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捡了我去，给我饭吃，给我衣穿，还交给我仙法，他对我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无法报答，他建造这座墓，所有人都说他丧心病狂，他们对他拔剑，让他去死。”

“只有我站在他这边。”

女人慢慢回过头来，她脸上的皮肉全都消失了，只剩下白骨，按在琴弦上的手，居然也是白骨。

神山已经把木鱼拿出来了，女人却未有有任何戒备的动作，她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重新被袖子给掩盖了，若不是看她的脸，真的像是古代的大家闺秀，连同声音都温柔如水。

“他问我愿不愿意报答他的恩情，我说可以，我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命换一命，他救了我的命，我就把我的命还给他。”

“我在这里了一千多年，我已经不欠他的了。”

女人“看向”他们，“我可以让你们过去。”

惊喜来的太快，也太不真实，神山沉声道，“有什么条件。”

女人“笑了笑”，一个骷髅是不会笑的，可是你却真的能看到她似乎真的笑了笑，“当初我为了帮他，亲手杀了我师兄师妹，还杀了我的一个朋友，我不后悔，如果重新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择，但是我不愿意再活着了，你们杀了我吧。”

“现在该我给我的师兄师妹以命抵命了。”

“……杀了你？”

女人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是认真的，你们杀了我。”

顾颜道，“你想死难道不会自杀？”

女人认真道，“当然不能。”甚至她大大方方的道，“甚至我连离开这座亭子都做不到。”

“和我一样的有七个人，我们都离不开。”

“夏末也是么？”

“夏末？”女人疑惑的重复，似乎在疑惑这个名字，过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这个名字，“她不是。”

“她和我们不一样。”她意味深长的道，不过她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夏末的事情，而是再次重复了一遍，“你们杀了我吧。”

“你叫什么名字？”

“苏婉婉。”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禁锢在这里？”

“知道。”苏婉婉点点头，“但是我不能说。”

“那这座墓是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苏婉婉又是一笑，这次依稀能看到骨头架的人，“你不用再问了，我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顾颜道，“那好吧。”对着神山道，“动手吧。”

苏婉婉哪里都奇怪，谁知道她说的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可是不等他动手，顾颜已经挥手唤出来一簇火焰，火焰还没进亭子就被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