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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汤歌关上了门,从里面反锁着,他看着桌上铺成一排的符纸,眼神变得阴鸷。
这些不是普通的符纸,每一张上都点了血,称作血符,其功效比普通符纸厉害百倍,但对施符之人也有十倍甚至百倍的损耗。
晚间,舟翊和昨日一样,等了许久才上床睡觉,今夜,烛台留了一盏,一直在房间里亮着。
院外,汤歌的身影隐在夜色之中,他故意穿了身黑衣,让人很难在夜色中瞧见他。
隔着墙壁和窗户,他听见了舟翊房间的响动,那个鬼影每晚都会出现,纠缠许久才会离去。
在陈家老宅里住了几日,似乎已经慢慢习惯下来了,汤歌多数时间躲在房里不出来,舟翊一到天黑就回房关门,独自站在窗边等许久,但却一直没有等到他要等的人。
第六日,小路上远远地就走来一群人,管家扶着一个年轻男子走在前面,后面跟了一些小厮。
舟翊站在院内,汤歌见着来人后去打开了院门。
管家对汤歌道:“我们大人说要亲自来感谢舟道长。”
说着,陈卿染已经进入院子了,他来到舟翊面前,很是客气的见了个礼,“多谢道长救命之恩,卿染无以为报。”
“不客气,陈大人。”舟翊扶了他一把,“身体可好些了?”
“好多了。”陈卿染望着舟翊,“道长舍命相救,我心里有愧,不知能帮道长做些什么?”
“你帮不了。”舟翊道,“你们陈家被下咒许多年了,若不是陈大人你命大,恐怕如今早就不在了,既然咒术已解,陈大人就不必再忧虑,今后过好自己的日子,造福百姓。”
陈卿染生得瘦弱,多年的咒术将他的身体摧残得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也亏得他自己命大,否则早就会和父母一样死于非命。
陈卿染如今恢复了一些,身体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由于许久不出门,他的皮肤比常人要白上许多,唇色也是极淡。
“道长,我听董道长说,此事极难解决,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陈卿染盯着舟翊,显得很是忧虑。
舟翊道:“大人不必担心,我自行解决,若出了事,也不会怪大人,还请陈大人回去吧,身体刚有些好转,还是在家多加休养的好。”
陈卿染的那双眼睛很是好看,长时间卧于病榻让他显得极其文弱,但那双眼清澈,有精神,看着人时,容易让人被他的真诚所感。
“道长……”他担忧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