好?”

铭牌下面就是鼓胀柔软的胸肉,这么用力按压肯定会痛。崔惠廷倒退几步,想要逃离,那根手指却如影随形,直到她无路可退抵在墙上,才感到力度消失。

李莎拉起身而上,手一兜包住她半边胸,“可不可以呀,惠廷?”

“这,这可是教室。”崔惠廷傻眼。

“学习不在教室在哪里?在床上吗?”李莎拉把她按在座位上,掏出书,打开笔袋,“哇,惠廷好多笔啊。”

她从里面挑出一根自动铅笔,“就用这个吧。”

崔惠廷有些搞不懂状况了,难道她真的要教自己做题吗?那刚才揉胸又算怎么回事?

明明刚才将她眼底的欲望看得一清二楚,现在又装模作样当个人了,真是莫名其妙。

李莎拉胡乱翻着习题册,肉眼可见得不耐烦,“那个题在哪呢阿西?”

越来越烦躁,力度大到都要把书页翻烂,崔惠廷实在看不下去,伸手制止,“李莎拉,疯女人,你别动了,都要把我的书弄烂了,这不就在这嘛。”

原本平整的书页现在变得乱七八糟,上面很多折痕,崔惠廷很不爽,抿着嘴唇,把每一个褶子压平。

李莎拉突然站起来,动作大到把椅子都掀翻,在空荡的教室中发出很大的响声。

“你干嘛?!”崔惠廷被吓得一哆嗦,抚着胸口安慰自己,“吓死我了。”

李莎拉扯着她的头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另一只手轻轻划过她漂亮的脸蛋,“你刚才叫我什么?”

疯女人。

崔惠廷自然是不敢说这个的,只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小声说:“李莎拉。”

“老师,”李莎拉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感兴趣,眼睛亮亮的,“我教你做题,你应该叫我老师,懂吗?”

她又用力揉按了几下那对圆润有弹性的胸,像个老流氓。

崔惠廷瞪大双满,显然被她的恶趣味吓到了。

接下来,李莎拉真的像一位教师,认真教自己的学生做题。

如果忽视崔惠廷腿上的那只手的话。

“懂了吗?”李莎拉笑得很慈祥,像今早语重心长教育她的老师,只是眼中闪烁的光芒有些违和,看起来像个诱哄着猎物进入圈套的猎人。

原本搭在腿上的裙摆此刻已经全部被推在腿根处,连带着打底裤也被推到尽头,露出一点粉白色的内裤。

腿根处的软肉被肆意揉弄,指尖打着圈向中间滑去,那里的布料微微内陷,勾勒出大概的轮廓。

“懂了,老师。”崔惠廷被她弄的呼吸不稳,抓着她的手腕想要阻止接下来的动作。

李莎拉怎么可能遂了她的愿,反握她的手向上游走,穿过内衣,带着手指玩弄软嫩的胸肉、敏感的乳尖。

食指和中指在内陷处一直打转,直到里面的液体涌出,打湿底裤。

“惠廷,怎么讲个题还能湿成这样啊,你这是在勾引老师吗?怎么这么骚。”李莎拉故意说一些侮辱性的话语,指尖感受到崔惠廷因为羞耻而溢出的更多湿润液体。

若有若无的瘙痒始终笼罩着敏感的花穴,好几次手指都要隔着布料进去,却总是在小口翕张的时候退出去,折磨着崔惠廷的神经。

崔惠廷很明白,李莎拉就是要她低三下四地求她,这说明她心情好,才会变着花样折磨她。

心情不好的时候,又是另一种折磨。一场性事下来,身上青青紫紫像是挨打了一样,就比如上次,她可不想体验了。

“老师,好难受啊,想要手指进去,老师。”崔惠廷同样是个合格的金丝雀,金主想要什么就给什么,什么花样都可以陪着玩,只要钱到位。

骚红的眼尾配着诱人的呻吟,李莎拉深吸一口气,扫了一圈周围。

教室前后门大敞,任谁都可以进来。崔惠廷毫不在意,盯着她的眼睛,隔着衣服捏揉自己的胸部,将食指和中指送入口中,抽插舔弄,流下的口水滴在裙子上。

“太不要脸了。”李莎拉白了她一眼,怒气冲冲地去锁门,拉上窗帘,阻隔外面任何可能出现的视线。

崔惠廷哈哈大笑,一条腿搭在桌子上,双腿大敞,骚浪不已,“老师还会怕人看到呀。”

桌上的笔袋被碰掉,里面的笔撒了一地。

“你妈没教你弄掉东西要捡起来吗?”李莎拉捡起地上的笔,每一支笔都头细尾粗十分匀称,似乎很适合插进她的小穴中。

崔惠廷显然不知道她变态的想法,继续无所畏惧地勾引,脚尖勾着鞋子晃来晃去,细长的手指攥着李莎拉的手指缓慢撸动,为了更加顺滑,伸出舌头细细舔过每一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惠廷没有笔筒对吧,不如我找个地方放你的笔怎么样?”李莎拉抽出水淋淋的手指,擦在她胸前的衣服上,熨烫平整的衬衫变得皱巴巴。

她从书包里翻找出一包湿巾,仔细擦干净掉在地上的笔。

崔惠廷不明所以,好好的气氛被破坏,心情自然不好,“这时候弄什么笔筒,你不做我就睡觉了。”

刚想把腿收回来,就被严厉喝止。

“我让你放下来了吗?”

笔擦得干干净净,一字排开放在桌沿。

李莎拉拿起一支笔,点了点她下面,“脱掉。”

崔惠廷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不确定地问,“你,你不会要……”

“对,别废话,赶紧脱掉,我可不想玩到一半被人打搅。”李莎拉粗暴地打断她,似乎对这支笔不满意,又换了一支。

这支笔的顶端是一只可爱的小鸟,上面粘了不少装饰性的羽毛。

崔惠廷把安全裤脱掉,内裤还没脱完挂在脚腕处,心急的李莎拉就把她的腿拉得更开,面向自己。

有了之前轻柔的抚弄,那里已经湿滑不堪,指腹轻轻按下又拿起来,可以清楚地看到黏液拉丝。李莎拉凑近吹了口气,穴口剧烈收缩,难耐的喘息不像刚才那样矫揉造作。

全是感情,没有技巧。

粉色的羽毛在空气中颤抖,面前的穴肉也在颤抖,似乎在害怕又似乎在期待。

羽毛轻柔地落在最最敏感的阴蒂上,稍微施加点力气揉弄,下面就像发大水一样流不停。

“李莎拉,别,别用那个,太,痒了。”崔惠廷可怜兮兮地求她。

李莎拉毫不在意,像一个发现新玩具的小孩,乐此不疲地用羽毛笔玩着那汪穴口,“用你下面的骚水给小鸟洗澡好不好?”

羽毛被湿哒哒的液体糊成一团,凹凸不平的小鸟也被塞进内穴,柔软的羽毛和尖锐的鸟嘴带来的感觉截然不同,快感却是相同的。

李莎拉又拿起一支笔,从阴蒂滑到穴口,来来回回好几遍,她抬起头看着崔惠廷问道,“你看它像不像在坐滑滑梯。”

坚硬没有温度的笔换成了细长的手指,顺着缝隙上下滑动。

“好滑啊。”李莎拉如是感叹。

穴口被一支支笔撑开塞满,崔惠廷有些恐慌,感觉会被撑裂,手指抓着桌沿,用力到骨节发白,“莎拉,不要了,要裂开了。”

李莎拉趴在上面自己看了一番,拍拍她的头,安慰道:“不会的惠廷,不要害怕,塞完这支就不塞了。”

穴口被撑得有些透明,紧紧箍住笔,随着主人的呼吸而一进一出,像是自己操自己。

李莎拉眼睛一转,笑得像个狐狸,“最后一支了,不如惠廷自己塞进去吧。”

如果不照做,她肯定不会罢休,崔惠廷颤抖着答应。

以她现在的姿势肯定看不到自己下面的情况,只好一手摸索着,塞进指尖,撑出一个缝隙,另一只手拿着笔艰难地塞进去。

“哇!惠廷好棒!”一旁看着的李莎拉鼓掌。

崔惠廷仰着头,嘴巴微张,传出细碎的轻喘。

一小截鲜红的舌肉暴露在李莎拉眼底,上面覆着一层唾液,亮晶晶的,像是撒了糖的饼干。

李莎拉吻上去,舌尖一下一下舔着那截软舌,又舔去她眼角滑下的泪珠。

手悄悄来到下面,捻起一支笔开始抽插。一支笔带动其他笔也在滑动。

喜欢到处乱舔的舌来到耳边,轻声说道:“惠廷,夹紧了哟,如果掉出一根,我可是会生气的。”

至于生气的后果,崔惠廷已经领略到好多次了,每次都让她十分难忘,她乖乖地缩紧穴口,喉咙中发出委屈的呜咽。

上课时间快到了,学生们陆陆续续进来了。

朴妍珍从后门进来,看到崔惠廷还趴在桌子上,大发好心地拍拍她的肩膀,“惠廷呐,要上课了哟。”

“知道了。”崔惠廷声音沙哑,伸出一只手摆了摆。

他们都当她没有清醒,除了李莎拉谁也不知道她下面被塞满了笔,稍微一动,里面的笔也会跟着动,快感源源不断地传入大脑。

脱下的内裤和安全裤被李莎拉塞进书包,说放学了再给她穿上。

老师在上面认真教书,崔惠廷低着头,咬紧嘴唇,生怕一不小心呻吟便会脱口而出。

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一次又一次的高潮,淫水被堵在逼仄的穴内,只能顺着笔一点一点流下来,滴在裙子上,地上。唯一的能做的就是夹紧大腿,缩紧肉穴。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骚乱的味道,崔惠廷怕极了,戳了戳前面的李莎拉,带着恐惧,“李莎拉,我好像能闻到味道,你能闻到吗?”

