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不都喜欢热闹,喜欢儿孙满堂吗?
哦,好像也不全是,她爹林建康同志就不喜欢人多,尤其退休以后,前些年她母亲还在的时候,家里若是多来了几个亲戚家的小孩,他总说那些小孩叽叽喳喳的吵得他头疼。
林之夏出来这几年,也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过年过节了,至于怎么过,自然就是略过了,毕竟该干的活又不会因为过节就不存在了,那不如就趁着大家都过节的时候赶个进度。反倒是和齐煦在一起了之后,他三无不时地想起要一起过个节,要有仪式感,这倒把她整不会了。
齐煦见拗不过她,也就不再坚持,只是想着到时候抽个空带她出去附近玩两三天总是可以的,两人也是一年到头的忙,真正能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多,有时候他甚至觉得两人已经提早过上了老夫老妻的生活。
于是在两人的拉拉扯扯间就到了年二十七,这天林之夏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林之夏接起来,说了一声“您哪位”之后,郑令侃在电话那头非常有礼貌又非常公式化的自我介绍:“您好,林老师,我是齐煦的朋友郑令侃。”
“您好,郑总。”林之夏客气而不走心的热络立刻就上线了。
似乎郑令侃要说的事情有点难以启齿,“林老师,有件事情想请您帮忙,嗯,我还是换一个方式说吧,就是您对死亡的看法是什么样的?”
林之夏这下是真的不会了!
啥?齐煦的朋友,一个跟她从来没有过什么交集的富n代,居然在年结下来跟她讨论死生大事?
但是她也不是什么哲学家呀!
林之夏斟酌良久,终于说道:“我觉得死亡是人生的一段必然经历。”
“所以,林老师并不忌讳死亡,是吗?”
虽然,这话有点突兀,并且有点神神叨叨的,但是看在他曾经是“甲方”的份上,林之夏好声好气的回答:“嗯,死亡是我们每个人都无法避免的,它可能是一个结束,也可能是一个开始,所以,我个人认为,它和出生一样是人生的重要组成部分,并没有什么值得忌讳的。”
电话那头忽然笑出了声音:“那就好那就好,林老师今天有时间吗?请您来一趟老宅,您住哪里,我派车过去接您。”