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兴业觉得此事让他有些看不懂,这徐家大军不是驻守浙阳县了吗?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去攻打南丰城呢?
而阁楼上的孙博然则是思考起来,是谁破了他的局……
对于圣家兵脉来说,世间能破他兵脉计策的几乎没有多少人能做到,但这里可不包括浙阳县这种小地方,毕竟看大炎压根没有这种人才。
“殿下,现在怎么办?”乌盖达问道。
康兴业故作思考,实则看向了阁楼方向,他想看看孙博然会如何解决这破局之危。
但让他失望的是,孙博然压根没有给出任何提示,反而让他有些为难了……
“徐家大军之危必须要解,放弃涿鹿之势,全力回援南丰城!”康兴业说道。
“是。”乌盖达恭敬一礼:“那是否要改路攻打浙阳县城?”
“行,正好趁着浙阳城空虚,完全可以试探一番。”康兴业思考片刻道:“明日我会赶往南丰城,到时候我亲自督战!”
听到殿下要亲自督战,乌盖达躬身一礼,然后快速离开府衙别院。
“浙阳县城可有高手?”孙博然的声音在康兴业身后响起。
“并没有。”康兴业转身摇了摇头回答。
“此计被识破,看来浙阳城是来了高手了。”孙博然目光悠悠地看向南面方向。
“您觉得是有高手在暗中帮助浙阳城?”
“不然呢?难道你觉得就凭大炎这些蠢材,他们能会识破此局?”孙博然露出了讥笑。
“我并非此意,只是觉得浙阳城根本不会有高手出现,反而这种方法很像一个人的手段?”康兴业思考片刻道。
“是谁?”
“徐缺!”
孙博然双眸微微眯起,思考片刻后果然摇头,他并非看不起徐缺,而是觉得对方太年轻了,压根不懂这策略计谋,如果换成商贾和酿酒一类的,他倒是觉得徐缺是个人才,但,这兵道……他徐缺还不配!
“博然兄觉得不是徐缺所为?”康兴业问道。
“能看破此计的,应该是研习兵道之法数十年的人,他区区一个徐缺,可没有这两下啊。”
听到孙博然的话,康兴业也是认同地点了点头。
是啊,这是兵道之法,自己苦心研习多年,也只懂一些皮毛而已,而且徐缺还比他要年小几岁,就算打娘胎里学习,也不能看破兵脉之计。
……
南丰州浙阳县以东一百里。
当车俊前军被灭消息传回军营时,管于辉两兄弟都震惊了,他们本以为再不敌北邙大军,也就能损失数千士兵的性命,可万万没想到……居然全军覆灭了!
“大哥,现在怎么办?”管于青连忙问道。
“等,等斥候传来消息后,再看看如何行事。”管于辉冷静地分析道:“如果北邙大军连夜拔营前来,咱们就撤回去,如果他们是为了卡住咱们,咱们就等西山双曹的兵马。”
“大哥,这样行吗?难道咱们就这样等着?”管于青再次问道。
“那能怎么办?”管于辉没好气地说道:“如果再派出去,又被北邙大军覆灭,那咱们南境的脸可就彻底没了!”
就在两兄弟为难之际时,斥候匆匆忙忙地跑入军帐。
“报!”斥候单膝跪地:“启禀主帅,前方探子来报,北邙大军正在拔营,好像打算向我方前来。”
听到消息的管于辉直接说道:“再探,我要确切消息!”
“是!”斥候双手抱拳,起身快步离开营帐。
“大哥,有必要再探吗?这明显是奔着咱们来的!”管于青说道。
而就在他话音刚落时,又有一名斥候快速闯入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