李莎拉微微转头,用力嗅了嗅,“没有的,闻不到,放心吧。”

“我好害怕,莎拉。”崔惠廷已经维持不住淡定的样子了,紧紧攥着李莎拉的校服。

李莎拉直接举手,“老师,崔惠廷不舒服,我带她去校医室看看。”

被打断讲课的老师不见丝毫气恼,谄媚的笑道:“好,李莎拉同学真的爱护同学呢,快去吧。”

李莎拉搀着崔惠廷消失在楼梯中。

从教室到校医室很近,平常走过去根本不是事,就算跑过去也不会很累。但是此刻小穴中塞满了笔,它们在里面互相摩擦,淫水拉着长丝滴下来。

李莎拉盯着地上的圆形水迹,指着它坏心眼地说道:“惠廷,你是失禁了吗?怎么在滴水?”

崔惠廷抿着嘴,十分难堪,祈求她,“能不能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她紧紧攥着她的袖子,正如她用力缩紧穴口一样,生怕里面的东西掉出来。柔软的内壁挤压着坚硬的笔,鸟形笔帽抵在凸起处,随着她的一举一动不停抽动。

李莎拉的手向下游走,抚摸着崔惠廷下体蜷曲的黑色毛发,她转动手指,让黑色毛发缠绕在她的指尖,猛地向外扯,几根毛毛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疼痛与快感同时如潮水般涌来,崔惠廷捂着下体,泪划过脸庞,和地上的淫水混在一起,刚想蹲下,想起来自己没有穿内裤,如果蹲下也许会走光,甚至连弯腰都不敢。

李莎拉舔着她的耳廓,轻声说:“惠廷,可要夹紧啊,掉出来我会生气的。”

崔惠廷呜咽着点头。

几分钟的路程,现在走了十几分钟才到。李莎拉“好心”的架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搭在腰间,不时挑逗一下,让崔惠廷更加难捱。

正是上课时间,校园里根本看不到人,也就不用担心会被看到。

深褐色的门上贴着告示,校医已离职。

“啊,校医离职了,怎么办呢?”李莎拉噘着嘴,看起来很不高兴,“要不就在这里弄出来吧。”

她不顾崔惠廷的挣扎,想要拽出小穴中的笔。

楼道尽头的摄像灯闪烁着红色的灯光,把发生的一切记录下来。也许,屏幕后面正有人正看着。

“不要,莎拉,求你了,不要在这里。”崔惠廷吓得声音都变调了,尖利的叫喊十分具有穿透力。

李莎拉立马放开手,倚在门上,皱着眉掏掏耳朵,“行了,别叫了,把人都叫出来看你骚浪的样子吗?”

崔惠廷心有余悸,拽着裙子站得远远的,见到她朝自己招手,脸上还带着坏坏的笑,明显不安好心。

她凑过去,能够闻到李莎拉身上好闻的香水味,心里盘算着怎么让她送给自己一瓶。

“如果你不想在这里把那些笔弄出来的话,那就进去,不过,”李莎拉停顿一下,吹了一口气,很满意看到对方瑟缩,继续说道,“不过呢,你进去了可就要听我的话了。”

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得的眼神,李莎拉进去了,徒留崔惠廷一个人在门口纠结。

不管进去之后她有什么过分的要求,至少里面没有监控,不会被人发现。

再说了,自己什么烂样她没见过。

崔惠廷深吸一口气,挺胸抬头走进去。

咔哒。

上锁的声音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校医离职时把医务室收拾得干净整洁,只是浅色的床单滴上了一大滩液体,还有一堆笔散落在上面,与这个房间十分违和。

“惠廷好乖好棒呐,奖励你的哟。”李莎拉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剥开糖纸塞进崔惠廷微张的口中。

穴口抽搐,往外吐着晶莹透明的液体,由于笔太多,在里面的时间太长,小穴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完全闭合,留着一个小口,可以从外面窥得艳红的内壁。

崔惠廷含着糖坐起来,控诉道:“李莎拉,你太过分了”

李莎拉不以为意,躺在另一张床上,掏出崔惠廷的内裤扔过去,冲她招招手,“过来。”

内裤同样沾染了不明液体,就这样扑面而来,崔惠廷根本来不及躲避。内裤挂在她的脸上,漏出一只惊愕的眼睛,造型有些搞笑。

“如果你顶着这个内裤在校园走一圈,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李莎拉笑得很放肆,抹去眼角渗出来的泪水。

“阿西!神经病!”崔惠廷用力扯下内裤,头发也乱糟糟的,“你又要做什么?”

窗帘隔绝了一部分阳光,昏暗的光线为李莎拉蒙上了一层轻纱,她自下而上盯着崔惠廷,披在肩头的顺滑柔软的头发随着动作滑落至胸前,形成一个可爱的弧度。

她倚靠在叠得整齐的被子上,勾勾手指,表情酷酷的,语气屌屌的,“过来。”

金主要求什么,那就做什么。

这是金丝雀的基本素养。

崔惠廷把内裤放一边,乖乖走过去。

她从床脚上去,跪在床上,像条狗一样爬过去。床并不大,没两步就到李莎拉面前了。

李莎拉双腿交叉,悠哉悠哉地晃着脚,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

“既然我是你的金主,不应该是你伺候我吗?为什么每次都是你爽到喷?”

崔惠廷不明所以,接着便反应过来,惊讶地瞪大双眼,结结巴巴的,“那,所以你想,想怎么样?”

似乎能够猜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好不容易停歇的情欲犹如潮水般涌来,心跳如雷。

光滑的大腿吻起来是截然不同的感受,软嫩而有弹性。舌尖划过每一寸肌肤,激起阵阵颤栗,从已有水痕的内裤上可以看出主人早就情动了,中间凹陷处的布料越来越湿。

崔惠廷故意不碰那里,反而一直在大腿内侧以及腿根处打转,反复的舔咬让这块皮肤变得红肿,上面布满牙印。

大腿根部是比肩颈处更适合留下牙印的地方,软嫩的肉如此敏感,稍稍用力就受不了,更别说留下这么深的牙印。

细细密密的痒意难以忍是个受,再加上崔惠廷挑衅的眼神,李莎拉揪着她的头发,恶狠狠地说:“给我用力舔,狗崽子,咬得疼死了。”

事实上,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尤其是眼角的红,看起来更像是得不到满足而委屈到眼红。

只是崔惠廷已经来不及去欣赏这难得一见的表情,她现在正被按着头舔骚水泛滥的小穴,口鼻紧紧压在湿润的内裤上,呼吸间有洗衣液的味道以及喷涌而出的蜜液的味道。

几根不听话的黑色毛毛从内裤中戳出,扎在脸上痒痒的,很难受,却没办法说出,只能艰难地移动着舌头舔吸,尽力让金主满意。

而李莎拉眼神迷离,甜腻的呻吟不断从口中逸出,纤细的手指插进顺滑的头发中,用力按压,不让她有任何移动的空间。

后脑勺上的力度渐渐变小,继而消失,崔惠廷有了掌控权,离开那里深吸一口清澈的空气,如果再持续几分钟,她毫不怀疑自己会死在她身下。

“爽了吗?”崔惠廷一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不断揉弄鼓囊囊的阴阜。

温热的气流打在敏感的耳后,激起一片粉红,红软灵活的舌尖绕着耳垂打转,她故意紧贴上下磨蹭。

尽管隔着衣物,胸部之间的摩擦产生的快感并不明显,但是想到另一个女生的胸部贴在自己的胸部,那种柔软的触感,想想就觉得兴奋。李莎拉性急地脱掉衬衫和里面的内衣,哼哼唧唧像是性瘾发作,胡乱撕扯着崔惠廷的衣服,“脱下来,想吃,快点……”

和她做了那么多次爱,怎么会不明白她想吃什么呢。崔惠廷按住她的双手,诱哄道:“想吃什么呢?说出来就给你吃。”

情欲上头便什么都顾不上,李莎拉喘着粗气,舔着她胸前的吊坠,一只手趁她不注意悄悄握住一边浑圆的奶肉,像个饿极了的小孩子,“吃奶,给我吃。”

一阵疼痛从胸部传来,崔惠廷咬着牙把脏话咽进肚里,无奈松开抓着胸口衣服的手,“你轻点,会很疼的。”

