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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我交给所罗门的礼物突然跑到了艾利欧格的城堡里面我就有一点不详的预感,更何况她好像还和那个龙女王的男人有一点说不清楚的关系,现在传送门失效更是……但这怎么可能,那个男人身上有拜蒙的印记,如果他和艾利欧格有关系,以艾利欧格的性子,她难道能忍?”
阿加雷斯的脸色难看,思索了片刻之后她连忙回头看向巴巴托斯说道,
“你试一试你的传送门,看看还能使用吗?”
巴巴托斯一言不发地伸手一招,那放在桌面上的长弓便不受控制地朝着他飞了过来来到了他的手中,随着他的意念一动,弓身上一个个原本晦暗的符文也依次变得明亮起来,好像即将要在眼前的虚空处打开一扇通向神秘的门扉那样……
“轰隆隆!”
可下一刻,帐篷外的天空上雷光猛地传来,紧接着才是那姗姗来迟的雷声,在那雷声响起的瞬间,巴巴托斯手中的符文也瞬间失去了光彩。
“……我们在王朝内的传送门都被破坏了。”
阿加雷斯冷笑一声,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那费舍尔知道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去找艾利欧格帮忙?她现在可还没被放出来,就算给了灵魂力量让她的灵魂脱困也依旧不到神话,能帮得上他什么忙?”
“……或者,他猜到了我们的谋划,知道阅读那些补完手册可能会有不好的后果,所以才用这样的方法?”
阿加雷斯瞥了一眼巴巴托斯,脑内的思绪不断翻涌,随后她微微一愣,说道,
“不,不对。那个费舍尔不会如此愚蠢,除非恶魔王朝之中有什么他确定能对付我们的东西。不管怎么样,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们得回去看看……但现在我们的传送门都被破坏,难道要从十门回去不成?”
巴巴托斯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子来,随后看向外面,突然说道,
“既然这样,我们也加快一点进度吧。既然这群人类不满,那就给他们一点事情做。我们让全军准备出发,给那个龙女王一点痛吃……至于我们,十门别想了,我们通过那里非常麻烦,费舍尔破坏传送门可能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走那里正中他的下怀……”
阿加雷斯看向他,又下意识地用嘴巴咬住了她自己的手指,牙齿嵌入血肉和骨骼声音让她的唇间立刻发出了一声脆响,
“不走十门,我们要如何进去?去找其他散落在地面上魔神的传送门,那要找到猴年马月去了?”
巴巴托斯走到了门前,没立刻回话,只是伸手传唤一个传令官过来,随后他才对着阿加雷斯说道,
“……你是不是忘了,我有一个伴侣?他们不一定能料到我清楚西迪传送门的所在处,而且就算料到了,西迪也有不止一个传送门,他们不可能全部破坏完……”
“……”
阿加雷斯愣愣地看着巴巴托斯那面无表情的脸庞之中流露出一点骄傲和幸福感,好像拥有一个伴侣是一个那样美好的事情一样,看得她想打他一顿,
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装你……
她叹了一口气,随后也站起身子来,看向外面随着巴巴托斯的命令开始躁动起来的军营。
她总有预感,拜蒙所说的那个时机就快要来了。
……
……
有没有伴侣美不美好的事情阿加雷斯可能是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了,但费舍尔无疑却了解到了拥有伴侣的快乐,就连此刻的意识也被艾利欧格的索求所裹挟,好像在不断下坠那样空虚。
“滴……答……”
如梦一样的悠远空间之中,费舍尔躺在地面之上,听着四面八方似乎有什么黏稠的液体正在朝着下方滴落,发出明显不同于水滴落地的厚重声。
他愣愣地坐起身子来,想要在这一片黝黑中寻找艾利欧格亦或者是其他的同伴,但起身的同时却发现身边的场景突然一变,铺满了各式各样风格极具南大陆风格的高大建筑。
各式各样的木质建筑外形上镌刻着如龙一样的曲线,宏伟壮观的高大之美眷顾着每一位生存在此地的生灵。
直觉告诉费舍尔,这里是费马巴哈龙廷。
但原本象征着繁华和伟大的城市之中此刻却空空如也,空气中回荡着死寂,只剩下毫无生机的宛如骨架一样的建筑却不见其内里。
他不是应该和艾利欧格他们在恶魔王朝之中么,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费舍尔不禁如此想,但下一秒,他却倏忽看到了前方置于路边的公共座椅上正坐着一个他十分熟悉的背影。
那背影头上的金色发丝稀疏,能明显看到他反着光的头皮,他一身古典龙廷的长袍就那样安静地坐在那公共座椅上,默不作声地望着眼前空荡荡一片死寂的龙廷。
“迦勒·乌兹?”
费舍尔嘀咕了一声,随后慢慢地向他走去,而听到了身后费舍尔的声音,迦勒·乌兹那沉思的动作也微微一颤,他像是活过来一样转过头去看向费舍尔,沉默良久后,表情上竟然露出一点释然。
“你来了……”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你已经读完了我写下的补完手册,而且暂时还没疯,这可不是谁都有的本事……”
迦勒·乌兹的脸庞依旧是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中年模样,只是脸上带了太多的疲惫,就连眼睛都睁不开那样。在和费舍尔解释完这句话之后,他便又转头看向了前方一片死寂的龙廷,好像他的灵魂被困在了此处,永不得自由那样。
这让费舍尔很快意识到,眼前的存在和当时他阅读灵魂补完手册神话部分看见的迦勒·乌兹幻影不同,他沉默片刻,随后疑惑道,
“我读完了么,我记得我只是在看它,但我当时在想别的事情,也不记得最后你写了什么……”
“你只是不记得,但那些知识确实已经被你阅读进入了你的身体……而且老实说,最后的那一部分,读不读已经意义不大了,只是我的一点忏悔而已。”
“忏悔,忏悔什么?”
费舍尔一边疑惑一边坐在了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看向了眼前这空空荡荡的龙廷。
而迦勒·乌兹沉默了很久,才接着说道,
“是啊,忏悔什么……我觉得是对我的妻子和女儿,我愧对她们,而且还像个傻子一样自己骗了自己这么久。”
“你的妻子和女儿,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