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祝福就被这样掩盖住了。
怕姜悬舟听不见,姜望姝扭头凑近他,拔高了音量:“我说——祝你生日快乐!”
少年轻轻扭头,他们之间就只剩下半截大拇指的距离。
姜悬舟的视线像羽毛,轻轻扫过眼前,姜望姝突然就感到痒起来——这种痒是说不清的,眼睛上的、肌肤上的、咽喉的、心里的……
她猛地往后退去。
却被姜悬舟一把扯住。
她退半寸。
他进一尺。
得寸进尺,形容的也许就是这样。
“今天明明是我生辰,我的礼物呢?”
姜望姝立即就要反驳,她之前并不知。
可姜悬舟早就为她准备好了选项。
“借你吻我,祝我生辰快乐,可以吗?”
“姐姐,帮帮我。”
他说,借你吻我。
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痒,这一刻有了实感。
姜望姝被他掐住的地方,恐怕连绒毛都在抖动。
她竟然吞咽了一下,感到口渴。
码头废弃已久,此地又破落又浪漫,偶尔有情人约会,只要看见有人就不会靠近。这个约见的地点,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应该。
姜悬舟想靠近她,手里的烧酒轻轻落在地上,没放稳,滚动到姜望姝的脚边。里面液体晃动,同姜望姝的心情一样。
海风咸湿,可海面却金光灿灿。
姜望姝仰头看着比自己还要高的他,视线一寸寸扫过他的眉眼,越过他高挺的鼻梁,和形容分明的……唇。
远洋轮度的轰鸣间隔着传来,好像不动如山的巨钟被一次次撞动,遮天巨幕这一刻轰然倒塌,一切红尘洪流顷刻间喧嚣而下。
她缓缓闭上了眼。
直至同样温软的唇落下。
四海潮声填满双耳。
隐晦爱意在这一刻说到尽兴。
没有人去计算这个吻耗费了多久。
直到浪潮拍岸,直到风凉夜寒。
直到——姜青柏的声音从远处漫过来,姜悬舟被许多涌上来的打手淹没,姜望姝好像将将才回魂一样,慌张又恼怒地去拉扯他们。
却丝毫用处都没有。
“你果真在这里!”
马仔来报信,姜青柏本是不信的,幸好码头离得不远。没想到不仅抓住了之前想撬自己生意的姜悬舟,还发现了个不得了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