李莎拉直接把她压在松软的被子中,头埋在胸前,津津有味地嘬着奶头,连带着乳晕也一并吸入口中,似乎真的会有奶水一样,手拨弄另一个因刺激而挺立。

作为一个正处于高中的女性,自己的做爱对象像孩童一样趴在自己胸口吃奶,崔惠廷感到难以名状的羞耻。好像她就是一位母亲,耳边似乎响起“咕咚咕咚”吞咽的声音。

事实上,没有哪个母亲会在给孩子喂奶时有情欲,不用看也知道,下面已经泥泞不堪。

出于这种羞耻心,崔惠廷掩耳盗铃一样,用手掌遮住视线,暂且看不到胸口的状况。

闭上眼睛,触觉、听觉却更加清晰。

比如胸口强烈的吮吸感和揉捏感,疼痛与快感像烟花一样在脑海中绽开,比如李莎拉不知是故意还是吸奶真就这么爽,一直嗯嗯啊啊的呻吟,比如湿滑的甬道内涌出大股大股的蜜液。

崔惠廷向来没有尊严,或许尊严可以争取来,可是哪有钱重要。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在她脱光衣服站在李莎拉面前的时候早已荡然无存。

李莎拉爱死这对又软又弹的胸了,把上面嘬得又青又紫,看起来有些吓人。

坚硬的膝盖恰好顶在小穴处,李莎拉像个发情的泰迪狗,下身不停耸动……

床上的两人肆意欢愉,没有看到角落里一个红点闪烁不停。

李莎拉戴着一只耳机,拿着手机不知在看些什么,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人摸不清她的情绪。

生活太平淡,太无聊了,除了和崔惠廷做爱以及喝止咳糖浆或者吸胶,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吸引她了,对于“用人试直发器的温度”这件事都没什么兴趣了。

眼下正是无聊的时候,竟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怎么会不开心呢。

屏幕上赫然是两个女生缠绵于榻的场景。她们的一举一动一览无余,耳机中传出甜美的呻吟。不过,这个视角显然是偷拍的,甚至视频一角还被东西挡住了一块。

这个视频是匿名发送到李莎拉手机上的,除了这个视频,还附上了一段话。

-看,视频里的你多么诱人。作为女主角之一的你,应该不想让所有人都看到你这副样子吧,下贱的婊子。你父亲可是牧师,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这么淫荡,他会怎么想呢?如果不想这一切发生,那就给我拍个你自慰的视频或者你和视频的另一个人——崔惠廷带着假鸡巴互相操对方的视频。如果明天下午之前我还没有收到视频,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会把视频发到网上,让所有人欣赏一下你们两个浪荡的样子。

很明显,这就是一个赤裸裸的威胁,发信息的人下流又无脑。

李莎拉认真看完这段话,嗤笑一声,并没有因为被偷拍私密视频且被人威胁而生气,反而点开那个视频,饶有兴趣地又看了一遍。

大概是那位在校医室装了摄像头,整个视频将近一个小时,从她们进门到出门一秒不落。

不得不说,这个视频画质非常差,离得又比较远,根本看不清脸。如果不是两人叫了对方的名字,也不会被发短信威胁。

视频一开始就是李莎拉最喜欢的部分,此刻她倒是有点感谢这个人能够录下来并且发给她。

很显然,她忘记了对方是在威胁她,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

屏幕里,一个女生蹲在一张床上,裙摆被撩起来,能够看到有个黑色的东西在腿心处,只可惜画质太烂,看不出,不过李莎拉对那天的场景可谓历历在目。

“什么?你疯了吗?”崔惠廷瞪大的双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西八,那么大声音干什么?吵得我耳朵疼,按照我说的,赶紧做。”李莎拉坐在桌子上晃着脚,为数不多的耐心已经耗尽。

深知反抗无效,崔惠廷深吸一口气,缓慢地爬上床,生怕一不小心体内的笔就会掉出来。

“蹲在床上。”李莎拉身体前倾,带着一丝期待。

以崔惠廷现在的状态,蹲在床上是一个高难度动作,只好用力收紧下面的穴口,箍着一堆笔,忍受它们在体内作乱带来的不适。

艳红的小口一紧一缩咬着笔,内里软肉也不停蠕动,崔惠廷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把里面的东西排出来太羞耻,还是太过用力。

一根根长短不一的笔在内穴,可以很好得照顾到每一个角落,充分按摩每一寸湿润的肌肤,带来不可忽视的快感。由于太过于刺激而分泌出的淫液在穴内堆积,最终顺着笔一滴一滴留下来,在床单上留下湿润的痕迹。

李莎拉用食指指腹接住一滴即将坠落的透明液体,拉了长长一条丝,然后将她已经敞开的阴唇分得更大,完全可以看到突出一点的肉嘟嘟的阴蒂,将手上的微凉的液体按在殷红敏感的肉球上,用力按压。

“别啊,别动,呜……”崔惠廷一下子坐在床上,好不容易排出来一大截的笔就这样结结实实重又回到小穴中,身下床单上的水痕逐渐扩大,像是小朋友尿床。

“崔惠廷,不会是失禁了吧?”李莎拉一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指着那片痕迹,脸上是浮夸做作的表情。

高潮过后短暂的失神,一瞬间崔惠廷忘记自己在哪里了,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脑海一片空白。耷拉在外面红艳艳的舌头滴着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双手撑着床才勉强不让自己倒下。

眼前的画面太过香艳,尽管经历过一次,作为旁观者再次观看,也忍不住起反应,李莎拉两腿交叉相互摩擦,隐秘处酥麻瘙痒的感觉让人沉醉其中。尽管远不如真正的触摸来得直白爽快,但那种细密的酥痒直钻心头。

这种简单的自慰方式虽然能够获得一定的快感,但是用这种方式达到高潮,对于李莎拉来说,还是太难了。

她停下动作,深吸一口气平复激动的内心。

“应该再清晰一些的,穷光蛋,连个高清摄像头都买不起还敢出来威胁别人,嘁。”李莎拉一边吐槽一边把视频下载到手机,嘴角咧开残忍的弧度,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恶毒的计划。

-只需要自慰视频吗?这么容易满足吗?我当着你的面自慰不会更刺激吗?

对面回消息很快,刚收起来收起就传来信息提示音。

-谁知道见面你会耍什么花招。

李莎拉从某色情网站上截了一张女生花穴流水的高清图,粉粉嫩嫩不见一丝毛发,透明粘稠的液体顺着轮廓流向会阴处,男人最爱的,然后面无表情地发了过去。

-哈!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躲在屏幕背后威胁别人,却不愿承担一丁点风险的胆小鬼。既然都能做出威胁这种事情了,再大胆点也没什么吧。[图片]

-贱货!明天下午四点在校医室。

这种蠢货只需要一点言语刺激就会上钩,完全不需要牺牲什么。

-那个校医室太小了,三个人会很拥挤的,而且我不想被人打扰。我知道一个很隐蔽的地方,金溪口路132号,一个很大的仓库,明天下午四点。

-崔惠廷也来?

等了许久,对面一直没再有回复,李泰哲死死盯着她发的最后一句话,脑海中浮现出很多淫靡的画面。

对于明天将要发生的事,他太期待了,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约在明天下午四点,而不是立马去。他喘着粗气点开最上面的视频,另一只手伸进裤子,浮想翩翩。

崔惠廷,这个女人竟然敢拒绝自己的告白,不过是个连女人都可以干的骚烂货,操死她,操死她……

李泰哲面目扭曲,五官都要挤成皱巴巴一团,抓着手机的手过于用力,手指细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让人怀疑他这么用力,手指真的不会断吗。骨节发白,指尖充血,指甲本就啃得乱七八糟露出红乎乎的肉,此刻更是骇人,似乎鲜血就要喷涌而出。

“什么?你喜欢我?你能不能回家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副鬼模样,又丑又矮,最重要的是没钱,没钱的丑东西也敢说想和我在一起。”

崔惠廷说这句话的神色重又出现在他眼前,像吃了一颗,不,吃了一顿苍蝇宴一样恶心。

四周一片漆黑,手机屏幕发出微弱的光亮,以往的卑微尽数化为憎恨,映射在他可怖的脸庞上。

一想到能够亲自亵渎曾经心目中的女神,李泰哲兴奋得一晚上没睡觉,提前半个小时来到约定的地点等待。

光是想想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就感觉鼻腔中有股热流涌动,止不住兴奋。

怀着过多的期待度日,时间总是过得很慢。几乎每过一分钟,李泰哲就会抬起手腕看手表,罩在表盘上的玻璃片布满细小的划痕,尽管如此,他还是十分宝贝这手表。

时针准确无误地落在“8”上,他来来回回,脚步匆急,摩挲着皮质表带上的裂痕,“已经八点了,怎么还不来?”

