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苒解释,可是她眼里的关切只给了对面的郑梵霖,免不了一顿叹息,他似乎枉做小人了,可能洛绪苒更想让他进门来。
“算了,多个人庆生也好,郑先生就请进来吧。”
郑梵霖站著不动,还是像刚开始一样专注地看著洛绪苒,两个人之间形成了一道别人无法进入的屏障,洛姚翼扯了扯洛绪苒的衣角,低声说:“小苒,干脆你去扶一下他吧。”
郑梵霖依旧纹丝不动,满脸受伤和委屈,他白天才从医院出来,见过了几个懂事後,就匆匆赶来见她,右脚还在隐隐作痛,即使在门外等了那麽久,他也忍著不发脾气,可是开门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玩得那麽开心时,他不可抑制地愤怒了,对著自己她就是一张冷漠的表情,对著洛姚翼竟然笑得那麽放松自在,那以前都是他的专利。
洛绪苒慢慢地走上前,轻轻地说:“要不要进去?”
“你们不是不欢迎我吗?不是非要赶我走吗?”郑梵霖难受地吼道,他何时受过这种委屈,被人拒之门外不说,还差点被摔了个後脚朝天。
洛绪苒见他是患者,不和他一一计较,只是面色也冷了下来,“好了,进去吧。”
“是你想我进去,还是他叫你让我进去?”郑梵霖斤斤计较道。
“有什麽不同?你到底要不要进来?”
“你先说清楚,否则我就不进去。”
洛绪苒的脾气不由地上来了,怒不可遏地说:“爱进不进,本小姐懒得伺候你。”
说完转头就走,郑梵霖心慌不已,他怎麽就忘了眼前的人不是以前的洛绪苒,也不是那些任由搓圆捏扁的花瓶,急急忙忙叫住快进家门的人,“等等。”
洛绪苒停住前进的步伐,转头冷淡地说:“改变主意了?”
“你扶我进去。”郑梵霖别扭地说道。
“郑先生,这几步路,双腿残废都能爬进来了,你才断了一条腿而已,相信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洛绪苒不顾惊愕的郑梵霖,径自走进了屋子里,留下一脸惨淡笑容的男人,他叹了口气,还是认命地拄著拐杖,笨拙地挪动脚步,一步一步地靠近他的爱人。
屋内原本欢乐的氛围,因为第三者的介入,而变得沈默无言,空气里全是尴尬。
郑梵霖看著一桌丰盛的菜肴,却没有一点点胃口,这麽一大桌全是洛绪苒为另外一个男人准备,想到这里,他就不由地吃味,还有那个精致的蛋糕,虽然被破坏得面目全非,但是可以看出是她一手烤制的。
仿佛时空倒转,曾经她也为他准备了一顿生日大餐,可是最後他没有吃成,因为他被一个小情人缠住了,第二天满脸抱歉地赶回来时,只看到垃圾桶里的冷菜,之後洛绪苒就没再替他庆过生,即使第二年他空出了生日前後数天,想和她一起度过,可是她接著工作之由,飞去了国外。
郑梵霖不由地羡慕起了洛姚翼,他比自己懂得珍惜和把握,此时拥有这洛绪苒的关心,他似乎失去了这样的权利。
“动筷子吧,不要因为我,而妨碍了你们庆生。”
说著郑梵霖先拿起了筷子,只是无从下手,因为这里每盘菜肴都放了辣椒,而他很忌辛辣的食物,常年在外应酬,酗酒抽烟,身体指标一直不好,只要吃辛辣的食物,就很容易犯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