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这一次,再想要有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庾筱也是重重地点头。
她眼角余光往稍前方位置处的孟彰瞥过一眼,传音问王绅、谢礼这两位同窗。
你们说,这一次她问,我们要不要带上孟彰?
王绅和谢礼的神色俱是一顿,目光也跟着投向了孟彰那边厢。
孟彰
孟彰虽是天资颖绝,且比他们思虑得要更为细致周到,可他到底是出身不足。起码比起他们来,是要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在这般情况下,他们知道的事情孟彰未必能知道。同理,他们可以看见的事情、可以得到的消息和教导,孟彰也未必会有。
王绅心神一动,收回来的目光就瞥向了身侧的谢礼。
谢礼认真地想了想,到底是摇头了:这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得看孟彰自己的意愿。
顿了顿后,他也看向了王绅和庾筱两人,提醒也似地传音道:从家世来看,我们固然是要强过孟彰许多的,但真要说我们就占据了多少优势倒也未必。
王绅、庾筱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别不信。孟彰身上谢礼道,且不说那些阴神会不会给予孟彰便利,帮助他看清帝都洛阳里的政治风浪变化,只单说太学学府里的诸位大先生就不会放任不管。
听谢礼提及太学学府里的诸位大先生,王绅、庾筱两人就想到了孟彰手上那份落满了诸位大先生章印的卷宗。
你们也都想到了不是吗?谢礼恰在这个时候问道,太学学府里的诸位大先生是何等欣赏我们这位同窗的,或许先前我们都没有具体的证明,甚至我们都不能确定这份欣赏是不是真的存在。可是,孟彰往太学学府里呈递了一份卷宗。
谢礼隐去一声叹息。
有那份卷宗在,不论太学学府里的诸位大先生先前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到这会儿也已经能够确定下来了。
他们这些学识浅薄、思虑不足的童子学学舍生员,都能在细细琢磨后窥见那一份卷宗即将会引发的朝堂风浪,太学学府里的各位大先生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各位大先生只会比他们这些学生看得更长远、更深刻!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孟彰此前给各位大先生的印象糟糕到了极致,诸位大先生怕都会生出几分惜才心思。更何况孟彰先前给人的印象都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