太阳高高悬起,地表的一切都在慢慢升温,几只麻雀落在电线杆上,细小的爪子紧紧抓住电线,不停左右走动着,和身边的鸟叽叽喳喳,似乎在嘲笑仓库门口那个刻意打扮妄想吃天鹅肉的小丑。

李泰哲掏出手机给李莎拉发信息。

-为什么还不来?如果八点半还没有来,我就会把视频发出去。

-这么心急?急着投胎?我要好好打扮一下。

看到这个回复,李泰哲心里稍微放下心,手指滑动,回到了手机主页,五颜六色的软件布满整个屏幕,背景图是一个女生。

红色的塑胶跑道上白色的身影如此亮眼,她正迈步奔向阳光,腰背挺直,修长匀称的腿由于用力而绷出干净漂亮的线条,粲然的笑容比太阳还要耀眼,纵恣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动。

李泰哲看着她,露出痴迷的表情,那眼神恨不得穿过屏幕跪在地上,恭敬地亲吻她的脚背。

远处来了六七个男人,虎背熊腰,看起来非常强壮,穿着随意,身上没有被衣物覆盖的地方露出大片纹身,像是街边的小混混,但是他们眼中透露出的锋芒跟普通逞凶斗狠的小混混不太一样。

李泰哲正沉溺于崔惠廷的美貌不可自拔,感觉周围多了些人,一抬头发现一堆人朝着自己走来,面色不善。

他仓促收起手机,往旁边走了走,谁知他们也跟了过去。

眼看被一堆人包围,李泰哲心生不安,紧张地舔舔干燥的唇,昂着头,虚张声势,“你,你们有事吗?”

其中一个男人走上前,薅着他的领子提溜起来,拍拍他的脸,“高中生吗?”

他提的有点高,李泰哲只能狼狈的用脚尖勉强保持站姿,握住他的手腕,眼神慌乱,“我没有钱。”

大汉嗤笑一声,将嘴角叼着的就要燃尽的烟按在他的衣领上,上下打量他,眼神赤裸露骨,尤其停留在他没被校服遮盖的脖子上。

李泰哲瘦瘦小小,厚重的刘海遮住大半张脸,看他的右眼角处就知道他的刘海到底是为了挡什么了。脖子细细长长,因为害怕还爆出几根青筋,男人觉得自己一只手就可以扭断他的脖子。

于是,他放开衣领,转而抓住细长的脖子,清晰地感觉到掌心下那颗凸出脆弱的喉结想动又动不了。

“哐当!”

他掐着脖子把人掼在仓库的铁门上,声音非常大。

后面有个人开口,“大哥,你轻点,现在就给揍坏了,等会儿我们玩什么?轻点。”

此刻的李泰哲已经要吓傻了,眼前慢慢变模糊直到一片漆黑,嘴巴一张一张似乎要说话,看口型大概是:对不起,求求你,放了我,对不起。

眼泪口水鼻涕糊了满脸,有些还沾到大哥手上,因为呼吸不了而脸色爆红。大哥把他碍眼的刘海撩上去,原本应该光滑的皮肤被红色肉瘤爬满,鼓起来的肉瘤像是虫子一样。

“西八真恶心呢。”大哥盯着那处露出嫌恶的神色,忍不住上手感受一下。

胎记处轻柔的触感不知戳到李泰哲哪条弦,他更加拼命地挣扎,眼睛上翻,白色占据了大部分,似乎要睁出眼眶,口中发出“嗬嗬”的气声,脚乱踢。双手在握住自己脖子的手上划拉,只是指甲太短,基本上就是在用指尖的肉在给他挠痒痒,并不能撼动一分。

“尹载硕,你可别给弄死了啊。”

七八个大汉分开,一个女生走出来,口中含着棒棒糖,唇上的口红红到刺眼,像是把血涂在唇上,惨白的牙齿令人不寒而栗。

尽管笑容明媚,眸子里却不见丝毫感情,阴冷粘腻,只要是被盯上的猎物绝对不会逃脱,直到被吞噬殆尽。

“我有分寸。”尹载硕松开手,任由李泰哲掉在地上。

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让人觉得他能把两片肺整个咳出来。

稍微等他好点了,李莎拉上前。

“就是你这狗崽子威胁我啊,叫什么?”

她蹲下来,把口中的棒棒糖拿了出来,擦去白色糖棍上些许口红。

李泰哲听到问话,慢慢抬起头,哆哆嗦嗦说不成一句话。

“嘁,”李莎拉翻了个白眼,不屑一顾,“以为多厉害呢,还没怎样你就成这样了,等会不得吓尿啊?”

她朝男人挥挥手,转身准备走。

“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把视频删掉。”李泰哲跪在地上,抓住李莎拉的脚腕,“砰砰”磕头。

他后悔极了,鬼迷心窍拿视频威胁李莎拉。不,他应该去威胁崔惠廷的,反正崔惠廷也不敢声张,也没什么势力。

李莎拉停下,用另一只脚踩着他的手腕,用力碾压,和她残忍的行为截然相反的是她的表情和语气,堪称温柔,“就你这点胆量威胁我?真是个蠢货。”

“不是想要做爱吗?看,我给你找了那么多男人,一定能够满足你吧,好好享受哦~”

李泰哲被拖进仓库中,一打开门,灰尘乱飞。他一面求饶一面往外爬,狼狈至极。

尹载硕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其他人看自家老大玩得那么开心也没敢做什么,冷眼旁观。

直到他爬到门口,就差一步就可以逃离这个魔窟时,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面前出现两条被牛仔裤包裹的腿,挡住他的去路。

他口中不断叨念求饶的话,根本不敢抬头看,向旁边爬去。

“阿西,你脸上的这个东西可真恶心啊,太倒胃口了,”这一举动可把尹载硕逗笑了,抬脚将他踹翻在地,拽着头发看到他的胎记,“不如,我帮你把这块肉削平吧!”

李泰哲吓得连连后退,也不管自己的头发还被攥在别人手中。

因为这个胎记,他从小到大经常被欺凌,也不是没有去过医院,无论什么办法都不能去除。于是,厚重的刘海成了他的标志。

锋利的匕首闪着寒光,并没有因阳光的照射而温暖半分,眼看着就要划破皮肤,李泰哲却避无可避,被人架着一动也不能动,连头都被固定住。

“唉,好难过。你一定很想祛掉这个胎记吧,我好不容易想了这个办法,你却不领情,”尹载硕把匕首扔在一边,解开腰带,“要不这样吧,你帮我口,我就不帮你了,好不好?”

“你叫什么?”

李泰哲看着面前挺立的性器,呆若木鸡,一时之间没能理解他的意思,听到问句便顺着答了出来,“李泰哲。”

“泰哲啊,我这么为你着想,那咱们是朋友了吧?”尹载硕也没指望能够得到他的回答,自顾自说,“既然是朋友了,那我硬了,主要是泰哲哭起来太可怜了,喘不过气的样子也很可怜,这些都怪泰哲哦,所以你要帮我。”

“用嘴巴,”尹载硕伸出食指碾压两瓣红唇,掐着他的下颌,“含住我的鸡巴,舔。”

“不,我不要!松开我!滚!走开,求求你们了,我错了,真的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唔……唔!不唔……”

几个男人团团围着他,没一会儿,衣服就被剥个精光,很多很多手在身上游走,掐按揉搓,恶心到要吐出来,却连吐得资格都没有,徒为男人增添情趣罢了。

坐在高台上的李莎拉嘴角噙着笑意,舌尖卷起棒棒糖送入口中,悬空的脚晃来晃去,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看什么好玩的电视节目。

仓库中格外阴冷,就连偷偷攀着狭小的窗户进来的阳光都没有温度,照在仓库中央,将那群淫乱的人曝在光亮之下。

李莎拉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够不叫她的乖乖小狗来看呢。

崔惠廷美美做着梦,堆了满满一房间的钱马上就要到手,一个电话给她吵醒,又气又恨。

“干嘛?”崔惠廷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语气不善。

刚睡醒时声音低沉沙哑,透过手机传入耳中更是添了几分魅惑。

李莎拉听到后,几乎是立刻有了感觉。她舔了舔嘴唇,舌尖染上一抹红色,“来金溪口路132号的大仓库里,有非常好玩的事情发生哦。”

崔惠廷不禁打了个寒颤,后背发凉,心里嘀咕着不知是哪个倒霉蛋被李莎拉这个恶魔看上了。

所谓“非常好玩的事情”,一定伴随着“有趣的人”。

仓库中的暴行持续上演,李泰哲双眼无神,看着上方灰黑色的顶,下身泥泞不堪,已然麻木感受不到痛感,也没有丝毫快感,脑中一片混沌,耳边充斥着男人们的粗喘、谩骂以及交合发出的粘腻的水声。

仓库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崔惠廷用力推开门,被面前的场景震惊,呆呆地站在原地。

“崔惠廷!”李莎拉朝她挥挥手,双脚晃动的幅度更大,像小狗的尾巴。

其他人自然听到门口的动静,视线聚集在崔惠廷身上。

有个黄毛正拿李泰哲的手给自己撸,看到门口的女生,当下吹个口哨,身体一转冲着崔惠廷开始撸,嘴里吐着不干不净的话,“还有女人呢,西八,这个长得是真带劲。”

他站起身,眼中闪着淫邪的光芒,朝她走过去。

崔惠廷惊恐地瞪大双眼,把精致的挎包护在胸前,本能地向李莎拉求助,“滚开!莎拉,你快让这个人离我远点。”

李莎拉坐在高台上嘬着棒棒糖,冷眼观看。

眼看黄毛伸着手就要碰到自己,唯一的指望也发疯不管自己,崔惠廷只好自救,她本想拉开门跑出去,只是这个门年久失修,太难开了。

黄毛从背后抱住她,挺立的性器在裙子上蹭来蹭去。一想到那上面有什么东西,崔惠廷就想呕吐,更别提黄毛吐息间带着浓厚难闻的烟臭味。

虽说李莎拉也吸烟,但她十分注意卫生,从来不会让自己身上有难闻的味道。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你可以碰她。”李莎拉跳下高台,脸色阴沉可怖,像是下一秒就要杀人。

黄毛清醒了几分,才想起来她确实说只有一个男人。

但美人在怀,精虫上脑,他咧开嘴猥琐一笑,“我们帮你做事,收点好处没什么吧。”

“我,”李莎拉指着自己,“花钱雇你们,懂吗?”

