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有相貌,要手段有手段,像顾行这样万纯金的单身男人放到外面去就是扔进狼窝的一块肉,多少女人前仆后继,谢楚清到底是怎么躲了他这么多年的?
李唐绪想不明白,忍不住八卦:“你今天是怎么碰上谢楚清的?”
顾行睁了眼:“茜茜要出去遛狗,在琪仁旁边的公园里遇上的。”提起谢楚清,他眼底暗沉下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叩了下水杯边沿。
“噢……”不对啊,“你那个小表妹要遛狗,你带她去琪仁那边的公园干什么?”
先不说琪仁医院离顾行的别墅有近一小时的车程,光是他的别墅区那一片就有湖有公园的,再不济,南护城河离得也不远,他干嘛非要挤到一个小公园里去?
“楚明出了点车祸。”
顾行没再说什么,李唐绪却已经自动帮他把话补全了。
谢楚清她大概还不知道,她这个弟弟是顾行的铁杆粉丝兼后援会会长,这些年在他捅了不少篓子后,都是顾行在中间帮了很大的忙。谢楚清刚回b市没多久,顾行不可能不知道,而这回谢楚明出了车祸,她势必会来看他……敢情这不是偶遇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所有的久别重逢,都特么是蓄谋已久啊。
“你说她都这么躲着你了,你怎么还抓着人家不放?”李唐绪摸下巴,诚恳地提意见,“当年有什么事就不能随风散去吗?再不行,你一次性跟她解决完,也省得像现在这样。”
顾行听完笑了,眼底有些戾气,更多的是浓烈汹涌的情愫。他开口,嗓音低沉:“帐要慢慢算。”
“……”
李唐绪闻言,默默地给谢楚清点了根蜡。
谢楚清工作的地方是家宠物医院。
说是宠物医院,其实还是叫诊所更贴切点。诊所开在三环居民区的街巷旁,街巷一边隔着闹市的步行街,一边隔着安静的居民楼,也算是人来人往,万一周围居民养的宠物隔三差五有个小病小痛,送过来也方便许多。
诊所虽然比起大型宠物医院来说要小一些,但好在设施设备齐、科室完整,来的人也不少。
和谢楚清同间办公室的还有一位医师沈苑,今天周一,送来医诊的宠物不多,留下来的主治医生不到一半。谢楚清这几天一直没睡好,又刚给一只暹罗猫做了肠管切除,等到处理完回办公室时,已经困得视线模糊。
睡意朦胧间脚上隐约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蹭了蹭,她脸贴着桌面,手伸下去一捞,将脚边的金毛犬抱在了怀里。
被充当抱枕的金毛犬浑然不觉,兴奋地“嗷呜”了两声,舔了她的手两口,而后乖乖地趴好没动。
“清姐,卷饼怎么又从笼子里跑出来了?”沈苑正窝着偷偷刷微博,听声音从电脑后面探了个头。
谢楚清头埋在臂弯里嘟囔:“我放出来的……”
“说来也奇怪,当初明明是我给它做的手术,每天的小肉干我也有喂,怎么它就粘着清姐你不粘着我?”沈苑调侃,“小东西真没良心。”
谢楚清闻言揉了把手下金毛的头:“听见没,她说你没良心呢。”
卷饼又嗷呜了一声。
卷饼是上个月刚送来的,正好赶上谢楚清就职,当时它上呼吸道严重阻塞,急需做气管切开手术,手术就是沈苑主的刀。而在术后恢复期间它的伤口开始发炎,高烧不退、濒临死亡,足足过了整整一个星期才熬过去。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当初送它来的那位女人也没再来过医院,打电话联系不通,经过再三坚持,谢楚清最终把它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