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警官握着我的手腕,放了半瓶子的血就停下来,从包裹里拿出纱布简单的帮我包扎了一下。
慧远大师接过装血的瓶子,盘坐在地,将瓶子放在身前,闭目颂了一段经文。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瓶子内鲜红的血液颜色逐渐变身,继而变色,成了亮眼的紫色血液!
我几乎看呆了,连手腕上的痛都感觉不那么明显了。
倒是杨警官若有所思地看着瓶中紫色的血液,默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慧远大师站起身来,打开瓶子,在手心倒了点紫色血液,轻轻涂抹在身上,虽然不多,但覆满了全身。
最后在我们诧异的目光中,慧远大师轻轻踏前了一步。
蚀骨蚁没有动静。
慧远大师再度动了,向古朴大门走了三步。
蚀骨蚁……依旧没有动静!
我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慧远大师越走越远,直到走到古朴大门前。而蚀骨蚁居然半点没有动弹,很是神奇!
“这,怎么做到的?就靠那一点点血?”我惊叹道。
“嗯……”杨警官沉闷应了一声,目光悄然瞥了我一眼,没有多说。
我被杨警官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这时,慧远大师折返过来,将剩下不少紫色血液的瓶子交给我们。
我和杨警官会意,各自涂抹了一点血液在全身上下。
涂抹自己的血液……不得不说,我心理感觉怪怪的。同时,一个疑问也在心头升起:蚀骨蚁不攻击我们,是因为我的血液,还是说是慧远大师刚刚的作法?
再往深处想:慧远大师最先说的蚀骨蚁古往今来很少有人能破,但是慧远大师显然不可能是几千年难遇的大师,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起作用的是我的血液——可是,我一个普通人的血液有什么特殊之处?
还是说,其中有什么隐情是我不知道的?
怀揣着异样的思绪,我们跟着慧远大师,小心翼翼向古朴大门走去。虽说有前车之鉴,但真正自己走起来时,还是难免有点紧张。
万一,万一头顶数以亿计的蚀骨蚁突然发难,那我们岂不是瞬间尸骨无存?
还好,意外没有发生。我们很顺利走到了古朴大门前。
杨警官试着推了推大门,纹丝不动。
“是不是要什么开关?”我问道,目光在犬身人面像附近徘徊,找着开关。
“不用。”慧远大师摇了摇头,看向我,“郑翎施主,你来推。”
“啊?又是我?”我诧异,在两人目光中磨磨蹭蹭走了上去。
抬头看了眼古朴大门,大门将近十平方,摸了摸,材质坚硬类似花岗岩。这么大一扇门,少说有个十吨重,靠人力几乎是不可能推动的。
不过,慧远大师既然这么说,或许是有什么考虑在里面吧……
我象征性地推了推古朴大门……
咔咔——
一阵怪异的声音响起,而看似完全不能推动的大门,在我接触的一刹那,居然缓缓向内收拢!!
这是什么鬼原理?!
惊诧之余,我目光瞥了慧远大师一眼,见他脸上毫无波动,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
我的血加工后可以无视蚀骨蚁……我随便一推,十吨重的大门应声而开……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和我存在着某种联系。
我心中一条,冒出一个令我无法相信的念头:难道说,这座墓和我存在着某种关联?
这种想法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压下去。
门后,是一处客厅大小的空间,总监单单摆放着一个大型的香炉,几千年过去,里面的香已经燃尽。空间总共有三条通道,左右和前方各一个,不知通往何处。
慧远大师和我们介绍。通常情况下,这种大墓会有数量不小的陪葬,为了镇压陪葬者的怨气,一般的大墓都会四处修建耳墓,配上四象八卦以及安魂香,将墓中厉鬼僵尸镇压住。
这座墓的镇魂香燃了几千年,终究还是灭了,因此才有僵尸逐渐苏醒,并开始作乱。
我一边听着,一边用手电在地上寻找着脚印。
古朴大门前的一串脚印让我很在意,从脚印的大小形状来看,明显是个女人。而我脑中不知为何,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这个女人就是顾晓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