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有一守门小厮跑上前来,本是扯着嗓子,结果发现天穹宫这一片都安静得吓人,忽然只敢勾头上前。
允年盯着他,倒没有出声。
“凤,凤首。”小厮跪倒在地,“是失踪多时的盈歌姑娘,说是她家主人荻神官有东西呈给凤首。”
在场的人各个面如蜡色,心头直叫这小厮不怕死。允年眼神微闪,身形逐渐一动,“东西?”“盈歌人呢?”
“在……在前堂。”
允年双手握成拳头,抬步便走了出去。
希允年三步并作两步地匆匆来到前厅,快到的时候,又停了停。随后,才正了正脸色,走了进去。目光略略一扫,见盈歌正在倒水喝茶。盈歌似乎走了很远的路,面色有些劳累。允年脸色沉得厉害,也没有礼貌,张口便是,“什么东西?”
“主子,”盈歌用手帕擦了把鼻尖上的汗,“夫人吩咐了叫我送来给你,说是‘定情信物’。”
“昨天晚上,你哪里去了?”允年尽量控制悲伤,道:“你可知道,秋她……”
“我……我回去荻家扫墓去了。要不是你们凤焰族,荻家的墓能有那么多要扫吗?”盈歌辩了一句,她鼻腔里小小地哼了一声。“好心给你送来,怎么又是这脾气?难怪夫人说不要跟你回来!”
允年面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但这一次,她却发不起怒,只是语气不善道,“是什么,拿给我。”
盈歌扁了扁唇,从包袱里掏出浅绿色的珠椟,递了过去。允年眉头未松,心中再是狠狠一紧,仿佛突然明白了那里头装着的是什么。
她的十指克制不住地发着颤,接过宝盒的时候,似乎又听见荻秋那一声微弱的‘我爱你’和自己心头愤怒而脱口的‘谢谢你的怜悯’。
它是干净的,荻秋是被污染过的。它配得上你,荻秋配不上你了。
允年右手有些不稳地揭开那椟盖,她的嘴张了张,方才压抑下去的悲伤,这一刻又倾覆而出。这股灼热的温度从心头一直往上烧,烧到了她的侧脸和耳根。就如刀伤一般滚烫。
洁白的真珠,只有掌中大小。温润柔美,光泽低调。一如自己的多年来从未改变过心意的那梦中情人,温婉多情,善良可人,纯洁天真。她感觉滚烫的呼吸变成了刀子,一刀一刀地凌迟着她的心口,叫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一而再再而三的开裂疼痛,她痛苦地闭了闭眼睛,这次干燥的眼睑,再也流不出任何眼泪了。
‘你的心上人是谁?你把神珠送给谁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永远心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