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用力回握住钟既明。
陈复问付良京,“我们能出去吗?”
付良京观察一圈:“路都被封死了,我们被困住了。”
“你怎么知道的?”
“现在是晚上,如果有洞口的话应该会有一些冷风灌进来,可是我没感觉到有风。”
陈复有些灰心。
钟既明镇定的抓着陈复的手——实际上他的手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可还是一直牢牢地抓着陈复,不曾松开,“没事的,别慌。”
又加了一句:“iamhere.”
他声音的语调有些奇怪,有些闷散,像是隐藏着极大的痛苦,又好像只是因为环境的原因,变得有些奇怪。
轰——
地面突然又振动了一下,钟既明闷哼一声。
传到付良京的耳朵里,不免幸灾乐祸。
他恨不得这个人能立刻消失,从来没出现过的好,他抢走了陈复对他的感情,抢走了他最想得到的东西,让这个曾经对他死心搭地的人现在对他不屑一顾,偏偏对他含情脉脉。
每次一想这,他恨不能拿把刀砍死他。
陈复慌张的摸上钟既明的脸,“你哪受伤了?”
“没事。”
“真的?”
钟既明迟疑一下,然后用另一只手摸住陈复,道:“没事,放心。”
付良京咳嗽一声。
两人不说话了。
灾难过后的城市,一片凄惨的哭声,在夜里格外瘆人,各处放眼望去没有倒塌的房屋实在不多,哭声让每个人的心都不安定。
救援队迟迟不来,三人在沉默中等待救赎。
一分一秒都在煎熬中,还有钟既明时不时的咳嗽声,让陈复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应该过了很久很久,久到陈复都开始眩晕,没被石板灰尘封住的地方都渗入了阳光。
外边的哭声断断续续,还有人走路发出的声音,陈复模模糊糊的听见外边好像有人在喊。
“有人吗?!有人就出点声音,救援队来了!”
三人依偎在一起的时间太久,维持着一个姿势,陈复动一动,都能听见骨节发出迟钝的声音。
付良京趴在阳光透出来的地方,大声喊:“这有人!快点来个人啊!”
喊了很久外面的救援队才听见微弱的声音。
后来的情况陈复就有些模糊了,他脑袋里昏昏沉沉,根本没有办法再集中注意力,神经紧绷了一晚上,一松懈下来,就昏了。
醒过来就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临近黄昏。
病房里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远离了嘈杂不安定的环境,陈复一时恍惚。
很快他就回了神,想起身坐起来。
胳膊是脱力后的酸痛,肩膀也疼的不成样子。
比和人打了一架还要累。
陈复痛苦的皱了下眉,环顾了一下安静的病房。
墙壁被刷成了天蓝色,床头柜和床边的沙发都很精致,如果不是因为床边的一些医用仪器,他还以为自己去了谁的卧室。
蓝色的墙壁大大缓解了陈复对于医院的窒息感。
他坐着思考了一会儿,很快就站起来下了病床。
双腿猝不及防的软了一下,他差点就跪在了地上,手及时的扶住了床头柜,床头柜晃动一下,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响声吸引了一直守在病房外的人,病房的门一下子就打开了,陈复回头,就看见两个身穿黑西服的保镖。
两个人很紧张的看着他。
陈复在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两个保镖是谁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