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就是论文初审的截止期,她手上大量的资料和数据还要进一步核对,这几天不得不抽空来完善。
看了会儿,门口突然热闹了起来。
黔菜馆门口陆续地停了几辆摩托车,几个小年轻咋呼着从摩托车上下来。其中有人进门的时候不小心踢倒了门口餐桌旁的一把椅子,索性抬腿踹得更远一些,凳子拖着刺耳的长音在地上滑出三米远。
前厅就剩一个服务生,小姑娘看着刚工作不久,从来没遇到过这架势,傻了半天才战战兢兢地把菜单拿了过去。
小年轻们点完酒,抽过一支烟的功夫,又闲不住了。
“服务员呢?”
圆脸蛋的服务生心里挣扎了半天才敢过去:“请、请问还要点菜吗?”
“你们这里怎么回事,桌上连个烟灰缸都没有?”
服务生看表情快哭出来了:“不好意思客人,我们……我们这里是不允许抽烟的。”
“你什么意思?”有个小年轻在桌上掸了掸烟灰,嘴唇旁还钉着唇钉,表情有些凶狠,“你是说不让我们在这里抽烟?”
服务生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那桌上不放烟灰缸,你们就这个服务态度?”
几个小年轻声音大,周围的客人纷纷侧目,已经开始有客人结账离开了。
谢楚清放下资料,侧过脸出声:“服务员,这里加菜。”
“好的就来!”小姑娘显然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拿着菜单给谢楚清。
小年轻们显然还没打算放过她,没安静多久又把人叫过去,服务生眼睛红了一圈,低着头给人赔礼道歉。
谢楚清心里叹了口气,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报警,她趁着不注意出门打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服务生已经哭了出来,哽咽着在擦桌子。
没办法,只能暂时又开口:“服务员,麻烦换杯水,谢谢。”
这回几个小年轻的注意力直接到了谢楚清的身上,为首的黄毛掐了烟打量她:“小美女,你吃饱了闲的?”
谢楚清闻言不动声色:“不像有人,没吃饱就已经闲了。”
“你他妈说谁?!”
黄毛沉不住气,砸了桌上喝完的啤酒瓶子,捡起碎瓶身走向谢楚清,脚直接踩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
他拿碎瓶指着她:“你他妈再说一遍?”
服务生见状赶紧过来劝:“有话好好说,都是来吃饭的,就不要吵了。”
“吵你xx!”黄毛推搡了把服务生,转向谢楚清,“看你这样子,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教你做人吧?今天我不——”
黄毛拿着碎瓶就要往她身上招呼,话还没说完,衣服后领就被一道大力扯了过去,要砸出去的瓶子也被挡了下来。
顾行左手腕侧刚好挡住了碎瓶锋利的断口,血直接顺着手臂淌下来。他沉了目光,直接把人撂在了瓷砖地上:“滚。”
车内空间狭小,谢楚清在附近的药店买了纱布和消毒水,她借着车内的灯在给顾行包扎伤口。
“只能暂时地消毒处理一下,等下还要去医院检查。”谢楚清微皱着眉,“看伤口的程度,肯定要缝线了。”
谢楚清早就报了警,警察不久前已经来过,几个小年轻都被押着带走了,在场的几个人只是简略地问了几句。
顾行的伤口虽然看起来严重,但血流了会儿就止住了,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没有伤到重要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