“那点钱能干什么,跟兄弟们喝几次酒就没了。”黄毛说着大话,想起那么大一袋子钱,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钱,现在心里还直痒痒。

李莎拉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叹息着说了一句话,“这样啊……”

然后就离开了。

另一边的人留意着这边的动静,一看李莎拉离开,几人相视一笑,从可怜的李泰哲身上起来。

“我劝你们不要过去。”尹载硕一个挺身,射在李泰哲体内,抽出来时带出一大滩不知是谁的体液。

一个小弟满脸谄媚,“大哥,那女人不也没说什么,虽然这小鸡仔操着还不错,但我们更喜欢女人。”

尹载硕没再说什么,掏出烟点燃,隔着朦胧的烟雾看戏。身下的李泰哲转动眼珠,看向被男人团团围住的崔惠廷,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搞什么啊?还以为李莎拉有多喜欢崔惠廷,不还是把她当成报酬给了那群畜牲。

他咧开嘴,些许白浊顺着缝隙淌下,其中夹杂着几缕血丝,瞳孔中倒映着崔惠廷因恐惧而变得扭曲的面容。

始终不曾挺立的性器看到这一幕兴奋地跳了两下,一旁的尹载硕皱着眉头扫了他一眼,全是嫌恶。

呲嚓——嚓——

粗糙的水泥地面与锈铁摩擦的声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耳膜,所有人寻找声音的来源。

黄毛,也就是金泰正,一回头看到异常冷漠的眼神,其中的恶意将他裹挟住,令他不能有任何举动。

砰——

下一秒,那个眼神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鲜血般的红。他摸了一把糊住双眼的湿漉漉的液体,哦,那就是血,他自己的血,紧接着便是剧烈的疼痛。

过度的疼痛令他嘴巴大张,甚至能够看到喉咙深处鲜红的血肉,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锈迹斑斑的铁棍一头沾上了点点血迹,李莎拉将它塞入金泰正口中。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不知是血的味道还是铁棍的味道。他不停干呕,仍然无济于事。

李莎拉垂眸看着他,不带一丝感情,“我有说过可以碰她吗?”

“唔唔唔”金泰正拼命摇头,合十的手掌上下搓动,希望对方能够放了自己。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并不在乎有没有回答,只是想泄愤,铁棍进入更深的地方,甚至还有深入的势头。

金泰正开始翻白眼,双手用力抓着铁棍,却不能撼动分毫。

一连串的口水粘连着滴落在水泥地上,喉咙发紧,想要阻止异物的侵略。

崔惠廷暗骂疯子,合着她就是一块砖呗,哪里需要哪里搬,还是疯子李莎拉的专属红砖。

趁着众人处在震惊的状态下,她拨开身上恶心的手,上前握住李莎拉冰凉的手。

“你真的疯了吗?”崔惠廷认真问道,“他都快死了。”

在一旁吃瓜的尹载硕也过来,“差不多就行了,她也没怎么样。”

“死了不是应该的吗?他凭什么那样对你?”李莎拉不情不愿地松开手,铁棍掉在地上,刺耳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金泰正捂着脆弱的脖子咳嗽,唾液中掺杂着几缕血丝。

崔惠廷气极反笑,冷冷道:“他到底是为什么才会这样对我,你真的不知道吗?”

李莎拉沉默不语,她没有办法反驳,这确实是她的错误。可她只是想要叫她来看热闹,看李泰哲如何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而付出代价,仅此而已。

她这样想的,也这样说出口了。

“如果某一天你厌倦我了,会不会叫别人来看我的热闹?”崔惠廷头也不回地走了,铁门吱呦吱呦地打开,刺眼的阳光洒在身上,本应该感到温暖,可她还是止不住打颤。

崔惠廷从来没有如此讨厌过性爱,觉得它那么恶心,就像被按在一盆臭鸡蛋中。

李莎拉看着崔惠廷愈来愈远的背影,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将自己和李泰哲那个人渣放在一起作比较。

黄毛的呕吐与呻吟声像极了睡觉时在耳边嗡嗡吵的蚊子,让她心情更加烦躁,她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黄毛,“去死吧,狗崽子!”

然后像疯了一样对着老旧的铁门拳打脚踢,最终发泄完毕就扬长而去,留下簌簌掉铁锈的门和懵逼的众人。

“我可是说了的,不要去碰那个女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偏偏不听。”尹载硕冷眼旁观,说着风凉话。

小弟们低下头听老大训斥,一边对那个疯子心有余悸,一边暗自庆幸躺在地上的不是自己。

“大哥,这个人怎么办?”正打算离开,小弟甲指着躺在地上的李泰哲问道。

“怎么办?”尹载硕没好气地重复,顺手拍了拍小弟的后脑勺,“当然是放这里了,不然你还想给他叫个救护车吗?”

沉重的铁门关闭,所有人都离开了,只有李泰哲躺在一滩肮脏的体液中久久不能回神。

————————————

“孙明悟!”

餐桌上认真吃饭的人被这一声吼吓一跳,被点名的孙明悟更是吓得手抖,一大块肉咕噜咕噜滚到地上。

“西八?!你干嘛?”孙明悟盯着地上的肉,一脸心疼,嘟嘟囔囔,“我的肉都掉了。”

“再抖腿我把你腿砍了!”李莎拉威胁他,随即夹起一块肉扔他。

肉恰巧掉在孙明悟的碗里,他也不在乎她的威胁,咧嘴一笑,“嘿嘿,谢谢啊。”

“蠢死了。”李莎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没劲极了。

她用筷子胡乱搅拌碗中的米饭,甚至有一些洒在旁边人的手上。

崔惠廷瞥了眼手上的米饭,轻轻弹掉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吃饭,连个眼神都不分给那位始作俑者。

朴妍珍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看着看着似乎明白了什么,和身旁同样动作的全在俊相视一笑。

孙明悟眨巴着眼睛,也察觉出两人的奇怪,直截了当地问出来:“你们两个怎么了?”

餐桌一片安静,一位当事人当作没听到仍然与饭作斗争,另一位则是眼神阴翳地盯着他。尴尬的氛围弥漫开来,识趣的人在这时应该转移话题或者闭嘴,不过可不能期待孙明悟是识趣的人。

他不怀好意再次问道:“你们俩,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我来开导开导你们。”

直到把碗里的饭吃得一干二净,崔惠廷才停下,用纸巾擦擦嘴,撩起眼皮看他挑眉挤眼的滑稽样,“孙明悟,你怎么这么八卦?好奇心害死猫不知道吗?”

停顿了一下,她偏头轻轻靠在李莎拉削瘦的肩头,挤出一个与平时无异的甜美又带着些许谄媚的笑容,“而且,我跟莎拉怎么会有事情。莎拉啊,最喜欢我了,嗯?”

