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冉生怕他又砸下去,一把抓过烟灰缸。
虽然上面的血大半都被擦掉了,但那种粘腻的感觉好似还残留在上面。
温冉的手有点抖,她习惯性的舔了舔嘴唇,仰起头紧张的看向周祁枭。
不,不应该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周祁枭向温冉走了半步,捏着她的脸颊,逼视她的双眼,你不会没看出来,他特意来这儿一趟,就是为了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
讨好你?离间我们?周祁枭忽然躬身,脸凑近,戴着黑色美瞳的他,眼神儿太过于沉郁,压迫感浓重的温冉下意识想逃,这样的人你还心软?
温冉差一点就按着周祁枭说的逻辑走了,就在惶然不知所措的瞬间,她猛地清醒过来。
这不是心不心软的问题!我并没有相信他,让他走就好了。难道就因为这个我就要往他的脑袋上砸烟灰缸?这是不对的!
温冉有些激动的吼回去,感觉手里的烟灰缸仿佛有千斤重似的,让她不受控制的抖得更厉害。
姜霁川这样儿,要是再砸一下,估计真的就归西了。
周祁枭却一把撺住了她握着烟灰缸的手腕,然后绕到她身后,高大的身躯将她拢在怀里。
迫使她一步一步的走进沙发旁的姜霁川。
温冉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托起来,她怕的直摇头,想要松掉手中的烟灰缸,但男人的大手却抓紧了她的手,让她没办法松开。
我为什么要证明?周祁枭!你放手!
周祁枭的拇指亲昵的摩擦着温冉的手背,可说出来的话却冷如寒刺,为什么?你不是能开枪打要伤害我的人吗?他也要伤害我,为什么下不了手?
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温冉觉得周祁枭不可理喻。
今天她要是上手了,真的给姜霁川砸出个好歹。
她这辈子都会做噩梦的!
再说怎么和干妈交代!
万一惹得干妈发病,怎么办?
温冉的脑袋快速转动着,想着应该怎么能劝说周祁枭。
可男人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机会,握着她的手已经举起来,眼看着就要砸下去。
温冉低吼一声:别逼我恨你!
一句话,倒是让周祁枭停了下来。
甚至于松开了箍着温冉的手,他向后退了两步。
温冉急忙将手中的烟灰缸扔到沙发上,快速转头看向周祁枭。
男人仍旧一副懒散的样子,只是嘴角带着嘲讽的笑。
好似在说:看吧,温绵绵,你就是舍不得他!
这讽刺的眼神儿刺的温冉脾气也上来了。
她就知道,男人独断专行,不可沟通!
怎么?就因为她没往人脑袋上砸烟灰缸,她就和他有一腿了?!
这到底是什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