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年,是怎么样的?”
六年前他来洛杉矶留学两年,她在国内杳无音信。谢楚清就像梗在顾行心里的一根利刺,李唐绪没敢在他面前多提及她,等到他知道她因为论文抄袭而被取消学位证的时候,已经是多年以后。
窗外是洛杉矶繁华璀璨的夜景,鳞次栉比的大厦楼顶上星光绚烂。顾行没开口,他捞着谢楚清的腰把人压回沙发里,眯着一双幽深的眼从她的唇角一路吻到肩颈。
他的唇舌像是滚烫,越是压抑越是渴望,丝毫不给她留退缩的余地。谢楚清主动去搂他的脖子,微微蜷起上半身,埋首在了对方的颈窝。
她心跳得厉害。
顾行解开她的开衫毛衣,那些红痕还没完全淡去,他薄唇贴着重新吻上去,一开口声音深哑,含了欲:“那两年我很想你。”
第二天下午,顾行忙完了洛杉矶的事,却没急着回去。
谢楚清在国内的医院实习在不久前就暂停了,专培也要等过完年才开始,顾行没什么事,她也就不太急。
她原本以为他们是要在洛杉矶留两天,但在当天下午顾行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将人带到了拉斯维加斯。
这座不夜城即使在寒冬也是彻夜狂欢,酒色财气的奢华和永不歇业的赌场构成了城市最亮眼的一部分。
两人在酒店住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近九点,谢楚清在浴室中洗完澡出来,边擦头发边想起昨天牧悠悠的话,心里补了句,她和顾行这样……还真是像来度蜜月的。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但酒店外却像是十分热闹,在迷离绮丽的各色霓虹灯下,夜色透薄得几近于无。
顾行刚结束完一个电话,他从阳台进来时,谢楚清正坐在床边。她注意到床头多出来的一个绒面黑盒,看向他,问了句:“这是什么?”
谢楚清的头发半湿半干,披在肩上不断滴落着水。顾行接过她手里的毛巾,伸过骨节分明的手,指腹贴着她额角擦掉了水,低沉着嗓音:“打开看看。”
盒子里装的是一把枪,黑色的海绵隔层中还放着枪套和一组弹夹。
枪还没有组装弹夹,虽然是空枪,但拿在手里却并不轻。谢楚清诧异了片刻,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这把是女士手|枪,后坐力小,射程也不远,你用起来应该也不会太难。”顾行顿了顿,继续道,“在拉斯维加斯枪支合法,往年因事斗殴发生的枪击案不少,你带着我能放心些。”
谢楚清突然想起来,她曾看到过顾行保镖的手,那是双惯用枪的手。
虽然这里枪支合法,但治安却不算差,枪也基本上用不到。顾行俯身吻她,末了补了句:“要是不会用,我可以教你。”
这是谢楚清第一次真实地碰到枪,她挑眉把玩一会儿,思忖一瞬,拿着向顾行示意了下,在下一刻用枪口抵住了他。
她以为他会有什么反应,后者却不为所动,只是俯身舔了口她的耳廓,话语中带了笑,低声提醒她:“顾太太,你没开保险栓。”
何止没开保险栓,就连子弹也没有。谢楚清笑着调侃:“顾先生,你还有什么遗愿,我可以满足你。”
她话音一落,顾行逐渐敛了笑意。
谢楚清见状愣了下,她刚才的玩笑是不是开过头了?
她收回拿枪的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了。
顾行紧紧盯住她,眉眼深浓,一字一顿地开口:“我的遗愿里还差一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