深褐色的眼眸不带一丝感情,配上甜美的声音与笑容,着实讽刺。李莎拉看了她半晌,终于开口:“嗯。”

她们似乎又变成了从前的样子,狗与她的主人。孙明悟视线带有疑惑在两人之间打转,挠挠头表示不懂。

“孙明悟,不过是女生之间的小矛盾罢了,你那么关心做什么?吃你的饭吧。”朴妍珍看似好心解围,只是唇角勾起来的弧度与眼中一闪而过的探究预示着这件事并没有结束。

看着漂亮的女生在自己手下痛苦地呻吟尖叫,李莎拉心情变好了不少。口中吐着不干不净的话,贬低她们让她灵魂深处得到无与伦比的满足,她根本就是一只以别人痛苦为食的野兽。她脸上餍足的笑容冰冷,从高处落下的视线像一根根冰针刺在受害者身上。

美丽的脸庞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泪水一遍一遍冲洗着脸蛋,落在高温烫后散发出肉香味的伤口上竟然那么痛,文东恩求饶尖叫道歉,尽管她什么错都没有,对方仍旧没有停手。

他们的恶意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层层叠叠的伤疤触目惊心。她已经不再寄希望于这群恶魔身上,只是默默祈祷自己能够晕过去甚至……死去,这样就没有任何疼痛。

“喂!你能不能小点声?很吵。”一声尖叫,不,应该是嘶吼,因为文东恩已经叫到声音嘶哑难听,伴随着这样的声音,手一抖,本应该完美的眼线拉得过于长,毁了整个妆造,朴妍珍把手中的镜子摔到桌子上,阴沉着一张脸。

“哈哈,妍珍,你是在化妆吗?你的眼线化得跟把刀子一样,是想要杀人吗?”她的妆容看起来很滑稽,李莎拉看到后毫不留情地嘲笑,拿起眼线笔想要把另一边的眼线化对称,“来,我替你完善一下。”

眼线像不像刀子不知道,反正朴妍珍的眼神挺锐利,她将所有的错都归结于文东恩的惨叫,“孙明悟,把她嘴给我堵住。”

孙明悟掐着文东恩的脸,防止她逃开,用嘴巴将她的呻吟惨叫堵住。

烟臭味直冲口腔鼻腔,黏腻肥厚的舌头伸入口中,那一刻的恶心与羞耻文东恩过了许久也忘不掉,它如同身上的疤痕一样也烙印在心中。

“哇,孙明悟你好恶心。”做了个夸张的呕吐动作,崔惠廷围上前去。

他们都围上去,像观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

无数的脸在眼前浮动,森白的牙齿与鲜血一样红的口腔,大概是别人的血肉染红了,唇角的弧度透着满满的恶意,声音,乱糟糟,像是有小人在耳中尖叫怒骂,又像是隔着厚重的云层,文东恩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她那么无助,那么绝望,甚至连死都做不到。那些扭曲的脸像一个个漩涡,令她永远也逃不开,一辈子都不可能。

暮色一点一点吞掉太阳强烈的光照,留下一片不知边际的晚霞。

崔惠廷独自一人七拐八转,路越来越狭窄,也越来越肮脏,垃圾杂草随处可见,破旧的房屋挤成一团,从外面看绝对想不到这么一小片地方竟然住着几十户人家。

推开其中一个房门,黄昏塞满小小的房间,每一个物件上都铺满了暖黄色。

“我回来了。”屋内无人应答,十分安静,崔惠廷习以为常,把钥匙扔在柜子上,脱掉鞋进入。大概是太过昏暗,没走两步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定睛一看,脚下是一个软塌塌的包,平常去菜市场买菜用的包。

卯足力气踢了一脚,包在地上滑行没多久就停下了,她盯着那个包,烦躁充满了内心。

深吸一口气,崔惠廷收回视线,没管那个被一脚踢飞的包,走入自己的房间。

房间不大,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简陋的衣橱已经让房间几乎无落脚之地,桌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几个奢侈品的袋子,看得出来它们的主人很看重它们。

崔惠廷将身上的包仔细收好,换了一身衣服。她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查看还有什么食材。

打开电饭煲,里面还剩了点米饭,正好够两个人吃的量,由于一直保温着,所以米饭仍然是热的。

崔惠廷从冰箱中拿出几枚鸡蛋,在碗沿轻轻一磕,蛋清蛋黄从小小的裂缝中滑入碗底,放入少许盐搅拌均匀,然后倒入面粉和水继续搅拌呈面糊状,紧接着倒入微微冒着热气的锅里,快速转动锅子,液体均匀地铺满整个锅底,待到成型,她用锅铲将其卷成蛋卷,关掉火用余热煎至表面金黄。

蛋卷的香气充斥厨房,崔惠廷将其切成细丝,和其余的配菜一齐放入寿司帘中卷成筒状,最后切成一截截。

看着盘子中的寿司,崔惠廷捏起一个送入口中,又继续做了其他菜。等到饭做好的时候,玄关处传来开门声,她把汤舀入碗中,端到餐桌上,低声对来人说:“吃饭了。”

女人慢吞吞地来到餐桌旁,坐下开始吃饭,两人没有任何交流。

她和崔惠廷有些相像,脸上写满了疲惫,手上的皮肤皲裂,隐隐看到红色的血肉被包裹在薄薄的一层皮下,手指上贴着的创口贴已经严重翘边,上面粘着许多布料的纤维。

正要夹菜的动作一顿,崔惠廷放下筷子,随即来到客厅电视柜前,在里面翻找一番,拿出几个新的创可贴,扔在女人手边,“换个新的吧。”

女人慢慢放下筷子,撕下旧得不成样子的创可贴,打开新的包装袋,仔细地贴在伤口处。

吃完饭后,女人拾起碗筷摞在一起,一旁的崔惠廷从她手夺过,走到厨房,“我来吧。”

客厅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掩在洗碗的流水声中几不可闻。崔惠廷干惯了这些事的,很快便洗好了,湿漉漉的手在浆洗过很多次的毛巾上抹了两下。

洗碗,洗漱,洗澡,等收拾完一切,崔惠廷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女人说道:“你去洗澡吧,我去睡觉了。”

女人关掉电视,起身去浴室。她似乎有些跛,右脚在地板上拖沓,走进热气腾腾的浴室,打开浴头,凉热适度的水喷洒在身上。

黑暗的房间中,角落里有一小片光亮。崔惠廷侧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屏幕,手指不时上下滑动,外面“咔哒”的关门声响起,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之后,她按下锁屏键,在黑暗中摸索着给手机穿充上电,躺回被窝里,找了个自己喜欢的姿势开始酝酿睡意。

许久之后,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崔惠廷放弃抵抗,手认命般地伸入睡裤中。房间隔音很差,她下意识放轻呼吸。

揉弄了没几下,她掀开被子,脱下睡裤和内裤,一只脚踩在床上,另一只腿尽可能大地张开。潮湿的手掌贴在阴埠,重压之下,它害羞地绽放,指根处粗糙的茧子磨着敏感处,中指融入缝隙中,缓慢地上下滑动,指尖停留在不停翕张的小穴口,轻柔按压周围的嫩肉,酥麻的快感升腾。

小穴内壁互相挤压着,叫嚣着什么东西可以进入。指尖离开穴口,开始往更深的地方走去,一根卷曲硬挺的毛毛随着手指一同进入。

只用鼻子呼吸完全不够,崔惠廷张开嘴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的动作,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声也许会被听到,又咬住下唇。随着临界点的到来,腿轻微抽搐,咬着下唇的牙齿更加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就将欲望宣之于口。

剧烈喘息过后,手指从小穴中撤出,下唇也解放了,水润润的,布满齿痕。

用纸胡乱擦了擦,崔惠廷没过多久便睡觉了。

可能是昨天太累了,一觉醒来,崔惠廷没有感受到睡觉带来的满足感,反而觉得很疲惫。

关上吵人的闹钟,她再次闭上眼,直到不能再赖床,起床摇摇晃晃来到卫生间洗漱。她吃完餐桌上早已备好的早饭,一边注意着时间,不要迟到,当然也不会早到,一边快速化妆。

终于都收拾好了,最后在镜子中照了照,一切完美,她背上包,锁上门。

教室里的人昏昏欲睡,没几个人认真听老师讲课,学生中很多都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孩子,他们根本不在乎成绩好不好,能不能考上国内顶尖大学。说难听点,就算他们是文盲,家里也有令人艳羡的家产给他们继承,是很多人努力工作好几辈子都不一定赚来的财产。

既然学生都不想学了,老师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反正不管是尽心尽力还是敷衍了事,每个月工资都照发,对有背景的孩子好点还会有多余的钱拿,岂不乐哉。

李莎拉就是其中一个,她正趴在桌子上玩手机,指尖划过屏幕,一个个帖子映入眼帘,只是无聊至极。

突然,她想到什么,整个人像弹起来一样腰背挺直,激动不已,从书包中拿出耳机戴上,神神秘秘地点开相册中的一个视频,舔舔干燥的嘴唇,双眼放光。

从上次仓库事件过后,她再也没和崔惠廷做过。虽然在其余三人面前她们还是如以往一般,但每每看到崔惠廷眼中的冰冷,她便没了兴致。

李莎拉心里清楚得很,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就是前两天的仓库事件。在黄毛朝崔惠廷伸出手而自己没有阻止时,结局已经注定。

从小到大,只有别人求她原谅的份,天之骄子的李莎拉哪有向别人道歉的时候。

但是……真的好想和她做爱,好想好想……

李莎拉看着屏幕熟悉的画面,看两人抵死纠缠,似乎瞬间回到那天下午。

消毒水味的空气在那天格外好闻,在女生的手下渐渐达到高潮,那种飘飘欲仙犹如置身天堂的感觉是以往所不能相比的。少女摊开双手展示手上的液体,嘴角眉梢都带了小小的得意,她奖励似地摸摸她的头。

正在她看得起劲,来了一条消息。

-上课看这种东西真的好吗?

还附上一张照片,是李莎拉手机的画面。

-朴妍珍,你上课偷窥别人难道就好了吗?

李莎拉一脸阳痿的表情,被打断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更何况是她。

-哈哈,你和崔惠廷果然上床了,没想到啊……不过跟女生是什么感觉?

