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的根须不再回应我了,我要如何才能重启封印?”
“据古籍记载,此处曾有奇门遁甲阵眼八处,只是看这样子,怕是也不好找了。”甘令望道,“大使司……不,烟屿以骨晶封住此处,就是为了让你们都无从下手。”
林惟竹御剑过来,天眼张开,忽然盯住前面某处,开口道:“师兄,那里有东西。”
“那是什么?”怀钧走了过去,果真看到在一团嶙峋的骨晶之中,包裹着一堆低低矮矮的土丘,“看着倒像是处坟茔。”
顾年遐扭头看过去,说道:“我娘先前说他们在不周山中见到了一处坟冢,难道就是这里?是那个烟屿的巢穴?”
怀钧不由分说就提剑上去:“管他什么,刨开就是。”
几道雷劈下,将那处的骨晶劈得焦黑剥落。怀钧轻功飞上前去,剑锋一挑,眼看就要划开那道土丘,忽然从斜里飞来一道寒光,直直冲着他面门而来。
怀钧挥剑荡开那东西,定睛一看,是一支通体透亮的骨刺,和那些骨晶的样子很像。他转过身,看着从烟尘里飞快冲来的身影,冷笑声未落,纯钧剑便已经迎了上去。
“滚开!”鲛人的长尾甩了过来,被顾年遐一爪拍飞,重重砸在身后的乱石上,冰凌紧随其后,将鲛尾生生钉在地上。
晏伽早已闪到了鲛人面前,剑锋冷冷地指向她:“别动。”
“你们人族的脏手不配碰她。”鲛人露出獠牙,凶狠道。
晏伽看着她,忽然开口:“烟屿。”
鲛人怔了一怔,神情明显有几分动摇:“你说什么?!”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感化你,也不是为了跟你讲道理。”晏伽往袖子摸了一把,将手中的鲛珠抛过去,“我只是带个名字过来,免得上路之前,你不记得自己的来路。”
“区区人族还杀不了我,真是不自量力。”
鲛人用力甩动着尾鳍,一点点震碎那些冰凌,顾年遐一头扑上去,与她撕咬起来。
晏伽反手将剑插入了脚下的骨晶,雷光自他指间荡开,怀钧见他如此,也立即落剑结阵,两手结印,捻着法咒落下。
天地间雷鸣不止,晏伽站在冰雾之中,回头向人群里叫道:“萧九,借你三昧真火来用!”
萧千树袖里红绫骤然飞去,裹着青玉葫芦吐出的烈火,口中念道:“震卦为雷,离卦为火,司掌征伐生杀,弟子请应烛荧惑天君,即降离火!”
雷火如横生双翼,摧枯拉朽地斫碎了那些凝结的骨晶,林惟竹趁机腾上半空,天眼一照,将此处地下涌流的建木之灵看了个真切:“开门,前走十步。再东行三十,是为生门!”
晏伽顺着她所指之处,化雷为引,记下阵眼所在。雷火动地而来,他踏着火光冲向其中一处阵眼,一剑刺破了手掌,贴地为祭。
鲜血渗入阵眼,他能感觉到行将枯死的建木缓缓向手下游离,虚弱地舔舐自己逸散的法力。忽然耳边山崩之声滚滚而来,晏伽抬头看去,只见眼前的不周山群峰正在逐渐崩裂,仿佛峰峦的另一边有什么东西一下下地撞上去。
一只狰狞利爪从裂隙中猛地探了出来,如同山斗一般庞然无边,乍一用力便将半座山头捏得粉碎,众人见状,无不惶惶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