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博然坐回长椅之上,看了一眼杯中美酒,他缓缓拿了起来,然后向地面倒去。
“我心悠悠何其之语……”
等他再将杯中之酒倒满后,他才重新品尝起来。
对于这个对月仙,他很是喜欢,但,一想到对月仙背后的那首诗,孙博然就有些生气啊。
你说这么好的一首诗,为何是那徐缺所作啊,真是可惜,又可恨啊……
就在孙博然脑中想着一些事情时,一道人影从空中缓缓落在了小院中。
“先生,人已经全部安顿妥当。”一名身着商贾服饰男子抱拳说道。
“嗯。”孙博然点点头:“战事如何了?”
“葛胜已经将大军包围,现在大军正往这里撤退。”男子回答。
“损伤多少?”
“不足五千。”
不到五千吗?这康兴业也够可以的……送了一些老弱残兵,居然想要换十万大军。
孙博然伸了一下懒腰:“让下面人安稳点,最好别让北邙大军看出来。”
“是,先生!”男子抱拳离开。
“公子,您为何不想让北邙知道是您在帮他们呀?”书童来到孙博然身边,好奇地问道。
孙博然看了一眼傻书童,拍了拍他的肩膀:“孙九,你跟了我多久了?”
“从公子三岁起,小的就伺候在您的身边,差不多已经有二十个年头了。”书童扒拉着手指回答。
“如果你下次再问出这种无知的问题,孙风就是你的下场!”
孙博然此话一出,孙九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脑海中也立即浮现出孙风那惨死的模样来……
“公子,小的知道错了,以后绝不敢乱说话了,求公子饶过小的一条性命吧。”书童孙九连忙跪地哀求道。
“起来吧。”孙博然挥手,然后走向房间。
……
临县南七里,乌盖达带着大军拼了命地奔跑,而葛胜则带着大军猛追。
眼看着马上即将到了临县城,葛胜才制止大军追杀。
“给老子喊,老子要气死那乌家小儿!”葛胜对着一众将士喊道。
随着葛胜的话音落下,大炎将士们齐齐呐喊:“北有乌儿喜叫爹,见到葛爷提裤跑,大军五万被蚕食,丢得脸面进了城……”
北邙大军中,乌盖达猛地回过头,大声怒喝:“葛胜,你趁我不备,气煞我也,我要与你……”
乌盖达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直直坠马。
“国公!”仓泣和庞鲁见状,连忙下马搀扶。
大炎这一方,看到乌盖达被气得吐血,连连叫好啊。
管氏兄弟很是意外,两人对视一眼后,内心只有一个“服”字!
看着北邙大军慌忙入城,葛胜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走!回营!”葛胜举着大刀喊道。
临县城门关闭,乌盖达擦了擦嘴角问道:“走了吗?”
“国公爷,您没事?”庞鲁连忙关心问道。
“没事,就是故意咬破舌头弄出了一点血。”乌盖达笑着站起身。
仓泣反应过来,连忙问道:“国公爷,您这是有意为之?”
乌盖达点点头道:“此事不可外传,等两日后,葛胜攻打这里时,咱们继续装作不敌!”
听到乌盖达这么一说,仓泣和庞鲁立即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国公爷的计策呀!
“让大军快速休整,然后你带三万士兵先撤离,记住,回去后就当无事发生!”乌盖达继续对着仓泣吩咐道。
“好,末将明白!”仓泣抱拳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