朴妍珍扭过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崔惠廷。长相自是不必说,毕竟在自己身边,长得丑了眼睛遭罪,而且和那么多人上过床,那方面肯定也不差咯。

崔惠廷正偷偷打瞌睡,眼睛半眯,像小鸡啄米一样头一点一点。

撑在桌子上的手臂一滑,她猛然清醒,瞪大双眼装模作样地向四周看去,生怕被人看到如此丢人的画面。

转头看到朴妍珍暧昧地看着自己,崔惠廷不明所以,歪歪头表示疑惑。

朴妍珍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崔惠廷看到那个笑容,顿感毛骨悚然,大热天的胳膊上汗毛都立起来了,睡意毫无。

叮当——————

下课铃响了,学生们上厕所的上厕所,接水的接水,讲台上的老师轻叹一声,似是解脱,又像是无奈。

“所以,跟女生……是什么感觉?”朴妍珍直接坐在李莎拉桌子边沿,一脸好奇。

李莎拉翻了个白眼,“你自己找人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恰巧去接水的崔惠廷回来了,朴妍珍双手抱于胸前,审视着走近的女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呀!朴妍珍!你想试找别人试,我可没兴趣跟别人公用同一个人。”李莎拉很了解朴妍珍,她眼神犀利,警告她。

“你都可以了,为什么我不可以?”朴妍珍微微前倾,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眸,似天真,又似挑衅。

教室中乱哄哄的,没人在意角落里剑拔弩张的氛围。两个人互相对视,李莎拉冷着脸,眼神阴鸷地盯着笑眯眯的朴妍珍,突然就笑了,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你倒是试试啊。”

小心翼翼地护着几乎要和杯口齐平的水,崔惠廷艰难地穿过长长的走廊,看到近在咫尺的座位松了口气。

“惠廷。”

朴妍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扭着细瘦的腰肢,朝崔惠廷走去,手很自然地放在她挺翘的胸部,继而慢慢滑至肩颈处,拍了拍。

占便宜占得光明正大,无比自然,似乎就是她和人打招呼的习惯性动作。

还不等崔惠廷反应过来,朴妍珍就离开了教室,她留在原地,脸色茫然,低头看了看胸部,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被一个女生猥亵。

一抬头便是李莎拉阴沉的脸,崔惠廷被吓一跳,将杯子朝她推推,试探地问道:“你要喝水吗?”

蠢货,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

李莎拉气不打一处来,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几口喝光了,告诫她:“你离朴妍珍远点,知道吗?”

接的水一口没喝全被讨厌的家伙喝光,崔惠廷想发火却只能憋着,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好的,我知道了。”

视线落在刚刚被人碰过的胸部,崔惠廷总是不好好穿校服衬衫,扣子开了好几个,隐隐约约可以窥得其中乳白的胸肉和沟壑。

揉弄过的次数数也数不清,又软又弹,洗过澡,涂上香喷喷的身体乳,整张脸埋入其间,舌尖探出轻舔沟壑低处,细细感受乳肉的颤抖,耳边是稍稍过快的心跳和细碎的呻吟。

“你还想喝水吗?”李莎拉握住已经空了的杯子,声音干涩喑哑。

“你去给我接吗?”崔惠廷没好气地说,“都要上课了。”

“你和我一起去接。”李莎拉拿起杯子,不等她的回答就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上课铃声恰好响起,老师进门,她们出门。

老师刚想叫住她们,训斥一番,但一看其中一个人是李莎拉,于是放下抬起来的一只手,任由她们出去。

才刚刚上课,有几个没来得及回到教室的学生一路狂奔,只有两个人在走廊上不慌不忙地走着,似乎在散步。

“李莎拉,你又翘课。你想翘课就翘,不要带上我好不好。”虽然嘴上一直抱怨不停,崔惠廷还是乖乖跟着走。

水房中,有些接水口年久失修,滴答滴答,在一片安静中听得格外清晰。学校发现接水口不够用,建成以后又在角落中硬挤出一点空,装了几个接水口。但是学生们不爱用,水流小不说,还不太热,接杯水要好久才能接满。

此刻,崔惠廷正在角落中的接水口前接水,细细的水流落在水杯中,原本稳定的水流却因为主人手抖而落到外面,甚至落在她的手上。

幸好水温不高,但她还是叫出声。只是声音不像是因为疼痛而发出的,更像是……

“惠廷,小点声哦,被人发现就完了。”李莎拉的嗓音充满了情欲,沙哑又色情。

她舔吻着女生的后颈,头发蔓延至此处只剩下一些细碎的小绒毛,舌头舔向哪个方向,可爱的小绒毛就倒向哪个方向,乖顺得不得了,就像身下的人一样。

上面的吻有多温柔,下面的抽插就有多么凶狠。

崔惠廷完全放弃了接水,手臂撑着墙壁,头靠在上面,咬着嘴唇,还是不可避免地逸出些许呜咽。

横在腰间的手伸入内裤,扯着卷曲的毛毛缠绕在手指上,另一只手几乎全部塞入穴口,找到深处那一小块突起,将其捻在指尖,一会儿轻柔一会儿暴力。

眼看着女生站不住了,李莎拉将人揽入怀中,面对面,亲了亲布满齿痕的艳红的嘴唇,在她耳边安抚道:“乖宝贝,惠廷好厉害,四根手指完全可以吃得下呢。”

崔惠廷搂着她的脖子,爽到哭,为了不发出声音,她用牙齿叼着她的衬衫,露出线条优美的肩颈,一口咬在肩头,没有丝毫收敛,似乎在报复前些天的“仓库事件”。

疼痛没有让李莎拉停下来,反而更加激烈,两颗心脏齐齐跳动,似乎要突破血肉与对方交融。

她不停轻吻怀里的女生,红红的耳朵,浓密卷曲的头发,手放在对方头发上,温柔地抚摸,如同撒旦一般低语诱惑,“用力点,惠廷,更加用力……”

唇齿间尽是血腥味,血液与泪水融在一起,崔惠廷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轻声道歉,虔诚如同向耶稣忏悔。

“我不该让别人碰你,那天是,今天也是。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让其他杂碎看到你这个样子。你是我乖乖的小狗,永远都是……对不起……”

崔惠廷还是从别人那里听说李莎拉要出国,那一瞬间,她的反应是:她竟然没跟我说?

她带着这个问题敲开了李莎拉的门,房门打开,却迷失在吻与爱抚之中。

“我听说,你要出国了?”犹豫再三,崔惠廷还是问了出来。

其实在敲开房门的那一刻,崔惠廷已经开始后悔了,她该以什么身份问出这句话?两人既不是恋人又不是朋友,也就是金主和小狗的关系。

这种关系的维系完全取决于金主的意愿,她崔惠廷算什么,只要李莎拉想要,什么人没有。

她只是不甘心罢了,就如同不甘心一辈子做个被欺凌的底层蝼蚁,有钱人动动手指就能颠覆整个人生。

李莎拉身上有太多她渴求的东西,金钱,权力,朋友……内心的渴求在一次次拥抱、亲吻、抚摸中慢慢变质,变成了更加复杂的情感。

或许成为她的恋人也能够拥有那些东西……

当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崔惠廷被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李莎拉翻身压在崔惠廷身上,注视着她漂亮的眼睛,轻声问道:“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她问得那么认真,那么理所当然,似乎她们是恋人。

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但是在这一刻崔惠廷犹豫了,李莎拉眼中没有半分往日的轻佻,很平静,却让她不敢直视。

只对视一秒,崔惠廷立马移开,眼神躲闪,“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想你,我巴不得你快点离开,这样再也没有一个不分场合不分时宜发情的人在我身边了,我非常开心。”

“我再问你一遍,”李莎拉掐住她的脖子,一点点逼近,两人鼻息交缠,“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崔惠廷还是昂起下巴,面带嘲讽,尽力说清每个字,“我为什么要想你?咱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我们只是你给我钱,我给你操的关系,懂吗?”

“既然是我给你钱,那么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懂吗?”

