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庙点头应了,又谢过罗学监一回,才告辞离开。
看着孟庙远去的背影出神一回,罗学监也跟着站起,往张学监那里去。
孟彰破境这件事情,说起来不是什么大事,但因为各方对孟彰的重视,这件事情便陡然多了些许份量。
他得去知会张学监一声,同时,也好为孟彰在学里争取些更好的东西。
孟彰到底也算是他的学生,不是?
童子学里,在西厢房处等了一阵的顾旦才得到了罗学监的传话。
顾旦先是一喜,旋即又怔了怔:这就破境了啊
他没有言语,旁边的其他太学书童也不知道他为的什么没有动作,却不好多问,只看得他一眼,便各自收回目光了。
顾旦静默少顷,又自笑了起来。
这是好事。
他低头,继续细细品读着手中的书典。
童子学西厢房处一时还算是风平浪静,但正房位置的学舍里,诸位小郎君小女郎却是忍耐不住,连连往学舍唯一空荡荡的座席处投去目光。
再一次收回视线,王绅看向两侧的谢礼和庾筱,传音道:你们知道孟彰他今日为什么没有来吗?
谢礼和庾筱目光一个碰撞。
不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谢礼道,昨日到今日,也未听闻有什么风声传出。
庾筱点头,但她沉吟少顷,忽然道:有没有一个可能
什么?王绅和谢礼齐齐转眼看向了她。
看着从东厢房那边往正房这处走来的授课先生,庾筱将最后半句话说完。
孟彰他闭关了?
王绅和谢礼被庾筱这么一点,也都想到了什么。
你是说?
孟彰他正在破境?
谢礼和王绅说话时候,神色也很有些怔忪。
作为跟孟彰站在相似起点,甚至是坐拥比他更优越的修行条件的小郎君、小女郎,谢礼、王绅和庾筱他们,才更清楚孟彰这个修行进度的可怖。
庾筱颌首,并不说话。
也不需要她来多说什么,上首那位先生面对他们后面空着的那个座席的平静,便已经是一个证明了。
昨日我们才讲过《礼记》的几篇文章,今日,我们来讲一讲《春秋》,尔等且将《春秋》取出,听我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