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车已经在外面等着,洛绪苒连妆都来不及卸,直接让司机开车去皮皮和球球的幼儿园,她其实很紧张,关於交涉她一向不在行,如果受伤的小朋友的家长们咄咄逼人,她该怎麽办,她有没有那个能力和他们谈判,这都是未知数。
去幼儿园的路程并不遥远,加上今天车上畅通无阻,车子很快停在了门口,洛绪苒随着余若孜下车,顾玥音可能知道她要来,站在门口等待着。
顾玥音和洛绪苒边走边说:“这次孩子伤得有点严重,头部直接破了个窟窿,直接送进了急症室,现在还没出来,孩子的父母陪着去了医院,留下他的秘书在交涉,麻烦的是这次受伤的孩子是刚上任的市长儿子。”
“他们怎麽会无缘无故打起来?”
“这个还不清楚,已经打了电话给老板了。”
洛绪苒这个时候无比想念郑梵霖,只要有他在,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怕,那种天生傲骨,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霸气让人不怒自威,但是他此时却身在异国,“他怎麽说?”
“他说知道了。”
洛绪苒没给郑梵霖打电话,是因为她知道肯定会有人比她早一步,而且就算打给他也於事无补。
洛绪苒和顾玥音迈进校长办公室时,里面倒没有大吵,一个穿着斯文,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和郑梵霖的首秘交涉着,皮皮和球球一进洛绪苒进来,就阻止不了夺眶而出的眼泪,一下子哭出来了,洛绪苒心疼地把他们拥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
那个男人看见洛绪苒,便笑着说:“不知道该怎麽称呼你?”
“我是他们的妈妈,姓洛。”
“洛小姐还是洛太太?”
洛绪苒深深地感觉到了对方传来的恶意,虽然他在笑,可是笑意完全没达眼角,而且问出这样的问题,摆明了在嘲笑。
“我本家姓洛。”
“哦,那就是洛小姐了。”男人了然一笑,他继续说,“我们市长的儿子现在还在急救,关於赔偿金我们一分钱都不要,只要你儿子同一个位置多一道一样的伤痕就行了。”
这麽残忍的话男人讲得漫不经心,似乎在和她讨厌今天的天气,皮皮和球球瑟瑟发抖,振幅太厉害,连带着洛绪苒都开始发抖。
“告诉妈妈,到底是怎麽回事?”洛绪苒柔声问道。
“他让我们叫他大哥……我们不肯……他就说自己的爸爸是市长……问我们的爸爸是谁……我们不说,他就去抓球球的头发……乱打……还骂我们没有爸爸……说我们是野种……我一生气就推了他……然後他就流血了……妈妈,我们有爸爸,你快让爸爸来……”皮皮边哭边控诉,说得断断续续,不过洛绪苒大概听出了事情经过,她不由自责,全怪自己瞒着他们和郑梵霖的关系,让他们不敢和别人说,害怕她会不高兴,而正是他们的贴心,让他们蒙受了这麽多委屈,他们才几岁,就一再地被人骂是野种。
洛绪苒很生气,可是她知道这个社会有权有势的才有说话的资格,比如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忍不住想骂一句狗仗人势。
洛绪苒给郑梵霖打了电话,不过他手机关机了,这麽紧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