手指渐渐收紧,崔惠廷感觉嘴唇发麻,头部发胀,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开,无处流淌的血液喷薄而出,喉咙里发出濒死老人一样的吸气声,无论怎样挣扎都不能撼动脖子上的双手分毫。

眼前的那张脸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如同一汪死水,黑色斑点随着心跳脉搏在眼前闪烁,周边的一切开始扭曲转动,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所有的一切都在远离,越来越远……

直到脖子上的束缚放开,一切才回归原位,崔惠廷大口呼吸如同重获新生,等回过神来,发现屋里只剩下了自己。

手一摸床上,湿漉漉的,也不知是谁喷出来的水沾了一手。

“西八……”嘶哑难听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响起,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将床单撤下来,换上新的床单。

李莎拉离开的那天太阳非常大,很热很热,远处的地面上翻滚着股股热浪。

一下车,扑面而来的热气令人感到窒息。崔惠廷本就心情很烂,闷热到呼吸不过来的空气一股脑地裹住她,连骂脏话的心情也没了,她脚步匆匆希望能够及时赶上——天杀的李莎拉走就好啊!干嘛要让她来送,这么热的天根本就是在折磨人。

优雅的女人一脸的不舍,保养良好的脸上还挂了几颗泪珠,旁边揽着她肩膀的男人虽然没有流泪,但眼神中透出和女人同样的情感。

李莎拉有些头痛地看着不放心自己的父母,安慰了好一会儿,结果越安慰越乱套,她不耐烦地揉了揉头发,揉得一团乱。

心里早就开始破口大骂,如果不是崔惠廷迟迟不来,她早就进去了。

“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自己一个人在那边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就别哭了。”李莎拉从兜里掏出纸擦去妈妈脸上的眼泪。

“没有钱了一定要和我们说,吃住什么不习惯的话立马回来哦……”

李莎拉敷衍地点点头,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某个蠢货四处张望找自己,声音中夹杂着连她都没察觉到的愉悦,“我朋友在那边,我先去找她。”

偌大的机场想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崔惠廷还是第一次来机场,刚一进去,凉丝丝的冷气立刻抚平她将要爆发的急躁。

见到李莎拉以后,她高高扬起手臂,像尾巴一样左右摇摆,“莎拉!”

四周乱糟糟的,她那点声音淹没在其中,远处的人根本听不见,只能看到她的嘴唇一张一合以及脸上明晃晃的笑容,李莎拉加快步伐,恨不得下一秒就能站在她面前和她接吻。

“莎拉!一路好走!”崔惠廷舒展开双臂,给了赶来面前的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就像周边告别的人一样。

“……”

完全不符合内心预期的李莎拉不满地皱起眉头,却还是回手拥抱,用身体感受对方微微散发着潮湿热气的身体。

“这个‘一路走好’听起来你很期待我离开。”她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恶。

崔惠廷放开她,讪讪笑道:“哈哈,怎么可能,我可是很舍不得莎拉的。”

“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我的钱,又或者,是舍不得我的身体?”李莎拉揽着她的腰逼近,在她耳畔暧昧地轻声问道。

熟悉的香水味萦绕在鼻尖,那是她送给她的。

某天,两人躲在楼梯间亲吻,崔惠廷像小狗一样在她锁骨处轻嗅,哼哼唧唧地说:“你喷的什么香水,好香啊,真好闻。”

李莎拉掰着她的下巴,急切地吻上去,含糊说道:“我那还有一瓶,回头送你,现在闭嘴。”

凑巧的是,今天两人喷了同样的香水。

崔惠廷明显也闻到了对方身上的味道,她勾起唇角,借着两边滑下的头发的遮挡,肆无忌惮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李莎拉的唇缝,很快便收回去了,“不管是钱还是身体,不都是你的吗,我当然是最最舍不得我亲爱的莎拉了。”

身后不远处的人显然等急了,过来提醒,“莎拉,快要到时间喽。”

“知道了。”

“伯父伯母好。”崔惠廷一脸乖巧,弯腰向李莎拉的父母问好。

“你好。”

“你好。”

父母在旁边,李莎拉收敛了不少,真的像好朋友一样和崔惠廷拥抱告别。

如果不是趁着拥抱的时候捏了一把崔惠廷的腰,并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弄得上面满是口水的话。

崔惠廷的笑容僵了一瞬,拨弄着耳边的头发盖住泛红的耳朵,看着李莎拉清瘦的背影淹没在人群中。

再见,莎拉。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

广播里传出甜美的女声,机舱里响起一阵悉悉簌簌收拾东西的声音。

最后一个乘客下了飞机,工作人员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做完最后的检查工作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洗手间镜子里映出一个漂亮女人的脸,她正在涂口红,艳丽的颜色被均匀地涂开,随后用手指在边缘晕开,使得脸庞更加吸睛。

合上口红,她离远些,审视镜子中的自己,拧了拧眉毛,将本就大开的领子又解开了一颗扣子,白皙软嫩的乳肉从衣领处露出。

最终,她露出满意的笑容,扭着腰肢走进屋内。

双人床上,赤裸的男人躺着玩手机,看起来十分惬意,任由女人在他身上惹火作乱。

“莎拉要回来了。”

许久不听这个名字,乍一听到,还有些恍惚,以往那些潮湿荒唐的回忆一下子涌入脑海,随之而来的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什么?”崔惠廷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询问。

“莎拉,李莎拉,你不记得了吗?她要回来了。”全在俊目光闪烁,表情玩味,很期待她的反应。

崔惠廷垂下头,脸颊两边的头发滑落挡住她的表情,轻笑一声,“李莎拉啊,当然记得了,怎么可能会忘记。”

做到兴奋的时候,李莎拉会像条疯狗用牙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又会像一条蛇,双手掐着她的脖子,欣赏她高潮与窒息同时到达时扭曲崩溃的表情。

留在身上的印记几天就会消失,那么留在心上的呢?又需要多久才能消失?

全在俊轻柔地拨开她的头发,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精彩的表情,“估计谁会忘记她你都不会忘记,毕竟你俩高中都搞一起了。经常能看到你皮肤上的淤青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打了。”

“大家,”崔惠廷脸色苍白,勉强维持着笑意,努力让自己语气轻快些,“大家都知道了吗?”

她的表现取悦了全在俊,他重新躺回去继续抱着手机刷,随口答道:“应该吧,你难道没发现你俩搞一起以后都没有男生给你献殷勤了吗?”

“好像是吧,记不清了。”

“给我捏捏腿,”突然想起什么,全在俊突然起身,“你说,莎拉知道我们俩搞一起了会不会杀了你,我可是听说现在她不吸胶改吸劲更大的了,经常神志不清的,真担心她把脑子吸坏。”

“为什么会杀了我?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她也没资格管我。”

“嘁,希望到时候你也敢这么硬气地告诉李莎拉。”

崔惠廷挺起最令她满意胸部,昂起头,一扫刚才的颓势,“这有什么不敢的。”

嘴上这么说着,可是真的见到李莎拉的时候她立马泄气。

尤其是该死的全在俊故意整她,当着李莎拉的面揽着她的腰,显得两人十分亲密。

李莎拉似笑非笑中带着点阴狠,比起以前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视线锁定在那只手上。

六月的天,崔惠廷冷汗都出来了。

李莎拉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移转,最后问了一句:“你们两个做了?几次?”

“没有过。”

“数不清了。”

两个截然相反的答案令李莎拉怒极反笑,看向那个明显说谎的人,“真的吗?”

而全在俊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添油加醋,“昨晚惠廷还跟我说,她想和谁在一起和你无关,你没资格管她。”

被彻底出卖了的崔惠廷闭上了眼睛,像是一个被宣判死刑的人放弃挣扎,静静地等待刑罚的到来。

“惠廷呐,好久不见,胆子长进不少。”虽然嘴上说着是胆子长进,可李莎拉眼神滑向她衣领处挤出来的乳肉,像是饿狠了的狼盯着无处可逃的小兔子,贪婪无比。

察觉到她下流的眼神,崔惠廷脸上的笑几乎要崩掉,不自在地轻咳,“我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里空无一人,崔惠廷站在镜子前骂骂咧咧,努力往上提抹胸裙。但是,裙子就这么大,再怎么提也于事无补。

“就不该穿这条裙子的。”

最终她还是放弃了,手撑着洗漱台,看着镜子中的女人,画着精致的妆容,精挑细选的裙子和配饰。

一切都很完美,只是妆容风格是李莎拉曾亲手在她脸上画的,配饰是李莎拉曾在她耳边说很适合她的,裙子将她性感的身材衬托出来,也是李莎拉喜欢的。

李莎拉李莎拉李莎拉……全都是她。

她心底冒出疑问,自己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她将自己包裹成最完美的礼物呈现给李莎拉。

“对今天的装扮很满意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崔惠廷心中一惊,连忙看向门口。

她对着来人露出一抹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拿起洗漱台上的手包朝外面走,“当然了,每天的穿搭都是我精心搭配的,怎么可能不满意。

“我也很满意。”待人走进,李莎拉掐着脖子将人压在墙上,轻嗅她脖颈间似有若无的香水味。

细瘦的手指在光滑修长的脖子上抚摸,抚摸隔着薄薄的皮肉下的一节节骨头,感受因受到压迫而上下滑动的喉结。

一开始见到李莎拉的时候,她甚至没认出来。

身形愈发削瘦,肩头突出的骨头像是箭头,锁骨像是两把利斧,眼下的乌青配上她特有的漫不经心的眼神审视着眼前的人事物,似乎所有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是一样的乏味,整个人死气沉沉却偏偏极具攻击性。

“许久不见,我们家惠廷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呢。”

眼神在崔惠廷身上肆意游走,她甚至能够想象到用手代替眼神的那种感觉,曾经感受过无数次。

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挑起深藏的欲望。

“都那么多年了,谁还能和上高中时一样,”崔惠廷回敬以同样的眼神,“你也变了啊。”

两人眼神交锋,暧昧又挑衅,都在等另一方投降示弱。

最终,还是朴妍珍吵着要去吃饭,找不到她们,给两人轮番打电话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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